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曲九複看他剝蝦費勁的樣子,揶揄道:“屠戶殺羊剝皮都沒你剝蝦費勁。”說完遭李衡一個淩厲的白眼。
宛葭月見他手指笨拙樣子,好好的蝦肉被摳的亂七八糟,無奈地歎氣:真是從小被人伺候慣了,飯都不會吃了!
取過一隻蝦幫他剝,剛剝好準備将蝦仁遞過去,李衡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剝好的蝦仁放在了她的碗中。
她愣了下,看到碗中賣相極差的蝦仁,微微蹙眉,李衡垂眸認真在剝第二隻,手法真讓她看得别扭。
看了眼手中蝦仁,遲疑了下,笑着坐直了身子,遞到李衡的嘴邊。
李衡身子向後傾了傾,看清面前的東西和宛葭月滿臉調皮的笑,也不由得笑了下,微微搖頭。
“怎麼?還怕我下毒不成?”宛葭月撐着桌子湊近,聲音幾分魅惑撩撥,将蝦仁再次送到他的唇邊。
“你可沒那麼傻。”這次沒有拒絕宛葭月的喂食。
曲九複在旁邊狠狠地咳了兩聲,白了兩人一眼,将筷子朝桌上一丢,起身氣洶洶朝外去。出了門大聲叫道:“池淵,去伺候你家公子用膳。”
池淵剛跨進前室,聽到屏風後傳來吩咐:“不用伺候,下去吧。”
他頓住步子,疑惑朝裡看了眼,隔着厚重的屏風什麼也瞧不見,但心下也猜到必然是曲公子在公子這裡受了氣,讓他來找公子的晦氣。
他應聲退出去。
中室内的李衡還在艱難地剝着蝦。
看着他不利索的樣子,宛葭月真的懷疑李衡是不是手指有什麼缺陷,否則自己這麼懶的人都能夠将蝦剝得順當,他卻搗鼓半天剝出來的……真讓她沒有吃下去的勇氣。
寬大的手掌,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屈伸靈活自如。這樣的一雙手,怎麼像個殘廢似的?
“又想什麼呢?”
“你手受過傷?”宛葭月将剝完的蝦仁送到李衡的嘴邊,李衡搖了搖頭,她不強求,自己吃起來。
李衡笑了笑,宛葭月這是怪他笨手笨腳。“多剝幾個就熟練了。”
“哦,那你繼續吧!”取笑道,“你自己剝自己吃吧。”那賣相真的影響食欲。
李衡愣了下,看了看手中的蝦,自嘲一笑,的确不堪入目,難怪葭月嫌棄。不由得也打量一下自己的手,暗歎了聲。
*
一座高牆大院的中堂,喻暮商正曲着右腿懶散随意的坐在棋桌前,神情專注地琢磨面前棋局。對面的青年殷绯規矩的盤膝而坐,見他發愁,自己也犯愁,棋局隻下到中盤,自己的錯漏也暴露的這麼明顯,少主素來棋藝卓爾不凡怎麼還為難上了。
正在掂量要不要開口言他暫時打斷對方的注意力,對方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入南楚皇宮刺殺趙适,你有幾分把握?”話音未落手中的棋子已落,把他的一角堵死。
他還未來及松的一口氣,提得更緊。
“屬下聽聞少主今日見了大周廢太子李衡,他有此意向,少主并未接他的生意。”
“是我的意思。”
殷绯沉思片刻回道:“屬下三年前獨闖過一次南楚皇宮,這幾年也研究過南楚皇宮宮圖和布防,細查過皇宮内外的換防、巡邏時間,若是獨闖刺殺應該有八.九成的把握。”
“帶着你手下的弟子呢?”
殷绯不解,少主應該知道皇宮刺殺不比其他地方,不是憑靠衆人的武力能取勝,最好的方式是鸩殺或遠程射.殺,人越少目标越小越容易成功,且不會讓無辜弟子送命。
但喻暮商有問,不得不回:“屬下一人尚可,若帶着手下弟子,除了白白送了性命,并無益處,反而會受其拖累,成功在五五之間。”
喻暮商沉思須臾,擡眼示意殷绯該落子,殷绯心思已不在棋盤上,胡亂的落了一子,他頗為不悅的皺了下眉頭,丢下了手中的棋子道:“你挑二十名弟子待命,趙括不必殺,驚吓即可。”
說完回頭對一旁侍立的赭檀吩咐:“留意永王那邊動靜,尋個時機,我要見他。”
“少主是要與永王交易刺殺南楚皇帝?”殷绯詫異,這麼多年見過太多皇族父子兄弟相殺,但南楚的情況卻不同,“今日朝堂之上,趙适雖然被氣倒,但永王自始至終順着趙适之意,趙煜失寵,他得聖寵,此時怎會自毀前程?”
“趙煜即便失寵,趙适也不會輕易動他儲君之位,趙灼還是被擋在東宮門外。目标遙不可及時他可能不會去奢想,當儲位就在眼前,他會為此铤而走險。弑君嫁禍,此時他不可能不想,隻是害怕不敢走這一步,我幫他走。”
鴉青試探地問:“李衡今日來見少主是否也有此意?”
喻暮商冷笑:“他何止有此意。”永王素來有北渡楚江之心,雖不似趙煜那般當面違抗聖意,卻也不贊成趙适保守的想法,今日竟公然挑明立場駁斥趙煜,附和聖意,這一切應該都是李衡的手筆,為的就是接下來他要走的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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