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嬌柔婉轉,又來的這般突然,使得他們幾人都不由自主地扭頭望過去。
窗内天井裡站着三名少女,着鵝黃衫子的少女美豔靈動,着翠色裙裳的少女高雅清麗,而垂頭望着自己裙擺的藕色衣裳的少女,則透着一股讓人心生敬意的大氣端方,而她的容貌較之前兩位,又自有其獨到之處。
管事見到這幾人,心裡也暗道一聲壞了,他竟不知姑娘們在此取樂。
房昱看到這素衣女子,竟有些移不開目。
他平生也不是沒見過以容顔著稱的麗人,但終歸較之此女又少了幾分靈韻,這少女不過十三四歲,但舉手投足大方自然,出身大家的風範渾然天成,縱然眉目之間隐含着郁色,卻也隻是更增添了她的柔婉與氣質。
他自幼苦讀聖賢書,知道非禮勿視,隻匆匆看了一眼,連忙又立即收回目光。
可是那張麗顔卻又似印在了他心底,即使不去看,那人影也如同在眼前晃動。他不覺放緩了腳步,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可是就是情願走慢些,再聞聞這醉人的香,以及這醉人的香氛裡令人心生愛惜的伊人。
管事因為他放緩了腳步,也不由放慢了下來,如今若是掉頭反倒着了行迹,雙方皆有身份,也隻能硬着頭皮乍作不知。何況房昱的行為并沒有出格的地方,他也就不曾點破,客氣地替他引路,隻是回頭卻略略加快速度前行而已。
下了庑廊,迎面是道月亮門,通過這裡便就到了天香閣所在沈家後園。
才邁上台階,随着一陣輕風,忽一人迎面走來,險些與走有前頭的房昱撞個滿懷。
“哎呀!”沈弋低嘤一聲,連忙側轉了身去。
雖然沒撞到人,但她手上一方帕子卻是灑落到了地上。
房昱也鬧了個大紅臉,垂頭望着地下不敢挪步。視線剛剛好落在她裙幅上,是先前還浮現在他眼前的那襲藕合色蜀錦的長比甲,下襯月華色煙羅緞的月華裙,那雙月白色底繡着雙色并蒂蓮的绫緞繡花鞋,像是落在石階上的一對玉如意,說不出的美好雅緻。
他猛然擡起頭,正對上她嫣如桃花的側顔,濃密的長睫懸膽似的鼻子精巧的嘴唇與下颌……是她。他不敢再看下去,蹲地撿起那幅絹子,深深地彎腰垂頭遞給她。
沈弋也并沒有看清撞到的是誰,隻知道是個舉止斯文的少年,這時候見帕子被無聲地遞過來,便匆匆接過,垂頭走了過去。
那裙幅掠過門檻,房昱的心弦猛地一撥,在胸腔四肢内顫出來一串無人知曉的音律。
天井裡的沈雁目送沈弋出去,雙眼一晃便也見着了這一幕。
第285章也美!
那少年雖不認得,他一身氣度可真是好,月白色的長衫,外罩石青色織錦繡的馬甲,頭頂束着隻式樣簡樸但不失貴氣的金鑲玉發冠,雖看不見五官,但身姿如崖上松,行動如風拂雲,有幾分眼熟,她不由道:“這是誰?”
沈婵擡頭看了眼,說道:“你們家的客人,你不認識,我就更不認識了。”說完見到那少年臉紅紅站在原地,而沈弋則已邁着碎步飛快遠走,遂也猜到是遇見了生人,遂道:“早跟她說過吃完酒回頭再換,她偏不聽。”
打此處直接回長房,是必要經過少年所在這條路的,平日裡自是無妨,可近日府裡本就人客多,家仆們顯然也沒有料到沈弋她們會在這裡消遣,因此怎怪得他們?
沈雁拿着酒杯,不置可否。
她在好奇的是那少年身份。
世間出色的男子她也不是沒見過,要說氣質,她老爹就無人能及,要說相貌,韓稷要說第一也沒人敢說第二,有這兩人擺在前,旁的人都隻能算是出色而已了。這少年雖然眼熟,但卻沒見到面容,也認不出來是誰。
沈弋回到房裡,手絹上似乎還有陌生的熱度傳來。
換衣服穿衣服,眼前總還有那張儒雅清秀的臉,她并不是沒有見到他的面容,險些撞上的那刻她目光也曾晃到他臉上,也許他算不上俊美,但是也絕對稱得上一二等,而他那身織錦的繡袍與精緻的裝束,都說明他是個有着良好家世的公子。
與府裡常來往的權貴公子她大多見過的,因此也幾乎沒出現過這種冒失的事,但這個人,她卻沒見過。今日沈觀裕不在府,後園子裡方才是沈宓在待客,這麼說來,來人應是尋沈宓的。
她忽然不知怎麼,就對他感起興趣來。
叫來玉馨道:“去打聽打聽,方才來府上求見二爺的年輕公子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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