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開了三天,諸位代表紛紛介紹自己或自己師傅這幾年的收獲。隻是似乎和防範瘟疫的關聯并不大。隻有陶心潔大夫研制的新藥可算得上是最大的成果,另外陶源通過對病案的歸整,也總結了一些心得和經驗彙總,将其彙總成了一個抗疫手冊。
前幾日會議都是所有人一起參會,今日的這個會議隻是醫盟的幾名骨幹成員出席。陶源和其他幾名年輕弟子都沒有安排。這處景緻優美,陶源本想随意逛逛,沒想到路上偶遇了司徒慧。
“你知道他們今日讨論的主題是什麼嗎?”一名年輕男子對着陶源問道。他名叫司徒慧,立如芝蘭玉樹,面容白淨,儀表堂堂,是劉會長的關門徒弟,也是年輕一輩的醫師中的佼佼者。
“我猜測可能是在對後期的安排編制計劃吧。”陶源說出自己的想法,又一笑,“我是瞎猜的,你知道嗎?”
“你真是聰慧過人,今日會讨論下一任會長人選。”司徒慧點頭道,又笑道,“這幾日你的發言,讓我深受裨益。看得出來,你對這事很上心,若真有下一次疫情,你的這些工作必定會起到很好的作用。”
陶源一愣,自己确實很上心,可這是為什麼呢?心中希望不要有下一次疫情,可這次醫盟會議為何會忽然召開?難道是……
“我也隻是因緣巧合,正好有機會對舊病案多做了一些了解。”陶源謙虛道。
“其實我也很贊同你的觀點,醫者在行醫時,應帶上面紗,以阻隔病毒。”司徒慧笑道,“可是這裡并沒有病人,為何你還要一直戴着面紗呢?”
陶源覺得他的目光有些異樣,答道:“隻因我幼時頑皮,臉上留了一條很醜的疤痕。”
“哦?可否讓我看看?我這邊正好有一瓶治療陳年舊傷的膏藥,去除疤痕非常有效。”司徒慧竟然從口袋中摸出一個瓷瓶來。
沒想到他是有備而來,陶源急忙道:“不必。”
司徒慧似乎料到她會拒絕,将那瓷瓶又放回口袋中,笑道:“你師傅說了,你臉上白白淨淨的。可以讓我見見你的真容嗎?”
師傅為何要對外人說這些?陶源有些驚慌失措,轉身便走。忽見路邊停着一輛馬車,那樣式有些熟悉,心莫名狂跳起來。會是他嗎?是偶遇,還是特意來找我?
身後的人忽然喊道:“陶源,我會等你,等你自願摘下面紗來。”
那馬車的簾子似乎動了下。
是他在背後召集了這次會議?
難道那顆星星,是在那場瘟疫中逝去的醫者?他為她種五星玉露,為她出生入死尋找毒源,所以他一再說好多事都和我無關?
心中一痛,陶源不看那馬車,轉身走了。
月下相逢
原本以為隻會在南華城參會三五天,沒想到一呆就是半年。
醫學泰鬥劉三銘在會議的最後一天,辭去了會長,在衆人合議後,陶源當選為新一任醫盟會長。陶源還年輕,本來資質是不夠的,但醫盟的宗旨是為了抗疫,從這一點出發,陶源的見識卻也不在那些醫學元老之下。再加上各位醫學元老本來也都有自己的一攤事要忙,在衆人印象中,醫盟隻是個無利可圖的松散組織,許多人并不對此上心。陶源在劉三銘和陶心潔的力薦下,當選為會長。
本以為隻是個挂名虛職,但沒想到後來竟然有民間人士在南華城捐贈了一所學堂,倡議用來做抗疫免費培訓之用。
陶源想着這事做好了,倒是可以幫墨曜不少忙,便接下了這任務。
陶源将那學堂取名為“心源醫學館”,從師傅和自己名字的中各取一字,取“正心清源”之意,将自己整理的抗疫手冊做為培訓主綱,将這醫學館張羅起來。沒想到開張大吉,各地官府和大醫館都紛紛派人前來聯絡培訓事宜,學員絡繹不絕,培訓班期期爆滿。
自從心源醫學館開張以來,陶源忙得腳不點地。幾個月過去後,事情漸漸理順了,學館漸漸步入正軌。
司徒慧幾乎天天都會來找陶源,陶源避之不及。
然而,那輛馬車卻從沒出現過。
暮色中,終于完成了一天的教務。學員已經散盡,陶源慢慢走出醫學館。
今日路上的行人有些多,好多人正圍在學館門口,指指點點,似乎等着看熱鬧。
紫色的蘭花,密密地堆砌成一個大大的心形。一位玉樹臨風的年輕人站在一邊,似乎已耐心等待了好久。見陶源出來,向身側一揮手,身後的幫手心領神會,忽然一束束小火焰飛上天空,在空中炸開來,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花瓣如雨,紛紛墜落。路邊衆人都紛紛鼓起掌來。
陶源愣愣望着那天空,上一次看到煙花,是在自己十七歲生日時,父王曾經給自己燃放過漫天星雨。不知不覺中淚盈滿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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