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這種想法,風靈楠回了房間,倒頭就睡。
意識漸漸模糊,整個人都仿佛陷入了安甯無聲的秘境之中。風靈楠的眼前漸漸出現了白蒙蒙的光,天地的都是一個顔色。
像是七年前躺在雪地裡,往下看,地面覆蓋着厚厚一層冷冰冰的雪,往上看,天上飄着一層白慘慘的雲。天與地之間,沒有什麼可以讓人注視的标志物了,仿佛隻要一個恍惚,生與死之間的界線就淡薄得讓人看不清楚。
就在她還沒完全看清夢裡有什麼都時候,一隻雪白雪白的貓忽然朝她跑來,喵嗚一聲跳到她懷裡。
風靈楠連忙伸手接住它。
貓愉悅地甩甩尾巴,趴在她手上,打了呼噜,接着又側過腦袋,面對風靈楠,睜開一隻眼睛,喵嗚了一聲。
雪白又矯健的貓很可愛,然而風靈楠看到那隻金色的眸子,心下一跳,口中不自覺說出真相:“師父。”
貓身上的毛毛都豎了起來,炸成貓球:“喵嗚!”
風靈楠坐下來,把貓放到膝蓋上,搓了搓它全身的毛毛,試圖把它揉成原本的樣子。
貓的腦袋轉來轉去,耳朵不停地翕動,尾巴不斷拍打着風靈楠的手,一點都不配合。
風靈楠看着他這副樣子,覺得有些好笑,逗他道:“我還是覺得大白虎威武一些,為什麼要變成軟綿綿的貓呢?”
果然,小白貓生氣了,從風靈楠的膝蓋上跳下來,嘴裡發出呼噜呼噜的聲音,然後搖搖腦袋,撓撓地面,身形放大,變成了風靈楠昨日看到的白虎。
白虎湊上來,用腦袋蹭蹭她的手臂。風靈楠揉揉他腦袋上的毛,故意道:“沒有小貓可愛了。”
看師父變來變去多有意思。
結果大白虎生氣了,轉過身去坐着,拿背對着她。
風靈楠湊過去,撲在白虎的背上,撓撓白虎的下巴。白虎喉嚨裡發出呼噜聲,然後躺了下去,露出柔軟的肚皮。
風靈楠小心地湊過去,揉揉白虎的肚子,見白虎眯着眼睛,沒有下一步動作,又去尋白虎的爪子,捏捏被厚實的毛毛遮住的肉墊。
這次,白虎動了,身體曲成一個半圓,把風靈楠圍在中間,然後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臂。
風靈楠玩心大起,幫白虎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毛,然後躺到了他懷裡。
外邊風雪飄搖,然而被這麼大一隻毛絨絨圈着,讓人格外安心。
風靈楠不知道自己一覺睡了多久。她躺下時天色将近黃昏,再睜眼時,似乎并沒發生改變。這種情況,當然是因為睡了一天一夜了。風靈楠歎了口氣,坐起來,再次捧起了劍譜。
出乎意料的是,劍譜上多了很多字,每一句都有詳細的講解,以她的修為都能輕松看懂的那種講解。
字迹跟劍譜上的字一模一樣,也跟師父給她寫東西時的字迹一模一樣。
風靈楠忽然覺得鼻子一酸,将劍譜揉進懷裡。
她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卻不想他曾來過,坐在她的床邊給她寫注解,也鑽進她的夢裡陪她玩。
這些天的焦躁不安都一掃而空,她輕聲道:“師父,你在看着我嗎?”
室内安安靜靜的,沒有回應。
然而在夢裡,那隻白虎就已經把她圈進了懷裡。
風靈楠再次讀完劍譜,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她再次去了魔淵,這次完完整整地把劍譜都施展了出來。風靈楠比劃了幾遍,累得氣喘籲籲。她坐在咒術凝聚而成的橋梁上,總覺得她有幾招施展不流暢,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卻又說不清楚。
忽然,有人在她身後鼓掌:“不愧是他看中的弟子,你的劍術不錯嘛。”
風靈楠回頭一看,是巫塗。
隻是眼下巫塗不如以往見到他時的那般潇灑從容,他的臉上畫滿了漆黑的紋路,血液混雜在紋路之中,看着格外猙獰。臉側的白骨面具也有了些許裂縫,鮮紅的血液濺在面具上,順着裂縫勾勒出種種圖案。
風靈楠一驚:“你這是怎麼了?難道這世上,還有人能傷到你?”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得就是我這種情況。”見風靈楠面露不解,他自嘲一笑,道:“傷我的是天外之人。骷髅一族也是好算計,竟然知道我這個時候會去找他們,以前布下了天羅地網等我去鑽。害得我全身上下都是傷,費了好大的力才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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