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征表面看不出什麼異常。他聽說田七燙了舌頭,點菜時都沒點味道太刺激或是太硬的東西,茶水也是放在自己手邊晾涼了才遞給田七。唐天遠心細,見紀征如此,心悅誠服道,&ldo;王爺真是體貼入微。&rdo;紀征低頭笑了笑。一個人把另一個人放在心上時,眼睛總随着那個人轉,體貼就成了自然而然的流露。往往他自己還沒察覺出來,便已經先做了出來。紀征是被人伺候慣了的,做這些事情竟然十分順理成章,一點不覺突兀和不适,想想又覺很奇妙。這樣胡思亂想着,紀征側臉看了一眼田七,見他正在和鄭少封眉飛色舞地胡侃。因為舌頭不方便,田七一句話往往要說兩遍,鄭少封才能聽明白,後來他幹脆連說帶比劃,兩人交流得還挺愉快。紀征淡淡地歎了口氣。其實他是有心事的。田七本來說想好了辦法要離開皇宮,可是今天見面竟然又改口,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有些擔心,當着另兩人的面又不方便問,直等到鄭少封與田七依依惜别,紀征才找到機會,問道,&ldo;你不是說這兩天就能離開皇宮嗎?&rdo;田七大着舌頭道,&ldo;計劃有變。&rdo;&ldo;那到底是什麼時候?&rdo;紀征追問。&ldo;我也不知道,皇上他太聰明了。&rdo;田七有點沮喪。&ldo;要不,我幫你吧。&rdo;田七搖頭,&ldo;不用。&rdo;紀征有點煩躁,&ldo;你若真的想離開皇宮,總是能離開的。你到底想不想離開?&rdo;田七有些訝異地看着他,&ldo;王爺,你生氣啦?&rdo;&ldo;叫我阿征。&rdo;&ldo;阿征……你生氣了?&rdo;紀征搖了搖頭,&ldo;我隻是為你擔心。&rdo;田七有些感動,&ldo;謝謝你,我沒事,隻是一時失手,暫時沒别的辦法。我不是和你見外,不讓你幫忙,實在是皇上的忌諱你也清楚,如果我和你走得太近,讓皇上知道,隻怕又要治我一個媚惑皇親的罪名。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還是自己先想想辦法吧。&rdo;他大着舌頭一下說這麼多話,紀征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悶悶地說了聲好,接着又不自覺歎了口氣。回到十三所時,田七正好遇到了前來傳旨的盛安懷。盛安懷告訴了她一個可怕的消息:皇上決定把她調回禦前!田七吓得頭發都快豎起來了,乾清宮從主子到奴才都是神經病,她一個積極向上内心充滿陽光的好少年實在不适合那種地方。可是有什麼辦法,這是聖旨。敢抗旨不尊?提頭來見吧!有那麼一瞬間,田七是真的想扭頭就跑,能有多遠跑多遠。她甚至想幹脆逃出皇宮算了,可直接出逃真的是下下之策,一旦被發現抓回來,那就隻能是砍頭沒商量。無奈,她隻好決定先見機行事。當晚,田七又失眠了,次日頂着兩個大黑眼圈去了乾清宮。盛安懷又把她給弄到了養心殿裡杵着。田七埋着頭,惴惴不安。紀衡沒有批奏章。他單手拄着下巴,一直在看田七,見這小變态總埋着頭,不像往日那樣,時刻把目光抛向他,紀衡有點不高興,&ldo;你擡起頭來。&rdo;田七隻好擡頭看他。四目相對,兩人看到彼此,都有點意外。紀衡是看到了田七一臉的憔悴,而田七則看到了皇上額上的淤青。&ldo;昨夜沒睡好?&rdo;紀衡頂着那塊淤青,泰然自若地問道。&ldo;啊?啊。&rdo;田七有點犯傻,應了兩聲,又搖了搖頭。不就被親一下麼,何至于吓成這樣。紀衡淡定欣賞着田七窘迫呆愣的表情,不覺好笑,一時又想到,這小變态吓成這樣,自然是因為沒和人親過,他頓時又有點不可言喻的興奮感和成就感。于是紀衡彎起嘴角笑了笑,問道,&ldo;睡不着,可是在想什麼人?&rdo;&ldo;……&rdo;田七看着皇上那眼神,覺得這答案很可能是唯一的、不容她自由發揮的。可是那個字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于是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傻乎乎地看着紀衡。紀衡和田七對視着,一臉的&ldo;答不對要你好看&rdo;的表情,等待他的回答。兩人對視良久,各自不發一聲。紀衡長時間暴露在田七的目光下,漸漸地就有點心癢癢,嗓子眼兒發幹,他清了清嗓子,低聲道,&ldo;你過來。&rdo;田七不敢過去。正猶豫着僵持不下,如意過來給她解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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