在收到張飛戰敗的消息後,劉禅找來阿七問道:“人員可布置妥當了?”
阿七拱手回道:“禀少主,細作刺客均已潛伏就位,在待機而動!”
劉禅點點頭道:“有消息速來回報!”
這時有下人前來禀告,說是吳懿來訪。劉禅一邊命人請吳懿進來,一邊暗道:“這老色批前來做什麼?”
賓主落座寒暄之後,劉禅有意試探,便來了個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
吳懿見劉禅不說話,便端起茶杯品了起來。
半晌,吳懿先撐不住了,就放下茶杯道:“世子的茶真是好喝呀,可惜老朽俸祿微薄,囊中羞澀,隻能在世子這裡才嘗到,世子勿笑。”
劉禅笑道:“吳大人說笑了,您老蜀中豪楚,怎會喝不起茶。您老這是在怪阿鬥孝敬不周了。此事确實是阿鬥疏忽了,無妨亡羊補牢,猶未晚矣。吳大人走時帶上一些今年的新茶,讓阿鬥略表孝心!”
吳懿笑道:“世子的心意,老朽心領了。不過自打世子這茶道一出,便風靡蜀中。蜀中喝不起茶的人,可大有人在啊。想品香茗,又礙于囊中羞澀。跑到老朽這裡來哭窮,弄得老朽在家也不得安甯,特來世子這裡讨個清淨!”
劉禅接道:“這麼說吳大人,沒有怪阿鬥孝敬不周,而是來阿鬥這裡讨個清靜?”“是也!”說完二人相視一笑。
劉禅用手指輕敲桌面,沉吟了一會道:“既然吳大人想讨個清靜,恕阿鬥直言,古語雲“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吳大人這個清靜可是難讨呀!”
吳懿兩手一攤道:“世子好學問,不愧為卧龍之徒。正因為這清靜難得。所以今日老朽才賣個老臉,來找世子讨個法子。”
劉禅笑道:“既然吳大人所求,吾看在吳夫人平時待我如親生一般,加上吳大人和阿鬥甚是投緣,阿鬥倒是有一法,請吳大人稍後。”
說完劉禅回身示意阿九,阿九會意轉身離去,不多時阿九取回一冊書帖。
劉禅示意阿九将書帖放在吳懿面前,吳懿拿起一看隻見封面上寫着兩個字“茶引”。
吳懿沒有拿起觀看而是擡頭看向劉禅道:“老朽老眼昏花,世子不如解釋給老朽聽如何?”
劉禅說道:“茶樹,本為益州特産。阿鬥僥幸研得這制茶之法,又勞師動衆,耗費甚劇尋得茶馬商道。然我父子既然入主益州,就該為益州百姓謀得福利,這事義不容辭!但事逢天下将頃,大漢危亡時刻,吾父發宏願,恢複漢室江山秩序,救黎民于水火。不得已出次下策與民争利。但為了不辜負蜀中相親父老支持之心,阿鬥與父和師傅定此策略,讓蜀中百姓均能得利。為了秩序井然特設立茶引之法。百姓有為者均可參照此法,從事茶業。茶引一批一發,參與者先購經營特許,首年稅利五成,次年四成,再次三成,最後一直持續兩成。”
“這......世子是不是定價高了?”
劉禅微微笑道:“不高,有心人自可得知其中利潤。”
“可是,這初期所需錢财恐怕難以籌措呀!”
“阿鬥相信,蜀中人傑地靈,物産豐富,家有餘田,人口衆多。”
“這......”
見吳懿開始猶豫,劉禅接續說道:“先得者,自然最先獲得擁護大漢的榮譽,有優先入股或與蜀中商貿集團的機會,其中獲利比不得那幾畝薄田嗎?”
“這,事關重大,老朽也隻能盡力讨個清淨了!”說完吳懿拿起冊子起身告辭。
劉禅命人取來新茶,親自送吳懿道大門外說道:“吳大人一直太客氣,吳夫人一直待阿鬥如母,阿鬥也敬其願尊為母後,吳大人乃是吳夫人之兄,也是阿鬥的舅父,吳大人老是見外,阿鬥願稱吳大人為舅父,舅父大人也不必多禮直接喚吾阿鬥即可。此事若是有不逮,現是蜀中危難時刻,可稍後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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