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危擡頭目測樓層高度,再瞧一眼他背後不遠處的花壇,一地紅白是極有可能的。墜樓的人根據身體着地的部位以及落地的地理位置,情況千奇百怪,有從十幾樓摔下來隻是斷了手腳,也有從幾米高摔下來搶救無效,根據鄭幼清和夏涼的反應,今晚墜樓的死者肯定是當場死亡,救護車來的都多餘。
“一般高墜的死者都是外傷輕内傷重,的确不算難看。你都出現場三個月了,怎麼還沒适應?承受不了可以想點别的轉移注意力,”何危拍拍他的肩,“比如草莓酸奶。”
夏涼臉色一變,剛剛已經吐空的胃這下又開始痙攣起來,何危讓他歇一會兒,去喝杯水,自己走向到花壇的位置。
花壇現場并沒有多慘烈,他看見的隻是一攤血泊和蓋着白布的屍體,“麻婆豆腐”和“草莓酸奶”鋪在花壇的石階上,順着彩磚流到地上,因為淅瀝小雨的不斷沖刷,将血腥味兒沖淡不少,看上去反倒沒那麼倒胃口。
“最精彩的部分你錯過了,有沒有後悔今晚回家沒留在局裡?”杜阮岚站在一旁,摘下染着血的手套遞給助理羅應,“不過沒事,回局裡解剖的時候我可以叫上你。”
“還好,我沒你這欣賞屍體的愛好,出差路上還能遇上案件,無縫銜接。”何危蹲下,掀開白布瞧一眼,“什麼情況?”
“死者性别男,身高175,體重大約在65公斤左右,生前墜樓,死亡時間是12點20分。顱骨變形,枕部有兩處挫裂傷,腦組織外溢,口鼻、外耳道有少量出血,右側胳膊肘有挫裂傷,骨質外露,符合高墜傷特征,具體要等回局裡解剖之後才清楚。”
“這棟樓五層高,大約13~15米,自己跳下來的落地點和樓層間距基本在一米左右,他落在花壇這裡,應該有外力借助。”何危戴着手套,撥了撥屍體的襯衫,“衣服撕裂的痕迹也不像高墜壓力造成的。”
“對,能造成這種程度,起碼要二十樓以上。”杜阮岚指着樓頂,“崇臻和胡松凱在上面,應該能找到線索。”
“現場有目擊者嗎?”何危重新把白布蓋上,杜阮岚摘下口罩,露出一張清麗秀美的臉頰,淺笑:“有,這才是我打電話叫你來的主要原因。你知道她是怎麼說的嗎?”
“嗯?”
“她說……”杜阮岚笑容更甚,“這是鬼魂在作祟。”
現場的氣氛陡然變得詭谲,刮來的夜風夾着一股寒意,何危皺眉,感覺這起墜樓案不會那麼簡單。
———
“是真的!真的有鬼!”
王梅捧着水杯哆哆嗦嗦,坐在酒店一樓大廳的木椅上,雲曉曉一邊安撫她一邊做筆錄:“你再說一遍,案發時的具體狀況。”
何危走進酒店大堂,便看見目擊者渾身抖得像篩子,描述案發現場:
“今天本來應該我值夜班,但是我在檢查包間的時候撞鬼了,太害怕了,到了12點實在熬不下去,就和經理請假,想提前回去。結果剛走到大院後門,就聽見身後‘砰’一聲巨響,回頭看見一個人摔在花壇那裡,走過去一瞧,就、就是經理……他的頭部流了好多血,有白的東西順着花壇邊流下來,眼珠還轉了幾下……”
她猛然閉上眼,顯然是回想起那副腦漿崩裂的凄慘畫面而感到恐懼。雲曉曉輕撫她的背,王梅捧起水杯喝了一口,繼續說:“然後我擡頭,有一個老頭站在樓頂!就是我晚上遇見的鬼,肯定是他殺了經理,這間飯店不幹淨,真的有鬼!我不幹了,我要回家!”
她的情緒變得激動,站起來要往外沖,雲曉曉和另一名女警趕緊拉住她,輕聲細語的安撫,帶到包間裡休息。何危把雲曉曉叫來:“都錄完了?”
“嗯,都說是鬼怪作祟。”雲曉曉指指大堂裡另外兩名表情恐慌的酒店員工,“據他們所說,酒店裡的大部分人親眼見過那個老頭,剛剛保安還腦洞大開,說是下雨天鬼門關沒關好,那老頭就順便把經理帶走了。”
“順便?”夏涼睜大雙眼,感到無語,“一條人命啊,還有順便的說法?當是在買菜呐。”
“哪有那麼多靈異事件,走近科學都沒看嗎?”何危吩咐,“曉曉,把他們口中的‘鬼’樣貌特征都給記錄下來,問詳細一點。”
雲曉曉答應一聲,何危和夏涼找到樓梯,這棟自蓋的樓房沒有電梯,樓層結構簡單,隻有一條樓梯通往樓上。何危擡頭,注意到攝像頭,轉頭說:“小夏,去找保安調監控,看一下案發時間段有哪些人上去過。”
他獨自爬上五樓,推開通往天台的門,上面同樣搭起防雨棚,兩名現堪同事正在仔細采集一切可疑痕迹。崇臻按着胡松凱,在欄杆那兒模拟死者的墜樓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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