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淵隻是沒有任何情緒定定望着她。
他走到沙前,坐下。
茶幾上放着煙盒,他拿起抽出一支,點燃,姿态慵懶吸了一口。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嗯?”
姜悅的眼淚忍不住流下來:“阿淵,其實有時候我都懷疑你究竟喜不喜歡我。”
傅司淵低低的笑了:“那你覺得我究竟喜不喜歡你呢。”
姜悅哭着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
傅司淵将隻吸了一口的香煙摁滅在煙灰缸裡,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人是雷力。
傅司淵問:“解決好了?”
雷力點頭說:“讓他永生難忘。”
傅司淵轉身回房:“送姜二小姐回家。”
“是。”
雷力走到默默流淚的姜悅面前:“姜小姐,我送您回家。”
姜悅定定盯着雷力:“你解決了什麼?”
雷力沉默不言。
姜悅音量突然拔高:“是解決了那個欲對我姐姐圖謀不軌的男人嗎?”
雷力依然沉默。
姜悅轉頭望向傅司淵,音量尖銳:“阿淵,你回答我,是不是?”
傅司淵說:“是。”
這個答案讓姜悅無法接受,她的眼淚流得越洶湧:“你為什麼要為她做這些?”
“為什麼?”傅司淵笑着反問:“我這樣做難道不是為了你嗎,嗯?”
“為了我?”
“是啊。”傅司淵坐回沙上,長腿交疊,姿态慵懶,唇角彎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嘲諷笑意:“因為她是你的姐姐,你和你媽媽不是一直都很關心她嗎。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
姜悅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她咬着唇瓣不說話。
傅司淵擡手撫了撫眉心:“我累了。”
雷力再次恭恭敬敬對姜悅說:“姜小姐,我送您回家。”
姜悅提步想向沙方向走,但是卻被雷力伸出胳膊擋住去路。
姜悅哭着說:“阿淵,我求你别趕我走……”
傅司淵面無表情望着她:“姜悅,難道你忘了我們正式交往第一天我說過的話了嗎?”
姜悅咬着唇瓣小聲說:“沒忘。”
“重複一遍。”
姜悅啜泣着說:“你說你喜歡乖巧聽話的女朋友。”
傅司淵沒什麼情緒靜靜望着她。
姜悅努力收起眼淚:“阿淵,我……我走了,晚安。”
傅司淵點了一下頭。
姜悅一步三回頭跟着雷力準備離開。
在即将踏出房門的時候,她聽到傅司淵平靜冷淡的聲音。
“我們暫時先不要見面了。”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劈到姜悅頭上。
她身體劇烈抖動一下,回過神,難以置信問道:“為什麼?”
傅司淵輕輕笑了:“我想你需要冷靜一段時間,想想我究竟喜不喜歡你這個問題。”
然後他起身,看都沒有看哭哭啼啼被雷力強行“請”走的姜悅一眼,徑自向浴室走去。
傅司淵走進浴室,浴缸的水已經放滿。
他伸手準備解襯衫,可是當修長手指觸碰到紐扣的時候,他停止了動作。
那女人醉成那副德性,不知道明天醒來會不會哪裡不舒服?
算了,還是回君悅華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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