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來,你們應該還有人樂在其中,畢竟軍訓不用上課,還能早早的放了去吃飯,我記得我以前上最後一節課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就跟屁股底下長了虱子一樣,嚴陣以待是我沒見過的意氣風發啊。”
眼看着話題越扯越遠,方念遠更覺得自己是在聽單人相聲了,李晨逐漸有點坐不住悄悄的又從桌倉裡拿出了自己的霸道王爺,但是他錯估了戴上眼鏡兒之後老馬即将爆表的戰鬥力,被當場擒拿,公開處刑。
“這花花綠綠的封面就很辣眼睛,也不知道你們小年輕為什麼喜歡這種東西,是數學書不夠讓你絕望還是田老師還不夠變态,單詞背完了嗎你就敢如此放空自我,再放你人就要沒了。”
“我們以前看的好歹還是武俠小說,畢竟哪個男孩子心裡沒有一片江湖,不過看來你的心裡裝的是一個王朝,王爺在你心裡占了很大分量。”
老馬的調侃總是點到為止,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李晨快要鑽到桌子底下去的那個檔口,然後一秒變臉,開始正正經經的講課,方念遠環視一圈發現每個人都正襟危坐,桌子上清一色都是政治書。
反觀她嚣張的同桌,依舊是一本厚厚的書,按照剛才老馬抓包的幹脆和敏銳,應該早發現了才對,為什麼對方如此肆意妄為,所以說校霸的傳聞是真的?心狠手辣和老師都幹過架,所以老師們才對他采取放養态度?
莫筵辭覺得有道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過久,一擡頭就撞進了方念遠清透的琥珀色眼睛裡,讓他想起那隻以前喜歡蹲在學校圍牆上的白貓,也是琥珀色的眸子,太陽照進去時像是可以看到宇宙的浩瀚。
所有的念頭不過是轉瞬之間,莫筵辭指指方念遠的書,示意她上課要專心聽講,方念遠不忿轉頭盯着黑闆,暗中吐槽莫筵辭太過于能裝,他自己不是也沒聽課嗎?
政治老師的課匆匆講完,主要還是因為開小差的時間太多,甚至還拖堂,衆人怨氣橫生,卻也敢怒不敢言,主要是rap選手太能說,他們有點battle不過。
老馬慢悠悠收拾完書往門口走,衆人已經蓄勢待發,準備向外放飛自我,卻沒想到老師剛出門,後腳教導主任就進門了。
李晨看着教導主任手上拿着那本兒眼熟的牛皮紙封面的花名冊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顫顫巍巍回過頭來問方念遠和莫筵辭。
“你說是不是因為雨停了,所以他來逮我們去軍訓了?”
方念遠覺得非常有可能,但是并不能直說,她覺得以李晨那微弱的心理承受能力,就怕他當場表演一個翹辮子。
教導主任倒也十分給力,也許是看課間時間短,簡單幹脆開始點名。
方念遠仿佛聽見了玻璃心碎掉的聲音。
然而下一秒就開始峰回路轉,教導主任點完名之後用一個大喘氣吊足了人的胃口,似乎是在報複早上的求雨之仇。
“你們這些家夥,不用繼續軍訓了,你們自己商量一下,就這周課間,每個人給我去廣播站把你們的檢讨書讀一遍。”
李晨活過來了,李晨喜出望外,李晨想放一曲好運來,李晨繼續反複橫跳在死亡邊緣。
“姜總,别的班的人嘞。”
教導主任用他的小眼睛翻了一個非常隐蔽的白眼,方念遠發誓她真的看見了!
“你還好意思說?一共抓了30多個人,光你們班就有20多個!要不是因為你們班老師抱怨說課沒法上了,此時此刻,你還應該在操場上面給我站軍姿!”
“别的班的也和你們一樣,念檢讨一個都逃不了!别想着濫竽充數,念好之後把稿子給我交到教導處來。”
對于皮的要命的高二十七班來說,寫檢讨早已是家常便飯,手到擒來的活,根本就說不上是懲罰,衆人毫無波瀾,甚至還有人在遺憾不能用受罰逃避數學課了。
方念遠每天都在被刷新認知觀。
好不容易又捱(ái,心焦地等待)完一節課,李晨開始四處打探敵情,套路各方檢讨書完成情況,周濤轉過身來,目光幽幽的盯着莫筵辭挂彩的臉,還時不時回頭以一種非常難以言喻的目光打量方念遠。
方念遠有一種直覺,周濤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呆呆的,但是明顯是這個班上隐藏的大佬,洞悉一切。
莫筵辭有些扛不住,歎了口氣,繳械投降。
“别看了,有什麼好看的,打架受傷很正常的。”
周濤點點頭又搖搖頭。
“打架受傷正常,和女生打架受傷就有點不正常了。”
方念遠料到了他已經料到了,絲毫不慌,穩如老狗,甚至還心情很好地詢問推理過程,絲毫沒有考慮到人家可能隻是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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