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其實很簡單。
如果趙英真的有神經病,他家裡人又不缺錢,一定會好好看護他。
因為精神病犯罪并不是完全不用負責任。
歲玉明悟他的意思:“他有可能是個棄子。”
精神病犯罪是多好的理由,甚至都不用追究這背後的動機。
他都是精神病了,難道殺人還需要動機嗎?
歲玉低聲問:“會不會是夏家的人?”
“背後人慢慢查,”韓今越眼底閃過冰冷噬人的光芒,“先處理這個。”
趙英的舉動等于去拔他的逆鱗,他絕不可能放過對方。
小劉很快開到泛海世家。
歲玉下了車,一眼就看見客廳内等候的許志遠。
而對方在看見她沒事後,同樣重重地松口氣。
“沒事就好,”許志遠拍拍她肩,神情略微感慨,“先吃飯吧。”
吃完飯,歲玉去泡澡放松,韓今越則是拿了圍棋,要和許志遠對弈。
許志遠問:“這次是誰做的?”
“還沒查出來,”韓今越先手落子,“肇事者是個精神病,叫趙英。”
許志遠拿棋的手微頓。
片刻後,他琢磨過味兒了。
“這家人我有印象,不是好人,”許志遠眉眼含笑,“讓人查着點他們的賬目。”
趙家人既然拿趙英當棄子,那必然是要向主使人索要一大筆報酬。
韓今越點頭,示意自己清楚。
男人壓下眼,神情是風雨欲來的陰沉。
他說:“我想除了趙英。”
“不用,髒手。”
許志遠把棋子扔進棋簍,哈哈一笑道:“承讓,我赢了!”
棋盤上,局勢依然分明。
他語氣輕松地開口,像是在和韓今越談論今天的天氣——
“趙英不是精神病麼?那就讓他在精神病院好好待着。”
*
曾經接收過楊絮的精神病院院長再次接到了韓今越的電話。
韓今越放松地靠在床頭,另一隻手溫柔缱绻地撫摸着歲玉的秀發。
“院長,你那兒還有床位嗎?”他問,“我想送個人進去。”
歲玉此時咬着筆正在構思新劇本。
聽到這話後她并不吃驚,也沒有過多詢問。
男人補充道:“對,這次是真的想請你多多關照。”
挂了電話,韓今越摟過歲玉,将她抱到雙腿之間坐下,并維持着這個姿勢處理公務。
他下巴抵住她的頭,輕聲說:“我明天去找一趟李軒,跟我一起。”
歲玉将筆記本扔到床頭櫃上,往後仰倒在他的胸膛,靜靜地聆聽着他的心跳。
靜谧的室内,心跳聲逐漸合拍。
此時此刻,歲玉忽然明白韓今越對她濃厚控制欲的由來——
是愛,也是怕。
怕有一天失去她。
歲玉閉上眼,答應道:“好。”
*
次日
李軒剛通宵完,正朦胧着眼下樓喝點水。
他剛走下樓,忽然發現有兩個人坐在沙發上。
李軒定睛一看,卻發現來人竟然是歲玉和韓今越。
他猛地一激靈,睡意登時不翼而飛!
“歲總、韓總,”李軒讨好一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知道你父親和曾郁熟悉,”歲玉道,“那想來,你也認識曾起忠了?”
話音剛落,李軒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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