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薇問道:“怎麼,他的妻子也被牽連進來了?”
安素娴說道:“他妻子被警方當成頭号嫌疑犯,正在接受調查。”
章薇不無擔心,說道:“我這一來,真要連累柳楓了。”
安素娴勸章薇放心,他們知道怎樣做。再說,她這是在救柳楓的妻子。即使柳楓妻子知道了,也會原諒她的。談話結束,安素娴和田青送章薇出門,看着這個可憐的癡情小女人消失在電梯裡,安素娴不由得感慨萬千:最是寂寞女人心啊!
在市公安局的大門口,童文慧陪着柳妻走出來,柳楓帶着兒子已經迎在門口。見到媽媽,隆隆喊着撲了上去。柳妻摟着兒子失聲痛哭。
柳楓低聲對妻子說道:“咱們回家吧!”
柳妻望着丈夫,滿臉哀傷,眼淚又流了下來。柳楓掏出紙巾讓她揩淚,夫妻倆牽着兒子離去。
站在一邊的童文慧看到這一切,也生出許多感慨。這就是女人,當她們感到面臨被抛棄的威脅時,會表現得異常兇猛強悍。而為了乞求不被抛棄,又會顯得那麼柔弱哀婉。
夏放從大門裡走出來,招呼童文慧上車,不想田青騎着助動車一溜煙兒地趕到。夏放剛一上車,田青已把助動車一直開到他車前,來了個緊急制動。雙腳踏地,停住了。
田青摘下頭盔打着招呼道:“大偵探,别來無恙?”
夏放對車裡的童文慧低聲說了句,道:“不好,咱們得快走!”連忙發動車子。
田青嘲諷似地大叫道:“别慌着走,我的大偵探!你好像還挺忙,忙出成效了嗎?”
夏放硬着頭皮打哈哈,道:“還可以,馬馬虎虎!”
田青一臉正色,說道:“此言差矣,人命關天之事,豈可馬虎?因為你的馬馬虎虎,誤了多少大事?你這樣辛辛苦苦,難道就是為了不斷把好人抓進去,讓壞人逍遙法外?像外國電影裡說的:‘你們這樣做,對得起我們這些納稅人嗎’?”
夏放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放心吧,小姐,就像國産電影裡說的:‘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罪犯’!”
“别瞎吹了,你們已經冤枉多個好人了。早說你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還不服氣。該抓的一個沒抓到,不該抓的抓了一群,幹脆把我也抓進去湊數得了。到現在都不臉紅,還瞎吹!”田青不依不饒,百般羞辱。
夏放說道:“當吹則吹,自己的喇叭自己不吹,别人就會拿去當痰盂。”
“呸,我真替你害臊!”田青用手劃了一下臉。
夏放發動了車子,又從車上拿出兩張劇院門票,說是不再奉陪,他與童文慧老師要去聽奧地利交響樂團的音樂會。邊說邊猛踩油門,車子立刻沖了出去,開走了。
得勝的田青高聲大喊道:“哎,我還沒訓完呢,沒出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有機會還要好好消遣你!”
童文慧從車窗後面,看到田青正得意地雙手撐着腰站在那裡目送他們。問道:“她就是你的女朋友,田局長的千金?人長得挺不錯,而且特别天真,你們的關系發展到哪一步了?”
夏放搖頭歎氣道:“本來就八字還沒一撇,現在更沒戲了!”
童文慧看着駕駛台上的兩張門票,問夏放是否真的請她聽音樂會。道:“怎麼不早說,我最喜歡奧地利圓舞曲了!”
夏放說道:“本來是想約田青去聽的,剛才一着急,就拿你當作擋箭牌。”說着,他拿起票要撕。
童文慧伸手阻止道:“别,撕了多可惜。将計就計,忙了幾天也該放松一下了,我接受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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