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啊,今日長安閣,本宮請諸位喝酒。”她含笑走進幾個武将中間。
這幾個武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答應她的,但也沒人敢拒絕,倒是其中一個留着連鬓胡的高壯将軍冷哼一聲:“殿下相思成疾,還是回府好好将養吧,這酒不喝也罷。”
“喲,李壯,你跟本宮鬧脾氣呐?”季聽揚眉。
李壯忍了忍,最後憋出一句:“卑職不敢。”
“不敢那就聽話,”季聽想了想,覺得剛裝完病還是收斂些好,“本宮确實不太舒服,長安閣就不去了,不如去周老将軍那裡混一頓便飯如何?”
“……卑職勸您還是去長安閣吧,若是去了周老将軍那,說不定他能拿棍棒将您攆出來,”李壯無語道,“您為了申屠小兒又是傷又是病的鬧得滿城風雨,周老将軍可憋着火呢。”
季聽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如此,那就更要去了。”
李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覺得她有些奇怪,若是往日,一聽說周老将軍要發飙,她可是躲還來不及的,如今怎麼要上趕着去讨打?要知道周老将軍可不會顧及她的身份,說揍人那是真要揍人。
他越想越迷糊,幹脆跟着季聽走了,一行官位不低的将軍騎着馬跟在長公主府馬車後頭,一路上浩浩湯湯好不威風。
風月樓上,三樓的窗戶開了條縫,下面的議論聲便飄了進來——
“這麼大的排場,可是長公主殿下?”
“除了那位殿下,天底下還能有誰敢如此張揚?”
“她這般行事,皇上就不說她?”
“皇上和她一母同胞,自是舍不得的。莫說皇上了,就是先皇也一樣,當年允她以女子之身入朝為官、許她可像男子一般娶妻納妾,這份盛寵在哪朝哪代可都是絕無僅有的事。”
“難怪呀……”
馬車逐漸向遠方飛馳,最後一點揚起的灰塵也落下後,三樓上的窗戶便關上了。
季聽的馬車很快到了周府門前,小厮遠遠看到是她的馬車,便早早的開了門,将門檻也一并收了,馬車長驅直入,直接進了周府後院。
季聽下了馬車,看着院中熟悉的一切,不由得揚起唇角。在她幼時凜朝邊境并不安穩,周老将軍像戰神一般的存在,為國征戰不下百場,以一己之力平定凜朝大半江山,至于剩下那一半,則是她十四歲起親自平定的。
記得七歲那年她捧了本兵書跑去找他,隔日便被他收為弟子,若不是被他親自教導許多年,她也不會有上戰場的能耐,先皇也不會想到将虎符交給她。隻可惜她這位師父因為同自己走得太近,嘉成四年便被季聞的人動了手腳,染了‘風寒’去世了。
回憶起師父的死,季聽的眼神冷了一分,接着一陣風從背後襲來,她心裡一驚趕緊躲,然而還是慢了一步,脖頸上被戒尺敲了一下,留下一道紅梗。
她哎喲一聲拎起朝服就跑,周老将軍一襲布衣,拎着戒尺追她:“你給老子站住,看老子不打死你個沒出息的!”
其餘人看到趕緊去攔,季聽忙躲到衆人背後,叫苦連天的抱怨:“師父我都多大了,你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我,知道我有多丢人嗎?”
“你個小混蛋為個弱書生死去活來的,有想過老子多丢人嗎?你給老子過來!”周老将軍頭發花白,精神卻相當好,看起來能揍她千百遍。
季聽見他來真的,急忙轉身跑,周老将軍甩開衆人去追,見衆人還要跟着便怒斥一聲:“誰若敢來,校場長水鞭三十!”
水鞭三十下,那可是要見骨的,衆人雖然護長公主心切,但還是慫了。
季聽跑進了内院後,看到周老将軍一個人追了過來,心裡忍不住罵了那些人一句,虧她這麼信任他們,還特意沒讓扶雲和褚宴先回去了,以至于現在一個能攔着的人都沒有。
她雖然一直跟着師父學兵法,可對于武功卻是半點不通的,根本原因就是她又懶又不肯吃苦,所以每次征戰都全靠腦子,武力簡直一塌糊塗。
這也就說明,她很可能會被已逾七十的師父打得摸不着家。
季聽看着周老将軍越走越近,咬咬牙撲通一聲跪下了:“師父!你先聽我解釋!”
她這輩子隻跪過兩個人,還都是皇帝,昔日就算是拜師時也隻是行抱拳禮。她如今這一跪,逼得周老将軍立刻停了下來:“你做什麼,給我起來!”
“您不聽我的,我就不起。”季聽賭氣道。雖然知道他方才那一下并未用力,但她這細皮嫩肉的,恐怕脖子上已經紅了。
周老将軍見她如此,便氣憤的将戒尺扔了:“你說!若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我定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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