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結果讓他高興,但實際上,他并沒有時間真的笑出來,謝侍君在一瞬之間做出了選擇,撲在蛇女身前以身相代。這是一場賭博,他拼上了全部。倘若一切順利,他就能占據蛇女心中最為重要的位置。無論将來蛇女有多少美貌侍君,他都将立于不敗之地。
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他感覺到冰冷的劍把他的身體穿透了,不過他的保護确實起到了作用,蛇女被他護在身後,隻劃破了一點皮。
蛇女的反應也算相當快,她趁着任鲥拔劍的工夫,毫不留情地将謝侍君從她身上推下去,立即離開了寶座。任鲥的劍還沒來得及□□,蛇女推這一下讓謝侍君的身體又往劍鋒上撞了一次,謝侍君發出一聲忍痛的悶哼,不過她并沒有回頭看。
這是生死存亡的關頭,沒工夫考慮其他人,蛇女的身體維持着蛇的姿态,比人形更加靈活。她迅速閃到寶座的後面,将那寶座當成是盾牌,給自己留下一點喘息的時間,以考慮下一步的行動,她不知道自己何時招惹了這麼一個意欲緻她死命的仇敵,這讓她一時有點拿不準主意,不知應該立即逃走還是反擊。
此前講過,蛇女的洞府有着數條通道,路徑十分複雜,本就是為着在有外敵來襲時,可以迅速逃脫而設。然而當她當真遇到危險之時,卻又躊躇起來,不知是否應當立即逃走。
蛇女沒有受傷,對地形又熟悉,要逃走大概不算困難。可是這洞府、這領地,都是她不知費了多少辛苦才弄成現在的樣子。雖說她有許多手下,可重要的事還要靠她自己,她這麼多年殚精竭慮,絕對不想為人作嫁。
就這麼一猶豫,她就錯過了逃走的最佳時機。
任鲥提劍從寶座旁邊繞過去,又與她朝了面。他面容秀美,卻渾身是血,渾身釋放出令人恐懼的威壓,仿佛修羅。蛇女自诩心狠手辣,看到任鲥冷面無情的模樣,卻也忍不住渾身顫抖。
她身上沒有武器——蛇女一向沒有使用武器的習慣,她的武器是她的長尾和巨口。因此,在面對着任鲥的寶劍、退無可退時,蛇女終于化成了最原初的形态——一條巨大的黑蛇。
隻消看這巨蛇的體型,就知道蛇女已經修煉了很久,這洞窟裡有着很高的穹頂,蛇身盤着,她的頭卻仍然能夠碰觸到上面的石壁。
盡管小玉已經和蛇女做了很長時間的鄰居,但她也還是第一次見到蛇女的原形。這龐大的黑蛇讓她心驚,不覺暗自慶幸此前沒有正面和蛇女發生沖突。她雖然聽顧循之講過任鲥縛龍的故事,但出于謹慎,還是找了個比較容易逃走的位置觀戰,準備見勢不好就開溜。
顧循之倒是冷靜得多,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見過真龍的人。不管眼前這黑蛇到底有多麼恐怖,它都沒法和龍相提并論。
此時巨蛇已經開始行動,她伸出長尾,用力地向任鲥掃過去,同時探出了頭,似乎想要将他一口吞掉。
任鲥向上一躍,輕輕松松避開了蛇尾,然後伸腳踢到巨蛇的頭部,借着這一踢的力道,精準地落在巨蛇的胸腹之間。
說“胸腹之間”似乎顯得有點奇怪,畢竟蛇是長長一條,很難區分胸腹。不過任鲥曾縛青龍,對這種長條形的身體構造十分了解。他非常果斷地揮劍斬去,蛇女迅速向後一撤,蛇皮堅韌,任鲥的劍鋒隻将她的皮砍破了一半。
蛇女注意到任鲥攻擊的位置,這才明白敵人來此的目的,她發出一聲極為凄厲的慘叫:
“你是要我的内丹?!”
任鲥沒有回應她,他是個少說多做的人,從來不愛說多餘的話,隻是繼續向着那個位置攻擊。他隻想拿到内丹,别的全不在乎。
蛇女徒然地進行着防禦,她意識到自己原本堅實的蛇皮在任鲥的寶劍面前不堪一擊。她試圖用尾巴擊打任鲥,卻未能造成任何傷害。面對她的攻擊,任鲥始終遊刃有餘。她漸漸意識到,内丹被奪走大概隻是時間問題。
她明白自己必須保住内丹,這不僅僅關乎性命,還關乎很多比性命更重要的問題。其中最重要的一項是,倘若她失了内丹,是否還能控制住她領地上的這些下屬?
幾乎用不着多加思索就能得到答案:她的下屬都是因為知道她法力高強才聚攏到她身邊來,如果她失去内丹的事情叫她的下屬得知,他們絕對不會再對她忠心耿耿,隻會殺死她瓜分她的領地。當然她也可以小心翼翼地隐瞞自己失去内丹的真相,但她也知道,這樣的事情是瞞不住的。
與其失去了内丹,落到讓人肆意欺淩的境地,還不如直接死了好。
将蛇女的這些想法寫出來着實需要些筆墨,實際上她思考這些也隻用了一瞬。就在她想着這些的時候,任鲥的劍已經準确地割開了她的皮膚,一顆金燦燦的内丹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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