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起身奏道:“回主子娘娘的話,隻因令嫔與多貴人都有身孕,臣妾格外在意她二人的膳食,除教太醫察看,又命精奇嬷嬷檢查了兩次,并不曾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涉事太醫、當值嬷嬷都予認同:“求皇後娘娘明察。”
“這話怎麼說的。”寒苓深感頭疼,“太後,從前也有過這樣的事,咱們還是找個妥當人來查辦吧!”
富察國舅再次被拎上來救場:沒法子,他那搭檔再過一個多月才能出孝。
傅恒也算幹練,仗着公爵之貴、國舅之尊,沒用幾天就把二嫔(多貴人享受嫔級待遇)流産案查了個□□成明白。
“蘭貴人?”弘曆大吃一驚,“她為什麼要害令嫔和多貴人?”
“回皇上,奴才并不笃定是蘭貴人構陷了兩位主子。”傅恒據實而答,“奴才查知,蘭貴人送來的煙花有所夾帶,這些夾帶之物,正是令嫔娘娘與多貴人小産的直接原因。”
弘曆問道:“這話怎麼說?”
傅恒斟酌回道:“不知皇上可還記得當年的風筝案?”
簡而言之,中秋禦膳沒有問題,不過是今日煙花代替了昔日風筝,虎狼之藥替代了痘粉病毒,高明之處在于,煙花沖天一炸,并沒有什麼證據留下也就是了。
蘭貴人吓得癱倒在地:“萬歲爺、太後,奴才冤枉。”
寒苓定一定神:“富察大人,你這樣定論,可是有什麼證據嗎?”
傅恒躬身回道:“奴才嚴審了涉事宮人,依據衆人口供,煙花上天時确有異味傳出,奴才又在内務府查獲了未及燃放的煙花一隻,經太醫院察看,果然有三七、馬錢子等易于流産的藥物夾帶在表皮之内。”
弘曆問道:“果然如此,在場衆人因何沒有察覺。”
皇太後冷哼一聲:“這是鑽了皇後的空子吧?”
寒苓無言可辯:她因眼疾,提早便回了景仁宮,果然不曾等到大放焰花的環節。
傅恒代為解釋:“這些東西雖然霸道,隻因混了煙火之氣,等閑不能生出疑心來。”
弘曆又道:“果然是居心叵測,何以留了一隻煙花教你查到?”
“皇上聖明。”傅恒回道,“據内務府查報,那一隻煙花誤被打濕,主事猶恐燃它不着,敗了主子雅興,這才将它留了下來。”
皇太後立時追問:“怎麼打濕的?”
伊貴人跪了出來:“奴才不過一時好奇,并非有意要弄濕蘭姐姐的煙花。”
蘭貴人瞪大雙眼便要與伊貴人拼命:“是你——是你要陷害我。”
弘曆喝道:“放肆!”
蘭貴人哭訴道:“萬歲爺,奴才與兩位姐姐無冤無仇,怎麼會用這樣拙劣的伎倆加害她們腹中的皇子?”
皇太後看了寒苓一眼:“皇後怎麼說?”
寒苓福一福身:“全憑皇太後聖裁。”
皇太後被噎得不輕:“你是六宮之主,出了這樣的事,難道不該給皇帝一個交代嗎?”
“皇太後教訓的是!”寒苓行禮告罪,“令嫔與多貴人小産,臣妾難辭其咎,請皇上降旨責罰!”
嘉妃緊随起身:“皇上,此事與皇後娘娘和祥嫔妹妹都不相幹,蘭貴人有錯,臣妾有失察之罪,請皇上不要錯怪皇後娘娘與祥嫔妹妹,隻罰臣妾一個人罷!”
“彼自作孽,與你們有什麼相幹!”一下沒了兩個孩子,乾隆爺的臉色還是相當難看的,畢竟是皇太後的侄女,弘曆明顯給老娘留了面子,“将蘭貴人黜為答應,着于永和宮禁足,所有使喚宮人拿往慎刑司審問,嘉妃治宮不嚴,罰你禁足三月,為令嫔與多貴人祈福。”
嘉妃謝恩退回,蘭貴人随後喊冤:“萬歲爺,太後,奴才是被陷害的——”
伊貴人也沒落好,弘曆沉着臉發作道:“身為貴人,無事生非,禁足一月為戒!”
涉案衆人,不管是受害的令嫔、多貴人,還是人贓并獲的蘭貴人,或多或少都有傾向壽康宮的立場,不清不楚的伊貴人出自景陽宮,景陽宮的主位是祥嫔,加上蘭貴人的主管上司嘉妃,六宮内的太後黨勢力幾乎在這次小産案中被一網打盡。
貴妃、舒妃打了一個冷戰:莫非——
過不數日,答應鈕祜祿氏于永和宮驚悸而死,仍以貴人之禮安葬妃陵。
都當皇後最近吃素,不料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直接打殘了皇太後耗費多年心血建立起來的對壘戰隊,實在是過于高明了一些。
更高明的還在後頭,過不兩月,因着内務府辦事不利,和親王世子被奪了内務府差使,仍舊交還到了新近出孝的那拉國舅手中。
入宮請安的永瑛與寒苓玩笑道:“姑媽,外頭說您城府深沉,有一箭四雕的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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