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安素娴特地讓田青單獨先走,自己打的随後,到安素娴指定的一個酒店碰頭。
田青來到這家酒店,沒想到地方這麼偏僻清冷。又想到安素娴那嚴肅的神情,不由有些緊張。到底談什麼事情,主任會這麼小心謹慎?
安素娴後腳趕到了,她們在一個小包間裡坐下。這裡蒼蠅蚊子亂飛,到處是油膩膩、髒兮兮的。菜的顔色讓人看了倒胃口,而安素娴卻全然不覺。
田青知道,平時最講究環境清潔的安素娴,今天來這裡絕不是為了吃飯。田青問道:“主任,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安素娴說道:“你關于建立葉子被殺案偵破小組的建議,我覺得非常好,很有創意。既然我加入進來,就隻好和你們一起背水一戰了。”
田青又吓了一跳,拿筷子的手都在顫抖。道:“不,還是主任您吩咐,您指到哪我就沖到哪。”田青嘴上卻甜甜地說道。
“你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憑你父親的社會關系,你會如願以償的。”安素娴好像有心要讨好田青。
田青慌忙岔開話題,說道:“我從沒指望他為我做什麼。您剛才說什麼,要背水一戰,情況真有這麼嚴峻?”
安素娴說道:“别緊張,……來,吃菜吃菜,邊吃邊說,你覺得葉子長得怎麼樣?”或許是為了緩和氣氛,安素娴突然問了個怪問題。
田青頓時來了勁兒,道:“那還用說。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标緻、氣質又這麼好的女人!台裡沒有人能比過她的,像羅娜那樣的,還自比西施賽貂蟬呢,差遠了!”
安素娴說道:“真正氣質好的,你還真沒見過。”安素娴的語調有點酸,道:“我在當播音員的時候,那氣質高雅得絕對超過葉子。”
田青迎合着說道:“對對,您的氣質肯定比葉子好。就拿現在的您來說吧,雖已是半老徐娘,可風韻猶存。”
安素娴不高興說道:“我真的很老嗎?”
“不不,您一點也不老。”田青知道自己說走了嘴,道:“真的,咱們倆走在街上,别人還以為咱們是姐妹呢!”
安素娴質問道:“難道我真的老到了,可以和你以母女相稱的地步?”安素娴更不高興了。
“對不起,主任……”田青恨不得掌自己的嘴,贊道:“其實,您一點也不顯老,我有時不是喊您安姐嗎?”
安素娴苦笑着,說道:“我隻是不顯老而已,實際上已經老了。”
田青站了起來,說道:“主任,今天我的狀态特别不好,老說錯話,幹脆咱們回去吧,趕明兒我單請您出來吃飯再賠不是。”
安素娴溫和地說道:“你坐下,小青。我一點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是個誠實的姑娘,說的全是實話。我是老了,女人青春一過就不讨人喜歡了。青春是美好的,可是青春一去就不複返……”安素娴說着,眼淚已在眼眶裡打轉。
田青問道:“主任,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田青想今天主任請她來,不會隻是讨論年齡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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