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蓮無語。
她盯着宗懿持續沉默着,想看他還能口不擇言到什麼地步。
宗懿出完了心頭的那一口惡氣,便也不再說了,他望着遊蓮沉靜的臉,深深的呼吸,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今天是宗懿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罵遊蓮,他也不想這樣的,隻是今天他實在忍不住了。
見宗懿不說話了,遊蓮自胸腔的深處輕輕吐出一口氣,她眨眨眼睛,上前一步走到宗懿的身邊,把自己的臉靠上他的胸膛:
“九爺怕什麼,你自己不也說了嗎?那些都是死物,人才是最重要的,你不還有我嘛……”
宗懿愣怔,旋即哭笑不得。
就在情緒如同沸騰的山火噴發,眼看就要掀起一場毀天滅地的災難時,遊蓮那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讓燥熱宗懿仿佛撞上了一道冰牆,再熾烈的山火也瞬間冷卻。
宗懿想繼續生氣,卻再也生不起來,他無奈地苦笑着,摟起緊貼自己的遊蓮的纖腰,半寵半怒地啐她:
“壞丫頭,你再這樣惹我生氣,我便給你好看!”
第73章青李
有了明确的奮鬥目标,遊蓮的生活變得充實起來,為了順利完成船艦的出圖工作,遊蓮需要與當地或外地的船廠主溝通,核對很多細節。宗懿便把他自己的腰牌給了遊蓮,因為每一種船艦的制作都是一項相當精密又細緻的工作,容不得半點馬虎。
宗懿也親自替遊蓮向九王妃納蘭松月請得了特别的批準——允許遊蓮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随時出入九王府,隻需要向納蘭松月報備一下即可。
宗懿親自向納蘭松月請批,納蘭松月怎敢不允?
她被迫微笑着看遊蓮再一次回到從前那種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的自由人狀态,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遊蓮變自由人就算了,最讓納蘭松月受不了的是,随着遊蓮越來越“自由”,宗懿也變得越來越“飄忽不定”。宗懿常常整夜整夜地不回家,就算偶爾回一下九王府,也都深更半夜了,納蘭松月早已睡下,待第二天早上醒的時候,宗懿不是又走了,便是睡得跟個死豬似的,連句話都說不上。
納蘭松月越來越孤獨,偌大的九王府似乎就隻住了她一個人,旁的人都像匆匆的過客,隻當九王府是一個臨時的客棧,想來便來,想走就走。
隻有她納蘭松月一個人,才是囚徒,被這雕梁畫棟的磚木囚籠深深囚困……
這一天中午,百無聊賴的納蘭松月勉強吃了兩口菜,便叫青紅沉綠把午膳都給撤了下去。
心情不好,納蘭松月的胃口也變小了,東西越吃越少。
青紅想勸納蘭松月再吃兩口,可她看見了九王妃眼底的落寞,她明白九王妃的症結所在,自己卻什麼也幫不了。青紅吞了口唾沫,把滾至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納蘭松月沒有事情做,隻能機械性地走進裡間去睡午覺。她拖着空虛的身體躺倒床上,也懶得脫衣裳,就這樣和衣而卧……
不多時,納蘭松月便睡着了。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的宗懿很随意地穿一件透明的紗衣,衣服的腰帶也沒有系,宗懿就這樣敞着懷來到納蘭松月的身邊。
納蘭松月覺得奇怪,因為往常的宗懿不是這樣的,他總是會穿着包裹好全身的長衣長褲,小心翼翼地在納蘭松月的身邊躺下。還會很客氣地詢問納蘭松月,自己是不是搶了她的被子。
宗懿從來都是用很尊重九王妃的姿态,親切地親吻納蘭松月的額頭,溫柔地拍她的胳膊,輕輕對她說:“睡吧,天已經很晚了。”
夢裡的宗懿似乎換了一個人,他深深望着床上的納蘭松月,一句話也不說,臉上還挂着很奇怪的笑。
就在納蘭松月想問他究竟在笑什麼的時候,突然,宗懿脫掉了他身上那件幾乎透明的紗衣,赤.裸着身體爬上床,鑽進了納蘭松月的被窩。
二人肌膚相親的一瞬間,一種奇妙的感覺瞬間包裹住了納蘭松月的全身,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每一根頭發絲突然就變得焦渴異常。
宗懿一改往日恭守嚴謹到如同士兵站崗似的睡覺姿勢抱緊了納蘭松月,納蘭松月也反抱緊了他。身體仿佛化成了水,一點力氣都沒有,腦海中一片空白——
除了宗懿的名字。
每一根頭發絲都在瘋狂叫嚣着宗懿的名字,納蘭松月知道自己如此渴望得到宗懿的全部,可是她卻不知道應該怎樣向他表達自己的心意。
就像一條離開水的魚,納蘭松月張開嘴大口呼吸着,口中喃喃呼喚他的名字,滿腔的熱血找不到突破的出口,隻能讓自己的身體,和宗懿的身體像兩條共生的藤,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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