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北的天氣,沒有姹紫嫣紅,更沒有那鳥語花香,有的是那高亢的歌聲,有的是那最狂勁的西北風。大風往往伴随着漫天沙塵,肆虐着大地,讓人無法睜開眼睛。大風過後,一片安靜祥和、萬裡無雲、甯靜如畫,仿佛兩個世界。
西北的大漢,猶如黃土地一樣敦實,猶如烈風一樣豪放,猶如昆侖山一樣大氣磅礴,他們喝着最烈的酒、唱着最狂的歌、跳着最勁的舞,藐視着天下一切。那一年的春天,有布衣将軍之稱的馮司令,率部入陝,接任陝西督軍,其部稱為“西北軍”。據說,馮司令有“十三太保”分别是孫君誠、孫武仲等将領,他們個個身懷絕技,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為馮司令所倚重。還有“五虎将”,分别是宋動元、李一鳴等,而李一鳴在1905年投軍後,追随馮司令參加的灤州起義起,至今已經近二十年多年了。
話說路修身和大胡子李牧士帶領四個編隊,翻高山、涉險灘,一路長途跋涉,終于來到大西北境界。路修身和大胡子李牧士商議,大首領王孝家早已奔赴西北尋找李一鳴将軍了,按說兩人早該彙合見面了,現在隻要找到李一鳴所部,自然會見到大首領王孝家。
“我和路洪水赴城中打探一下情況,你帶領部隊城外原地休息。”路修身向大胡子李牧士建議道。
大胡子李牧士說:“你們要注意安全,要是有危險,速速回來,以免傷及自身。”
路修身笑着說道:“路洪水身手不凡,也不是普通人能控制住的,請放心;何況又是相熟之地。”
李牧士見路修身雖是如此說,但仍擔心路修身安全,最後選了五位身手好的漢子,遠遠的跟着,暗中保護路修身和路洪水二人。
路修身和路洪水喬裝打扮一番,化妝成走南闖北的小商販,擔了一個挑貨扁擔就出發了。待到那入城之後,真是好不熱鬧,擠擠攘攘、摩肩接踵,叫賣聲不絕入耳,二人路過一酒館,更是那人聲鼎沸,劃拳猜酒聲此起彼伏。自古以來,酒樓和茶館是信息流通的彙聚地,路修身和路洪水自然不會放棄,不約而同地走進了酒館。
趕得正巧,幾個大漢圍着一桌喝得正酣,其中一位圓臉寬肩膀漢子說道:“自從馮司令來了之後,西北大地頓時和風煦煦,人馬精神、兵強氣壯,正是‘閻家天’換了‘馮青天’,好一個天上人間。”
另一個青布衣衫漢子緊接着說:“不錯,辛亥年以後,人人向往共和,閻城聞不僅抵制共和,更是反對辛亥革命,奈何民意如洪水,即可載舟、也可覆舟,逆民意而流,沒有不換帥的道理。”
青布衣衫漢子剛說完,另一桌的一位老者插話:“要說馮司令能夠順利接任陝西督軍,多虧了‘五虎将’,據傳,‘五虎将’大多在馮司令出山時就跟随了,全是舊相識,很多重要任務,馮司令都交給‘五虎将’辦理,那就兩個字‘放心’。”
路修身心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試着向老者試探性攀談,“據說‘五虎将’之一李一鳴将軍在這次入駐西北立下了汗馬功勞。馮司令定會安排重要崗位給李将軍。”路修身試着說道。這本是一句試探性的語言,路修身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李一鳴将軍現狀。
老者正色道:“要說李一鳴将軍,那真是為國為民的俠官,閻城聞誘殺軍政大員郭堅,陝西局勢更加動蕩不安,人民流離失所,要不是‘五虎将’之中的李一鳴将軍穩住了局面,拯救了難民,情況更加不敢設想啊。馮司令為了褒獎李将軍的功績,直接擢升為第11師第21旅旅長,馮司令對李将軍厚愛有加啊。現在是人人以加入西北軍為榮,尤其是去李将軍門下更是榮耀。”
話剛說完,門外喊聲如雷,一列列士兵連綿不絕,整齊地向前推進,隊伍兩列民衆興高采烈、歡呼聲此起彼伏。老者繼續說道:“看看,民意如潮,箪壺食漿,多少年沒有見過這樣受歡迎的兵士了。據說,李将軍的威武之師要奔赴東州南部,剿除本地的流匪,我們當地的老百姓自發送行。”路修身聽說是李一鳴将軍的隊伍,二話不說直接奔出去了。
世界上緣分就是一個“巧”字,路修身或許晚來一天,或許今天沒有走進這個小酒館,就可能與李一鳴将軍擦肩而過了,真是那不早不晚,你來之時我剛好在。
在行進的隊伍中間,有一位身穿整齊軍裝,腰挎長劍,體貌豐隆,雙目炯炯有神,騎着高頭大馬,正是第11師第21旅旅長李一鳴。路修身急向李将軍奔去,面向李将軍說道:“我是東州人士,自幼仰慕将軍,今帶200多人投奔将軍,以待将軍驅使。我本欲與王孝家兄長一同前往,因事耽擱,王兄長先行一步投奔将軍。”
“目前國家遭此危厄之際,戰争此起彼伏,正是用人之際,歡迎有志之士報效國家。自讨伐張勳後,我也一直托人尋找孝家兄弟,但到目前為止我沒有收到孝家兄弟的任何消息,至今并無相見。”李一鳴見一個英武的少年,便生出一份喜歡,待聽到與王孝家相熟,便更加高興起來,便真誠的回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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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一聲槍響傳來,正好打在李一鳴将軍肩膀上,路修身二話不說,直接撲在李一鳴身上,同時順着槍聲響起的地方,一轉身扔出一個飛刀,正中殺手手掌,待到大隊人馬上樓尋找殺手時,隻見留下一地血迹,還有一個手指頭,不見殺手蹤影。
城内頓時大噪,老百姓議論紛紛。不消半刻鐘,全城戒嚴,查找手掌處有刀傷斷肢之人,針對全城各家各戶、旅館、酒店開展了地毯式搜查,沒想到殺手猶如人間蒸發,自是尋覓不見。馮司令大怒不已,敵人敢在眼皮子底下動武,尤其是在得力幹将頭上動腦筋,又溜的不見蹤迹,太不把西北軍放眼中了,于是加大了查尋力度。
路修身的奮不顧身,頓時讓李一鳴将軍感動不已,随後又見識了修身的槍法、棍棒、腿腳功夫,個個不凡,尤其是刀功,幾乎可以達到聽聲辨位的地步,簡直不差一毫、不錯一厘,贊歎:“有一樣出神入化就可以稱為人傑了,沒想到小兄弟個個精通、樣樣熟練。”
李一鳴将軍愛才之情,頓時流露出來了,說道:“你可願意做我的護衛。”
路修身高興起來,立即答複:“我願意,我願意。”
從此以後,李一鳴将軍多了一個貼身護衛,路修身帶的其他人編入西北軍,由大胡子李牧士任副營長,路修身兼任營長,日常工作由大胡子李牧士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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