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謙的車停在某夜店門前時,就已經被人拍了下來,從下車到進店一路不落。
善亦跟在老闆身後,時不時推一推眼鏡,又微微轉身看看四周,看似在防偷拍實際就是看看安排的人都就位了沒。
程知謙進了店内,場内的氣氛一如往昔的火熱,舞池中的人群還是那樣的多,依然是一群人跟着節奏扭動着身姿,在昏暗暧昧的燈光下,拉近着每個人的距離。
善亦跟着程知謙上了二樓的位置,相對來說沒那麼吵鬧,也能看見樓下舞池裡的人,以及四周的客人。
程知謙招了招手,便有酒場的服務生将耳朵湊上前,記下他點的酒還一邊頻頻點頭。
善亦趴本來趴在沙座邊上的玻璃護欄上,一個轉身就看見面前的桌上已經擺滿了酒,各種酒都有。
正暗自叫苦的善亦,面前已經推來一個酒杯。
“喝。”
程知謙隻是簡短的一句話,還是在這樣昏暗嘈雜的環境裡,也能讓善亦習慣性地打了個寒顫。
“老闆,程總!等會兒我還要開車送您回去呢,就先不喝了吧。”善亦靈光一閃,想起剛剛是開車來的。
“開車有司機,關你什麼事。”程知謙已經兩杯下肚,正在倒第三杯。
“額程總,我先跟文的編輯讨論一下,關于明天您報道的标題和内容。”善亦拿起手機,準備離開沙。
“坐下。”
程知謙斜着瞪了一眼善亦,雖是有些昏暗的燈光,但善亦還是感受到了來自程知謙的壓迫感,又坐了下來。
一邊給自己倒酒的善亦,一邊在心裡叫苦,連飯都沒吃直接來夜店喝酒,還是幹喝。
程知謙幾杯下肚,端着酒杯站了起來,倚在玻璃圍欄看着下邊舞池裡的人群,個個都是鮮活靈動的,臉上的表情也是歡愉自在的。
善亦也有樣學樣,端着酒杯站在程知謙旁邊,看向舞池。
“程總,下邊跳舞的好像有如儀小姐。”善亦生怕自己看錯了,确認再三,又擦了擦眼睛仔細看了看,才敢開口跟程知謙說。
程知謙本來沒注意到樓下的人,隻是看着舞池想着好幾年前,自己從這裡把李喜依扛走了,也是那晚之後,李喜依就消失了。
“是又怎樣?”程知謙換了個面,背靠着護欄,不再看樓下的舞池。
“啊?”善亦喝了點酒,腦子還沒轉過來直接把心裡的疑惑放在了這一聲裡,畢竟他以為程總來買醉是因為剛和如儀分手。
程知謙看向善亦這邊,“你以為,我來這裡喝酒是因為她?”扭頭将眼神轉向了舞池的方向。
“那是因為?”善亦直接拿上一瓶酒,先給程知謙倒上酒,又給自己來了點。
程知謙準備開口說話,一頓又不繼續了,嘴角倒是向上微笑了。
“去,把如儀叫上來一起喝。”
“啊?可您剛剛才”善亦面露難色,看着自己的老闆。
“讓你叫你就叫,廢話那麼多。”程知謙将善亦懷裡的酒瓶拿過來,又坐回了沙上,翹起了二郎腿,惬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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