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百次的想要伸出手去撫一撫他的眉眼,卻也無數次在心中收回還沒有伸出去的手。
這一次她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所以她大膽的伸出手。
她的手還沒有落在他臉龐上,她心上的少年就睜開了他明亮的眼睛。
那雙眼睛是暖的,像她一直祈盼的那樣。
而後她就自這一場夢中醒來,眼中沒有淚水,心中卻酸澀的讓她無法再睡着。她也怕再繼續夢見他,就睜着眼睛捱到了天明。
用早膳時就顯得有些沒有精神,海柔身體未好,詠絮齋沒有開課,她就跟着太夫人進了宴息室預備認字描紅。
太夫人今日卻并沒有令寒客去取了筆墨過來,倒是陸嬷嬷捧過了昨日何太夫人送來給各房的見面禮。
沛柔一下就精神了起來,她實在很好奇何太夫人今生會給她的兄弟姐妹們什麼樣的禮物。
見她伸着脖子在等,太夫人就打趣她:“昨兒晚膳就看你心不在焉的,今兒又一點精神也沒有,想這事想的睡不好吧?”
沛柔就紅了臉,“祖母快别取笑沛姐兒了。”
太夫人就接過了那盛着見面禮的托盤。
看起來何太夫人隻給上元當日見過的小輩們備了見面禮,裡面整齊的放着六個素面湖綢荷包,兩個藕荷色,兩個石青色,還有兩個是鵝黃色。
每個荷包上都有紙箋,寫明了給哪一房的哪一位少爺小姐。
太夫人就先拆了那兩個藕荷色的寫明了給潤柔和海柔的荷包。
倒出來一看時卻發現是兩條一樣的鑲百寶手鍊,上面的紅寶石、藍寶石等皆有小拇指蓋大小,雖然并不算太大,卻勝在顆顆顔色勻淨,幾近透明,可稱名貴。
兩個石青色的荷包是給三房的兩兄弟的,裡面裝的是燕京有名的明德閣去年限量售賣的金絲墨錠。
這種墨錠裡面摻了極細的金粉,寫出來的字在日光下看來有流光溢彩之感。
前生沛柔隻在父親的書房裡見過,她當時年紀小,隻是覺得這墨好玩,研磨開了在父親的書房裡亂畫了一氣,父親也不惱,就任由她糟蹋東西,如今想來不覺有些汗顔。
太夫人就越發來了興緻,剩下的兩個鵝黃色荷包是給四房的雙胞胎的,裡面各裝了一條玉白色的南珠手鍊,個頭僅黃豆大,卻顆顆圓潤勻稱,隻連接處綴了一顆差不多大小的紅寶石,顯得整件首飾更亮了一些。
南珠雖然也名貴,江南卻是年年有進貢,不比寶石大都是大膽的商人出海或是去關外淘換過來的,這樣一比,以價值而言就落了下乘了。
太夫人見沛柔在一旁若有所思,便笑道:“沛丫頭,可看出什麼門道來了?”
沛柔就和太夫人裝傻:“沛姐兒覺得這墨不錯,打算想個法子從五哥哥那騙過來。”
太夫人就笑着捶了她一下,“除了這個就沒點别的了?不說出點别的來,罰你不許用午膳。”
“那沛姐兒隻好随意說說了。這幾樣物什裡,最名貴的應當是給姐姐們的百寶手鍊,其次是給哥哥們的金絲墨,珍珠手鍊最末。”
“可我們兩家又不是通家之好,尋常有紅白喜事似乎也并不會給對方下帖子,這幾樣東西給小輩做見面禮,即便是最末的珍珠手鍊,是不是也太名貴了些?”
沛柔又覺得自己方才說的話太過老成了,就佯裝歎了口氣。
“原本以為昨日何太夫人給我的那個手镯定然能穩穩的壓過三姐姐一頭了,還想去三姐姐那顯擺顯擺呢,如今看來,隻怕是難分伯仲。”
陸嬷嬷就笑道:“姐兒不知道,昨日何太夫人賞您的手镯應當是和田碧玉的,老奴昨日雖未細看,可也瞧出來是件好東西。”
“姐兒可别輕瞧了它,等閑也别拿出來顯擺,若是失手落了,隻怕要心疼呢。”
太夫人就對沛柔道:“那你就拿你那镯子和海姐兒換去。”
沛柔搖頭,嚴肅道:“先時是想換的,陸嬷嬷這樣一說,就是兩條手鍊都給我我也不換。”
見她表情有趣,一時衆人就都笑起來。
太夫人卻現了沉思之色,“鑲百寶手鍊名貴,這金絲墨也是有價無市,這兩樣的價值倒都差不多。”
她将那珍珠手鍊也和另外的東西放在一起,“可這樣一看,就有些不夠看了。”
她又将四條手鍊單獨擺在一起。
“原以為她給海姐兒的禮物會更重一些,畢竟‘三姐兒和我家延哥兒相處的極好’這樣的話都編了出來鋪墊。或許是我輕瞧了她,這些年她行事也不像從前那樣直接淺薄了。”
“可他們家又為何要送這樣重的禮還讓太夫人親自過來呢?倒像是投石問路似的。”
話都說出了口她才開始後悔,太過早慧隻會讓人覺得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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