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責不已。
房間裡的氣氛沉悶悲痛,沒有人會想到薛霭隻是出去一趟就變成這個樣子回來,更沒有人,他會這樣一直維持兩個月,兩個月等風神醫回京後才能将他救醒,耳後薛霭便成了半個殘疾人!
陸媽媽見幼清傷心絕望,心裡也是難過的很,她聽方表小姐的話就該多派些人出去才是……
是二太太一定是二太太!
陸媽媽望着生機勃勃前途光明的薛霭,很有可能不但因此耽誤了前程甚至還有可能沒了性命,她便恨的不行,她攥着拳頭轉身就朝外面走,幼清望着陸媽媽這樣子忙追了過去拉住她:“媽媽去gān什麼。”
“方表小姐。”陸媽媽哽咽着道,“奴婢不能讓大少爺白受這場無妄之罪,是誰動的手你我心裡清楚的很,我一定要為大少爺讨了這公道。”
幼清何嘗不想,她拉着陸媽媽道:“我也想去,可是您有證據嗎,她隻會跳起來說您見二房失勢恃qiáng淩弱罷了,您這麼去隻會給她更多反駁的借口,除此之外别無其它。”
陸媽媽捶着胸口:“那怎麼辦!奴婢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卻什麼也不能做。”她咽不下這口氣。
“我知道。”幼清擰着眉頭輕聲勸着她,“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報仇,而是要讓大表哥醒過來,其它的事我們有的是時間!”
陸媽媽閉着眼睛長長的洩了口氣,生生把心口的怒壓了下去。
“奴婢聽您的。”陸媽媽咬着牙信服的看着幼清。
比起任何人幼清更加不願意看到這樣的薛霭,她想救他的心,改變他人生的心比任何人都要迫切。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薛鎮揚和周文茵一前一後進了房間,周文茵眼睛紅紅的正拿帕子壓着眼睛,視線黏在薛霭臉上,薛鎮揚臉色也極其難看,大家都轉頭過來目含期盼的望着他,薛鎮揚沉聲道:“祝郎中說封神醫近半年來一直在廣東一帶行走,我已經派人捎信去廣東幾位同年,讓他們幫忙打聽封神醫的下落,文茵也會寫信回家,請周大人派人去尋,若是在三個月内能找到解救之法,季行的毒便無大礙,若沒有……”他望着一雙雙期盼的目光,後面的話生生的卡在喉間。
季行是他的長子,還有一個月就要chūn闱,以他的學識和制藝,此番雖不敢高估但二甲進士絕無意外。
可如今他就這麼躺着,若是一個月之後還依舊如此,那他就要再等三年,其實再等三年也無妨,怕就怕他……
薛鎮揚直直的站着,衣袍裡空dàngdàng的,不過這半天他仿佛瘦了許多一般。
“文茵。”方氏擦着眼淚過來抱着周文茵,“是舅母不好給你添麻煩了。”方氏涕不成聲,卻依舊打起jīng神,“若是這一次你表哥有驚無險平安度過,往後舅母定讓他對你百般的好,若是不能……我會寫信給你母親把你送廣東,我們不能……不能耽誤你。”
“舅母。”周文茵淚如雨下偎在方氏的肩頭,“我哪裡也不去,我就在這裡等表哥醒來。表哥一定會沒事的。”
方氏點着頭:“是,季行一定不會有事的。”說着與周文茵抱頭哭了起來。
幼清也側過頭去忍不住落着淚。
薛鎮揚疲累至極在房裡的圈椅上坐下來,幼清左思右想走了過去,輕聲問道:“姑父,那毒就連祝郎中也不知道嗎?”
“是!”薛鎮揚望着幼清,侄女眼睛紅紅的,腮邊垂着淚滿眼擔憂和自責的樣子,他暗歎着語氣消沉,“我也讓人拿了夏閣老的名帖去宮中請太醫來,或許太醫有法子一試。”
就是太醫也素手無策,幼清沒有再問。
等到入夜宮裡接連來了兩位太醫,果然如幼清所料和祝郎中說的一樣的話,也是開了一副藥,隻說能暫時保着命,卻沒有辦法讓薛霭醒過來。
方氏不過一天就仿佛老了十幾歲,守在薛霭的chuáng前不吃不喝的垂着眼淚。
昨日長房衆人還暗暗高興期待着今天兩房把家徹底分了,以後府裡也能太太平平的過日子,沒有想到今天不但沒有把家分成了,還鬧出大少爺的事情來。
若是大少爺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長房的将來可都壓在三少爺身上。
但是三少爺的性子……實在是難以讓人信服。
薛鎮揚在房裡踱着步子,又覺得不能這麼gān坐着,便煩躁的出了門,那邊周長貴迎了過來,低聲問道:“請來的幾位賬房還沒走,列的憑據小人收着了,您看分家的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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