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淵整日的小聰明都用在吃喝玩樂和美色上了,這種事兒反應倒快。
小厮眼睛轉了轉,“有,前一陣燕氏抄家,剛買來些奴隸,府裡女郎們要走了些,有的留在浣衣房了。”
虞珩淵略微沉思,他那些姐姐妹妹身邊的奴隸他都見過,沒有一個是不熟的,或許人在浣衣房?
此等的人間絕色,怎能淪落到如此地方,虧得自己慧眼識珠,應當早早将她撈出來好生寵愛,于是推推小厮,“去将浣衣房最漂亮的帶來給我瞧瞧。”
小厮應下,領命去了,臨走前又無意道,“聽說夫人特意給西院虞年年了個奴隸,不知道……”
虞珩淵抱着恭桶吐得昏天黑地,沖他擺手,“先去把浣衣房的給我帶來再說。”
小厮在浣衣房轉了一圈,淨是歪瓜裂棗,連個長相周正的都沒有,頂着浣衣房嬷嬷殷勤的目光,牽走了裡面最清秀的那個,這明擺着不是昨夜所見的仙子,但他總得帶個人回去給郎君交差。
虞珩淵一見人,發了好大一通火拿東西去砸小厮,一邊砸一邊罵,“這就是美人?這就是美人?我去你的美人!”
還剩下半塊肉,虞年年晾在外面,本打算今天再煮次粥,結果清晨一出門,發現廊下吊着的肉不見了。
她花了三個個銅币買的,逢年過節也吃不上的肉。
虞年年當即腿都軟了,繞着房子走了一圈,才發現綁肉的麻繩落在牆頭,上面殘留着貓爪印和肉渣。
昨夜不知哪兒來的野貓,将肉偷走吃了。
虞年年蹲下,抱着膝坐在牆角,身子一顫一顫的。
姚生趴在房頂的隐秘角落,不知道她在幹什麼,直到看見自家主子從低矮的茅屋裡鑽出來,走向牆角可憐兮兮一團的人。
慕容澹看見她手裡的麻繩,又看她縮在牆角,輕嗤一聲,笑她沒什麼出息,不就一塊肉嗎?至于哭成這樣?
“起來了。”他輕輕踢了踢虞年年的腿,語氣不自覺柔和許多。
虞年年腿麻了,站起來時候徑直撲進慕容澹懷裡,眼淚無聲的往他衣領裡淌,冰冰涼涼像散掉的珍珠,止都止不住,“燕燕,沒有肉給你吃了,怎麼辦呀?”
她的聲音又軟又糯,尾音不自覺拉長,帶着鼻音,又像是撒嬌一樣,慕容澹莫名的,覺得有點奇怪,心尖像是被羽毛掃了一下,癢癢的,“沒了就沒了,又不是吃肉才能活。”
虞年年破涕為笑,摸了把眼淚,“那你等着哦,我去給你煮粥。”
她拎了水桶出門去打水。
過來幾息,确定人已經走了,姚生方才從房頂翻身而下,目光帶着些探究,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主子,“殿下……”
“說。”慕容澹下意識将即欲要掉在地上的衣服往晾衣繩上搭了搭,拍拍手坐在台階上。
“您是否要将這名女子納入府中?”姚生小心翼翼問道。
慕容澹神色一淩,“孤何時這樣說過?”
“屬下分明瞧着您對此女的态度……”姚生低下頭,說話點到為止。他需得得到主子一個明确的态度,才能明确今後用什麼樣的态度來對待虞年年。
若是主子想納這女子,他便需要回護,若是沒有此意,他便不必關注了。
不過主子喜怒不定,昨日還是嫌棄甚至出言諷刺,今日就有些……溫情脈脈?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但是對比起那些被石頭爆出腦漿的,好像又好的有些過分了……
慕容澹從土裡揪出根幹枯的草,無聲念道,“态度?”
若非姚生提醒,他似乎真沒有察覺,他對虞年年的态度,轉變太多了。雖然還是時常奚落她,但似乎已經習慣有這麼個愚蠢又柔弱的人在身邊。
她要死要活往自己懷裡撲的時候,他竟然也不會推開了。她哭得跟鬼一樣,他還覺得心癢癢。多少次動了殺念,卻一直沒真正動手。
“殿下……”姚生又小聲詢問了句。
慕容澹将枯草朝着地上一擲,“放肆,孤何時會對此種一無是處的人另眼相待?她便是死在孤面前,孤都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他現在就連虞年年那種蠢貨都能忍受了!他對虞年年絕非起了什麼心思,不過是習慣她的存在,所以面對她懶得動怒罷了。
“是,是屬下逾矩了,還請殿下責罰。”姚生的膝蓋好像不是長在他身上一般,撲通一聲實落落跪下,聽着就疼。
“下不為例。”慕容澹冷聲斥道。
他的确是對虞年年那種廢物太好了,往後不能了,再不能了。
外面吵吵嚷嚷的,像是來了許多人。
姚生手摸上腰間的軟劍,一副馬上要拼命的模樣。慕容澹揚揚下巴,示意他藏起來,别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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