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媽媽笑得更合不攏嘴了,滿面春風,連聲道謝。
非人(1)
寇懷似乎是跌入了一個荒誕的夢境,有人不停的把五彩斑斓的光往她胸口的位置塞。一面塞,一面告訴她:你不會高興,所以有很多黑色;你很喜歡他,所以有很多熱烈的顔色,全都給你……
她問:“我要去什麼地方?”
給她裝東西的人一擡頭,竟是一張沒有五官的人皮。
“你要讓他喜歡你。讓他娶你。他娶了你,你就不會死,他也不會死。”
“那他喜歡我嗎?”
人皮擡起頭來,雖然沒有眼睛,但還是給寇懷她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她的感覺。
像一把勾子,把寇懷的心髒勾住,細細的又不能忍受的疼。
“你們,一直相愛,所以才不能愛。”
“那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她不再回答寇懷的話,隻是忽然松手,寇懷就沒任何防備的,掉落下去。
……
“這實在是難為了紀少爺,做了什麼孽,攤上個半癡傻的人!”
“誰說不是呢!倘若瘋了,也好有個由頭,回絕了這門親事。偏偏又時有清醒……”
兩個做掃灑的老仆婦正細聲讨論着,沒料到背靠着的假山後忽然蹿出個人影,跳到她們面前,手裡還拿了根棍子,沖着她們搖晃:“你們說我壞話!以為我聽不到麼!”
她們被忽然竄出的人影吓得低着頭、扔了掃帚,“啊啊啊啊”的叫着,跑走了。
寇懷把棍子在虛空中一掄,十分得意的大叫道:“告訴那些背後嚼舌根的人,下次我拿剪刀把他們的舌頭剪了!”
“唉,作孽啊!”
寇懷聽到歎息轉過頭去,見到一個勾着背的老管家,向她走來:“你自己玩你的,何必去作弄人家?”
“關你什麼事兒?”寇懷把棍子往肩上一搭,斜站着問。
“花園裡最大的芙蓉沒了,卻在你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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