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甲一見玉竹一臉凝重,沉聲詢問。
玉竹抿抿唇把信放下,看着一旁托腮、晃腿,一個接着一個往嘴裡塞金絲糕,一點不知愁的某人,歎口氣。
“甲五的信上說,赤燕軍表面沒有大動作,但他們注意到從半月前開始,不斷有商販運送貨物到邊境,收到咱們的信後覺得有疑,深入查探發現,那些都是僞裝成普通貨物的軍需品。如此謹慎小心,必是有所籌謀。”
他說完眸色深沉地看向甲一,“你那呢,怎麼樣?”
甲一搖搖頭:“差不多,蕭墨峰為人狂妄狡詐,說的半真半假,但可以确定,赤燕馬上就要行動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雙方的眼中看出一絲憂慮。
“嗝!”鳴霄摸掉盤子裡最後一塊糕點,又灌了一滿杯涼茶,打個大大的嗝,聲音響的旁邊人都替她尴尬。
當事人自己卻絲毫不覺,拍拍手翹着腿吩咐玉竹:“正好你回來了,今天之内把閣内和幾家商鋪的賬本彙總。三天内和甲字所有暗衛一起,帶着全城人撤離。”
沒等甲一應下,玉竹先急了:“你難不成真要去邊境?刀劍無眼,就算你天生神力,武功高強,又豈能抵得過千軍萬馬。”
他和鳴霄雖不是從小一起長大,卻也一同在苦難中相互陪伴,即使鳴霄在外人眼中再神秘能幹,在他心裡永遠都是當初那個偷懶耍滑、散漫貪吃的小妹妹。
人都有私心,赤燕進犯他願意出一份力,但卻絕對
不願看着至親之人以身犯險。
鳴霄聽到他的話,不滿地撇撇嘴:“你這個‘就算’用的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一個我一隻手指頭就能擡起來的小弱雞,竟然敢質疑本花魁的威力。”
她不提這事還好,一提玉竹更氣了,連被損弱雞都顧不上,氣哼哼的質問:“你還好意思說,那個什麼花魁選拔怎麼回事,故意趁我不在作妖是不是?”
“略略略。”鳴霄吐吐舌頭,“大家看我天生麗質、色藝雙絕,一定要選我當花魁,我能怎麼辦,當然是百般推辭下隻能接受啊。”
“我呸。”玉竹呲牙嘲諷:“我怎麼聽說是有人又找托、又恐吓,生生把自己推成花魁的。”
鳴霄毫不心虛的怒道:“你這是道聽途說。”
玉竹也不虛,冷冷一笑:“你還虛假宣傳呢。”
眼看着兩個小學雞把主題拐到八百米遠,撸胳膊挽袖子的要吵起來,甲一趕緊上前把兩人分開。
他無奈的扶額,歎口氣,轉頭先對好哄的玉竹說:“好了,我知道你的擔心,可姑娘是整個蒼靖城的幕後城主,咱們這些年一起發展起來,這裡就是咱們的根。所以哪怕前路不可預測,至少為了這個家,我們都要拼一下。”
甲一平時不愛說話,一張嘴就直擊弱點,玉竹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是啊,他在蒼靖出生,在蒼靖長大,又在鳴霄的帶領下,和閣的人一起建設這片地方。
腳下的地闆是翻修時他看着雇工一塊塊鋪好的,面前的木桌,是他親自跟外面來的商人一句句講價買回來的。
這一個燕春閣,承載了他年幼時所有的痛苦,又給了他往後餘生的全部希望,如果可以,他也不願看着它落入敵人手中。
玉竹緊緊閉了下眼,搖搖頭,垂眸看向鳴霄:“我還是不同意,家可以有很多個,但你隻有一個。”
鳴霄皺皺眉,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玉竹把她當妹妹,但是在她心裡,眼前人倒是更像娘。
唠唠叨叨,問三問四,明明她是個暴力小金剛,這人偏偏總擔心她受欺負、被人占便宜。
她其實不太在乎别人的想法,甚至大多數人的生命她都不放在眼裡。
鳴霄自己有時候都覺得很奇怪,她似乎總
是習慣于超脫于“人”的身份之外,冷眼漠然地看着世人醜态。
這種莫名其妙的中二想法不知哪來的,但她卻一點都不覺得不對。
迄今為止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随心而為,她看起來随意散漫,其實隐藏在内裡的本性極為霸道傲慢。
而說到底,到邊境跟赤燕對上,既不是出于家國大義,也沒有什麼責任重但,隻是因為她無法忍受自己掌控的領域,被外人觸碰。
她眨眨眼,看着玉竹認真堅持的雙眼,慢吞吞地說:“你不同意也沒用啊,反正我一手刀就能劈暈你,等你醒來沒準都到臨城了。”
玉竹:“......”
甲一:“......”
被玉竹的話感動到的櫃櫃,面無表情地收回虛拟出來的手絹,冷漠道:“宿主,你已經是個大人了,該學會‘說不出人話就不要張嘴’這件事了。”
眼看玉竹“娘”,氣的開始捂心口,不知道自己說實話錯在哪的鳴霄,趕緊上前一步把人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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