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事,徹底改變了林之玥。
……
林之玥一晚上都沒睡着,面色黯淡,神色鐵青,沒什麼好心情。
碧月閣的人自是聽說了昨夜一事,今日丫鬟都是一副低眉斂目的模樣,都想把頭埋進塵埃裡,減少存在感,就怕一個沒注意惹怒了林之玥。
最後吃不了兜着走。
丫鬟們為林之玥梳妝打扮時,都小心翼翼地,生怕一個不小心兒,就惹她不高興,招緻一頓辱罵。
饒是如此謹慎,還是免不了受到一頓磋磨。
林之玥坐在梳妝台前,一臉的陰冷無比,“都磨磨蹭蹭幹什麼呢?還不快點?”
“不知道我一會兒要去藍庭苑嗎?”
“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
“要你們有何用?”
林之玥似是還沒解氣,又指着丫鬟破口大罵起來。
丫鬟看着林之玥發怵,手中的動作更加的不流暢,哆哆嗦嗦。
惹來林之玥更為難聽的話語,“這都做不好,你個賤人還能做什麼?”
說着打了那個丫鬟一巴掌,那丫鬟的一側臉頰頓時變了顔色,即使火辣辣的疼,丫鬟隻能咬牙忍着,不敢喊一聲。
不一會兒,林嬷嬷進來了。
“少夫人,走吧,時間不早了。”
剛才林嬷嬷就在外邊站着,屋裡發生的一切自是一字不落地聽在她耳朵裡。
她沒有阻攔是因為,知道林之玥心裡有氣,不發洩出來也不會善罷甘休,責罵幾個丫鬟也不是什麼大事,也就在外邊望着風,外人不看見這一幕也沒什麼要緊的。
“去藍庭苑。”林之玥冷冽的開口。
丫鬟們趕緊低眉順眼地跟在林之玥身後,有序地排成兩行。
她們的小姐越來越有少夫人的氣勢了,但是脾氣好像更差了,人也更加陰郁了。
不過這話丫鬟都隻敢在心裡嘀咕,自是不敢将話說出來,背後議論也是不敢的,更别說當着林之玥的面。
這幾個丫鬟都是跟着林之玥從林府過來的,秦淮如說要給她撥弄幾個丫鬟,她淡淡地回絕了,隻說夠用。
路上,林之玥想的入神。
雲落想要做側妃,做夢!
也得看她林之玥同不同意!
林之玥勢必要把那個賤人踢出局!
不過,就是那賤人入了平陽王府又如何,她一樣能讓她生不如死。
……
連江清兒跟她打招呼,林之玥都沒注意。
還是嬷嬷提醒了一聲,林之玥才堪堪地回過神來。
“嫂嫂,要去哪?”
“藍庭苑。”林之玥不複往日的那般熱情,眸中隐約含着一絲絲陰翳。
江清兒雖然人大大咧咧,沒有什麼心機,可也不是感覺不出來林之玥對她的……
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可怕……
感覺林之玥整個人有點不對勁,以前林之玥和她也有小吵小鬧,可也不似這般。
這讓江清兒有些無所适從。
并未多加言語,想要同行的話語也卡在喉嚨裡,隻是輕聲地回道,“哦。”
林之玥眼神幽幽掠過她,越過她徑直走了。
江清兒渾身一顫,打了個哆嗦。
“小姐,怎麼了?”丫鬟見江清兒一副惡寒的神色。
江清兒望向林之玥離開的方向,“你沒覺得林之玥有點奇怪?”
丫鬟仔細回想剛才林之玥的表情。
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兒。
“小姐,說不定是天氣冷了,凍的。”
果然是什麼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奴婢,這江清兒的丫鬟更是半點心眼子都沒。
江清兒一陣無語凝噎。
丫鬟還想再說些什麼,“小姐,我看……”
江清兒不想再聽丫鬟啰嗦,“行了,行了,走了,去看父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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