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殿想,如若能幫到雨歌,他願意進宮見父王--齊嶽峰。
雖然自李素婉之事後,他主動去見父王的次數屈指可數。但,若他主動去了,開口要個人,父王還是能給的。
想到少時,父王、母後對他有求必應,他雖身體不濟,生活上親情上還是富足的,比孤身一人的雨歌不知幸福多少倍。
而今,父王也不再年輕,有些往事,若能放下就放下吧。
正當齊殿盤算如何進宮,雨歌開口道:
“殿下,其實,我的身世當年王上應該是派人查過的。秘府人員的檔案資料,我偷偷看過,隻有寥寥數字。既然傾秘府之力,都無法查到,我想,我們也不必執着,一切但看天意吧!”
雨歌沉思片刻,轉而又說,“與殿下說起錦陶,其實也不隻是為了尋娘親。”
“那是?”
雨歌想起那日秘府地牢與錦陶暢談,道:“我想救她。此人,我與她談過,假扮絲絹陷害大殿下,并非自己本意,隻是為了報恩,而被人利用,且沒有殺人害命的過往,并非大奸大惡之人。現在恩已報,自己也已淪為廢棋,已經幡然悔悟。若是殿下此時能救她出秘府地牢,她必感恩,日後必會是一個可用之人。”雨歌說出了自己此前的設想。
“身懷絕技,又知恩圖報,一時誤入歧途。罷了,将來用與不用,先不論,能救則救吧。況且,我們也已經用過人家了,豈有不還之理!”齊殿笑道。
雨歌表情一怔,立即想到了蘭芷蘭的人皮面具。殿下聰慧,早知是出自錦陶之手,隻是從不點破而已。遂低頭微笑不語。
話已說開,二人喝了茶,複又心情輕松地繼續閑逛。
齊殿見街對面有家成衣鋪子,看門臉,品味不俗。他想女孩子都是喜歡新衣服的,不如帶雨歌去買幾身。
“雨歌,那有家成衣鋪子,走,去瞧瞧!”
雨歌微笑點頭。
二人正待穿街而過,突然一個約摸十一二歲的少年懷抱着一些饅頭,急急地從雨歌身旁略過,齊殿連忙拉了她一把。雨歌受過特訓,尋常情況,自保都是出自本能,身形早已輕閃躲開,但齊殿一拉,反而讓她有些站立不穩,二人互相拉扯,差點當街摔倒,讓氣氛一度有些尴尬。
那少年匆匆而過,并未回頭,疾行幾步,突然迎頭撞向一個彪形大漢,那大漢大喝一聲“毛賊,哪裡去?”
那大漢身形像一堵牆,少年一個趔趄被撞倒在地,十幾個饅頭四處撒落。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去撿饅頭,“對不起,對不起!大爺,行行好,讓我把饅頭拿走吧!我家裡爺爺和弟弟妹妹都快餓死了。這是救命的饅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求求你放我走吧。”那少年跪着,一邊撿饅頭,一邊央求道。
彪形大漢向前一腳,再次将少年蹬倒,饅頭再次撒落一地,“哼,賤民,沒錢就想白吃饅頭”,說着腳步移動,踩扁了地上的兩個饅頭,少年大喊一聲“不要”,身子往前一撲,護住地上的髒饅頭。
大漢冷哼一聲,複又一腳踩到那少年纖瘦的身闆上,“找死!”,大漢滿臉橫肉,腳下用力毫不松動,若一直踩下去,恐怕少年就要被踩出内傷了。
齊殿早已扶着雨歌站定,本是有些惱怒那孩子沒有教養,卻見了這樣的一幕。幾個饅頭而已,難道還非要了孩子的命嗎?一陣怒火升騰而起,“欺人太甚!”
待要上前阻止,雨歌輕拽了他一下,“殿下,點穴膻中、神庭、心井!”
齊殿會意,這力量型的大漢,雖可能武功一般,但僅靠蠻力,自己也得應付一陣,不如點穴以巧力制勝,省得當街難看。
隻見齊殿迅速移動身形,在大漢毫無防備,還未反應之時,已完成點穴将其制住。
随後猛踹一腳,那大漢“咣”往後倒去,嘴裡卻不幹不淨地罵罵咧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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