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聯系不上他了?”董佳琪舉着烤肉就走了過來。
“山裡信号不好,我打電話打不通,他一個小時之前說要出去轉轉,我以為他隻是在院子裡,沒想到現在就找不到人了。”
“啊?他不會是自己跑去山裡了吧?!”
翁穆擔心的也是這個,豫嘉山人煙稀少,到了晚上更是漆黑一片,更何況這裡地勢崎岖不平,有些地方還有大坑和塌陷,如果侯雲州在外面迷了路怎麼辦?如果他一不小心受傷了怎麼辦?
翁穆越想越急,“不行,我得去找他!”
史老師見他一個人就要沖出去連忙上去阻攔,“小翁,你等等,我們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老闆聽說有個孩子走丢了,趕忙就報了警,幾分鐘後,七八個人舉着手電出了旅店。
夜色有如實質一般籠罩了下來,與城市不同,山上的夜晚沒有燈火通明,到處都彌漫着仿佛能将人吞噬的幽暗,襯的人格外渺小。
晃動的光亮沒頭蒼蠅一樣在四周亂舞,翁穆一邊大聲喊着侯雲州的名字一邊密切注意着任何的風吹草動。
旅店老闆帶了幾台對講機分給衆人,“我們分三隊,一隊去你們白天活動的那片區域找,一隊走這邊,剩下的人跟着我進山,有什麼情況就對講機聯系。”
翁穆覺得侯雲州有可能是回到了白天采化石的地方,今天他沒能如願以償,到了晚上還是悶悶不樂的,這孩子别是一個人去挖化石了吧?
兩名大學生跟着翁穆就往那處空地走去,他記得侯雲州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袖外套,應該挺顯眼的,可是翁穆一路走,一路找,眼前卻全是鬼魅一般的昏暗樹影。
這漫漫無邊的黑暗像是悄無聲息上漲的潮水,一分分、一寸寸的擠壓着翁穆的胸口,他大口喘着氣,額角流下一滴汗水,陰涼刺骨的風很快吸光了裡面的溫度。
山裡這麼冷,侯雲州還好嗎?
“我們走的這條路對麼?”
同行的一個大學生用手電照了照周圍,“我怎麼對這裡沒印象了,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他的聲音有些微的顫抖,整個人看起來猶疑不定,顯露出幾分想要退縮的意思。
翁穆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回過身對那兩人道:“剛才你們史老師也指了這條路,沒有錯的,晚上的景色看起來就是和白天有點區别”,他指了指路邊的一棵歪脖子樹,“你們看那棵樹,白天的時候我們經過過這裡,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棵樹的枝丫勾住了我的背包帶子。”
那名大學生用手電照亮翁穆指的方向,雖然他對這棵樹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聽到他這樣說心中還是稍稍安定了一點。
有了參照物就好,起碼他們三個人不會迷路了。
翁穆繼續道:“現在我們三個人隻有一台對講機,所以無論如何必須統一行動,不然如果有人再走丢了就會失去聯系。”
那兩人認同了他的說法,現在的處境必須統一行動,不然人還沒找到自己再丢了可怎麼辦?
“大家跟緊一點,你們兩個一左一右注意兩側有沒有什麼異常,正前方則由我來查看。”
翁穆三兩句話就穩住了軍心,然後又交代了一下任務,三個人重新整裝待發。
腳下碎石嶙峋,翁穆心裡焦急,步子就邁得快了一些,不時有樹枝和葉片劃過的他的手背、臉頰,翁穆顧不上去管有沒有留下傷口,心中鋪天蓋地的恐懼與慌亂經過這一會兒的發酵已經變成了千般萬般的懊悔與自責。
不該帶他來的,翁穆想着,不該出于私心就把他帶到這麼危險的地方的,更不該放任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又過了一會兒,三人終于來到了白天停留過的地方。
“到了到了!”身後的人興奮地驚呼,仿佛抵達了目的地就能找到侯雲州一樣。
翁穆小跑了幾步,這裡地勢開闊,不像來路那樣被枝葉遮蔽視線,如果侯雲州在這裡的話應該很容易被發現。
翁穆站在一處光滑的石頭上俯視四周,大聲呼喊着他的名字,手電光束虛弱無力的向遠處延伸,還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四下一片死寂,忽然之間,轟隆一聲巨響,天際亮起一道驚雷,幽暗的天幕上,烏雲正在翻湧。
“不好,要下雨了!”一個大學生不安道。
如果不是學了這門專業,生于城市長于城市的年輕人不會知道山間的暴雨會造成怎樣嚴重的災難,那兩個人顯然是怕了,他們現在身處泥石流易發地區,萬一山洪爆發了,後果不可想象。
然而翁穆仿佛沒有聽聞一般,剛才那一道閃電短暫的照亮了整個深坑,翁穆覺得他似乎在下面看到了一個白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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