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退後,歲玉就回了泛海世家。
既然已經決定從餘恒身上下手,她決定親自去找他打探一番。
餘恒在一處小區内開了間診所,歲玉到時,恰巧碰見他在給人看病。
她打量一圈,在角落裡發現了幾隻可愛的毛絨玩偶。
在他看病結束後,歲玉迎上對方疑惑的目光笑了笑,提出此行的目的。
她說:“之前的事謝謝你,我想請你吃個飯作為報答,餘醫生。”
餘恒遲疑地頓住動作。
“不必了,”他猶豫道,“這都是我的份内事。”
歲玉一眼就看出來,他不敢答應。
她說:“韓總今天不回來,他有事。”
在餘恒還徘徊不定時,歲玉補充:“我有些私人問題想問你,餘醫生。”
她擡頭掃了一圈有些簡陋的診所,笑笑:“咱們總不能在這說吧?”
餘恒思考片刻,他幾乎從來不拒絕病人,最終還是選擇應下。
歲玉微微一笑。
*
夜色降臨,小區周圍漸漸有了煙火氣。
兩兩三三結伴的人群,組成大千世界最平凡、也是最溫暖的一幅畫卷。
歲玉沒走遠,而是選在社區附近的一家火鍋店。
吃完飯,她蒼白的臉已經被熱氣熏騰出一抹淡淡的微紅。
餘恒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囑咐道:“歲小姐底子差,要多補補。”
歲玉笑笑沒說話。
二人站在店前等出租車,氣氛一時有些尴尬。
歲玉忽然問:“餘醫生喜歡玩偶?”
“什麼?”
餘恒一愣,随即下意識否認:“不喜歡。”
歲玉若有所思地點頭。
據她所知,餘恒應該是單身,那毛絨玩偶一定不會是他女朋友的。
會不會可能是患者送他的呢?
——比如那個被韓今禮強迫的少女。
*
馮秘書開着車,同時跟韓今越彙報——
“歲小姐今天要留在學校趕劇本,剛剛發微信通知我說晚上不回來了。”
但韓今越心知肚明,趕劇本恐怕是托辭,歲玉這是不想見他。
他捏捏眉心以緩解疲憊。
“讓她住吧,”韓今越說,“有事找我。”
馮秘書明白,歲玉這事就算過了。
“歲小姐就是韓伯母收養的那個小姑娘嗎?”
韓今越旁邊坐着一名身穿白色珍珠裙的女孩兒。
她神情純真無邪,眼神是和徐叙截然不同的清澈。
她仰起小臉,問:“她既然是越哥哥的妹妹,那我能和她交個朋友嗎?”
“最好不要。”
韓今越難得放緩了聲調:“她脾氣差,皎皎身體不好,和她打交道會被氣到。”
林皎皎是韓今越母親閨蜜的女兒,也是林家的掌上明珠。
她和韓今越是娃娃親,隻是平時體質太差,幾乎從不出門,因而也沒怎麼見過歲玉。
“好吧。”
林皎皎乖乖點頭,不再多說。
車子轉了個彎,來到一條略顯逼仄的道路,道路兩旁是結伴的人群。
“先生、林小姐,接下來可能要開得很慢,”馮秘書提醒,“但很快就能買到林小姐要的車輪餅。”
林皎皎彎彎眼睛一笑:“謝謝馮秘書。”
韓今越低下頭,卻發現歲玉連條消息都沒發給他。
男人正有些心煩之際,突然聽見林皎皎驚呼:“這個姐姐好漂亮!”
他擡起頭,一眼就看見了相伴而立的歲玉和餘恒。
韓今越臉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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