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漓灀細細一想,原是又快到十月初十的月圓之夜了啊!可往年臨近月圓之夜,也不曾出現過這種狀況的,莫非還是與體内那五道靈力有關?
正這般想着,卻忽地聽得殿外傳來一聲,“酩悅君到。”
漓灀方要站起身來,一陣暈眩猛地襲上了心頭,緊接着是眼前一黑,耳邊卻聽得駱栾川那極其焦急的喊聲,“漓灀。”
顔纾聽着他那娓娓道來的話語,竟恍若身臨其境一般地曆經了初生的迷茫、相遇知音時的欣喜以及在邪靈戰場上的較量。
那一刻,她忽地看懂了他眸子深處的寂寞以及心中的那一份執念,辛酸也油然而生。
“為……為什麼會這樣?”帷幔拉開的一刹那,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她渾身打了個冷顫,淚水瞬間湧到了眼眶。
眼前的人,在陽光的照耀下,竟像是透明一般。
隻稍稍頓了一會,顔纾即刻上前拉上了帷幔。
“靈魂不顧仙體的承受力,硬是從中脫殼而出,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南尋毫不在意地輕聲一笑,“隻是我想不到,這代價竟來得這般快。”
“那可有解決的辦法?”顔纾急急地問道。
南尋輕輕搖頭,“并無。”
面對生死,那依舊冷淡的聲音久久地回響在她的耳邊,顔纾一時間像是被人封住了嘴唇,隻含着淚望着眼前這個有着蒼白面容的男子,良久也未能吐出一個字來。
“會有辦法的。”她張開那似是萬般沉重的雙唇,轉身便要往外走。
“你……别白費心機了。”身後的人淡淡地道了句。
顔纾側首,輕輕地道了句:“我的事,我做主。”
話音一落,她轉身朝外走去。
南尋望着她那決絕的背影,腦海中想起了初見時她猛地推開茜兒的那一刻,心中萬般思緒湧起的同時,卻又夾着一絲他無法理解的情愫。
那到底是什麼,他自己也不大明白。縱然是活了上萬年的津南,也從未有過這般的感覺。
白霧缭繞間,一座仙山赫然屹立在駱栾川的面前,微微擡頭,隻見山峰之上圍繞着朵朵五彩祥雲。正沉思之際,一名黑發白衣的仙童騎着長有鹿角般的麒麟獸自山峰向駱栾川而來。
“扶離将軍,掌門有請。”仙童下了麒麟獸後,朝着駱栾川拱手而道。
駱栾川淡淡地瞥了仙童一眼,道:“而今的我,并非扶離。”
“掌門曾言,若您是以人世君王的身份前來相見,便可不必費心勞力。若您是以扶離神将的身份前往,此路倒可相通。”白衣仙童依舊拱手答道。
“呵,”駱栾川擡首望了眼面前的山峰,心中了然,便輕聲一笑,“原是如此。”
從華琛殿出來後,顔纾直奔藏書閣而去。她不相信在浩如煙海的南臨藏書閣裡會尋不到治好他此種症狀的方法。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從野外飛回住處的夜莺在藏書閣的屋檐上稍作停留後,擡起它那小腦袋四處張望着,又扇起翅膀繼續着自己的歸途。
暮色悄然而至。
從記錄上古時期各種疑難雜症的《大荒蕪醫》到司铎君時期著名的《野雜事記》,顔纾無不一一地細細翻看,就隻怕錯過一絲有關南尋症狀的記錄。
可直至翌日朝陽初升,她依然尋不到有關此種症狀的一絲記錄。
“公主,你都在裡頭待了大半日了,出來歇一會,用個早膳吧!”得知顔纾昨日便匆匆忙忙地趕去了藏書閣,且一待便已是一天一夜,極為擔心的茜兒隻好尋了過來。
又過了好一會,側在門外細細聽着裡頭動靜的茜兒依舊沒聽得顔纾的回答,正着急之際,卻聞得身後響起了南辰的聲音,“茜兒,纾小姐還不肯出來麼?”
“南辰,你來得正好,”茜兒忙将南辰拉了過來,“裡頭聽不見一絲動靜,莫不是公主出事了吧?”
南辰聞言,神色略變了變,随即一腳踹開了大門,兩人急忙沖了進去。
“公……公主。”一闖進門,茜兒隻見顔纾側躺在書架旁,手裡還拿着本厚厚的《野雜事記》。
“茜兒,你……你怎麼來了?”睡夢中的顔纾聽到茜兒焦急的喊聲,睜開了略微惺忪的眼睛,瞧見她滿臉的淚水後,便安慰道,“我方才不過是睡着了。”
“縱然有天大的事,你也不該拿自己的身子作兒戲啊!”茜兒忙将她扶了起來,“我扶你回寝殿好好休息吧!”
“我沒事,想要知道的東西且未尋到,不能回去。”顔纾輕輕地扯開茜兒要将她往外攙的手,說道。
“纾小姐,您還是先回寝殿休息吧!若是少主見到您這般不顧惜自己的身子也不會高興的。”南辰好言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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