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人給他設了這個局?難道是跟季靖有關?不會是彭秋英吧?彭秋英抓他一個大學老師幹什麼?還是說,這是跟自己父親有關的?陣陣的暈眩讓他暫時放棄了思索,作奸犯科之徒的心思豈是他能感同身受。
但很快,對面門口的動靜給了他答案。
門被粗暴地推開,一個瘦削甚至有點佝偻的男人手裡拽着一個小孩兒的衣領走了進來,男人面無表情,在昏暗的房間裡,要走近了才能看出其實那是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而那小孩兒,任他拖拽着,既不反抗,也不配合,隻是一味的沉默。
眼鏡早就不知道摔在了哪裡,在季廉眼裡,隻有兩團模糊的人影。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低低地傳入他的耳朵,讓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季,季,季廉?!”一路上都無動于衷的小孩兒在看清牆角半躺着的人後,瞪大了眼睛。
在發現自己被彭秋英抓住的時候,季靖有點不知所措。眼前明明還是以前那個對輝叔唯唯諾諾、對他們愛搭不理的蚯蚓哥,但卻又已經是背了兩條人命的在逃重犯。他不懂那些個什麼變态殺人狂之類的心理學知識,但直覺告訴他要冷靜,不能激怒眼前這個動機不明的人。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腦子的轉速快到開始冒煙。
“蚯蚓哥,”季靖不知何時變成了一隻受驚的小鹿,跟彭秋英說:“輝叔,輝叔讓你來找我的嗎?”
彭秋英一把放開季靖的衣領,後者不受控地往後退了兩步,才踉踉跄跄地站穩。他眯起眼睛,打量了季靖一會兒,才開口道:“那個大頭輝,見閻羅王去了。”
“輝叔他,他?”
“死了,我殺的!怎麼樣?”彭秋英說着,嘴角不自覺得□□瘦的臉頰扯了上去,像在笑,又像在咧着嘴磨牙,形容有說不出的陰森,“以後,我就是你老大了!”
彭秋英貌似已經認定季靖對最近的事情毫不知情。第一次對人親口說出自己的“豐功偉績”,他竟然像是獲得了意外的滿足感,颠三倒四地越說越起勁。
“沒想到大頭輝也有這一天吧?他活該!他早就該死了!他強了我媽的時候,我就發誓要他死!他還以為我不知道!我要他死!那個賤人!賤人!她又跑了!又把我留在那個操TM的鬼地方!”
啊,季廉被彭秋英的嘶吼震得腦袋一抽一抽地疼,迷迷糊糊地想起在全一峰那裡看到的記錄,彭大富的老婆在他死後曾經回過欽州一趟,真沒想到原來還有這麼一出。
“你沒看到他躺在桌子上的那個樣子,哈哈哈,那個刀子在他胸口切下去的樣子,哈哈哈哈!但是他們讓我把他送火葬場,我呸!太便宜他了!哈哈哈哈!”彭秋英興奮得雙眼瞪到渾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能自拔,過了好一會兒,才把臉轉向季靖:“不過,你輝叔不是經常說做人總得知恩圖報的對不對?”
他把季靖一把推到季廉的身前,說:“來,你把他殺了,我就讓你入夥。”
“什麼?!”這下季靖是真的被驚着了。
彭秋英沒有注意季靖的态度變化,低頭在房間的四處張望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一張隻剩兩隻腳的鐵凳子,又握了握旁邊一跟細長的鋁管,漫不經心地說:“你放心,跟我混,以後保證你大富大貴。不過這夥不能白讓你入。”
“大頭輝那個狗娘養的蠢貨,以為自己得了絕症,就想把你們全部賣了賺錢治病。我呸!沒義氣的慫蛋!剛好,他這麼想入夥,我就把他貢獻給他們,”他從牆角拿起一把鏽迹斑斑的砍刀,似乎終于找到了稱心如意的家夥,還拿在手裡颠了颠,繼續說道:“這不,我才能成為他們一份子。”
彭秋英說着,朝另一邊的季廉踱過去。季廉艱難地掙紮着想坐起來,卻隻夠得着把後背貼向牆根。雖然眼睛看不清,但剛剛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此時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昏暗的房間裡一片死靜,唯有他自己過速的呼吸聲和彭秋英趿拉着鞋的腳步聲。
“蚯蚓哥!”季靖尖銳的叫喊仿佛一聲驚雷,不不不,現在還沒到能絕望的時候,季廉把神志從頭腦一片空白的狀态強行拉回了一些,隻見季靖似乎伸手拉住了彭秋英的手臂,問道:“他,他們是誰呀?”
彭秋英停下了腳步,極其不耐煩地說:“你不是見過嗎?就是雞糠和他妹啊!”
“他們,他們會不會是騙我們的呀?”
“騙我?”彭秋英的耐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減,他扔掉手裡的砍刀,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沓紙币,粗暴地拍打到季靖的額頭上,朝他吼道:“你他媽這是騙我?!這紅彤彤的票子是他媽的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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