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說八道,這頭發可是你自己扔進去的。”郁酒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走過去,然後不給二姑片刻緩沖時間的直接說出真相。
簡單,幹脆,利落。
以至于二姑愣了一瞬間,才想起來反駁:“你說什麼呢你?你誰啊你?!”
她氣急敗壞,眼底卻止不住的有一絲心虛。
“我就一剛剛路過抽煙,碰巧看見全過程的路人。”郁酒笑了笑。
“你個小年輕的胡說八道什麼東西?我特麼自己扔頭發幹什麼?”二姑眼珠子轉了轉,眼見着周圍人開始懷疑她,幹脆唾沫星子亂飛的說:“你是這家黑心店派來的托吧?還路人?我呸!我告訴你,老娘不可能受你們的委屈,我今天就要揭發這家黑心店多髒!”
“是麼?你要揭發?”郁酒靈巧的避開二姑的唾沫星子,笑了。他轉身看着那個烤雞袋裡,一根長長的褐黃色頭發黏在油亮亮的焦脆雞皮上,黏膩的很。
郁酒皺了下眉,卻依舊伸出指尖把那根細細的長發拿了出來。
“大家看好了,這根頭發,長度最少也有二十厘米吧?”郁酒對着衆人展示着,轉着圈的給他們看那根頭發,有理有據的說:“且不說這家老闆娘帶着帽子,就算摘掉,她頭發也不是褐黃色的——反倒是這位自導自演的大媽,頭發是這個顔色的呢。”
“你叫誰大媽呢?!”無論多大歲數的女人都很介意年齡這回事兒,二姑聞言更急眼了,上手幹脆的推了郁酒一把:“你個混小子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你是不是和這老闆娘有一腿啊!”
“這位大姐!你說什麼呢!”足足有四十多歲的女老闆娘臉都臊紅了,氣急敗壞:“你有病吧!”
“我跟老闆娘不認識,但大媽您跟這個雞有一腿我是肯定的,頭發就是你們倆的見證。”要比毒舌,郁酒還真沒怕過誰,他唇角一挑,垃圾話脫口而出且站的住腳:“大家想想,這老闆娘帶着帽子烤雞,給大媽裝袋的時候能掉出來這麼長的頭發麼?就算大媽硬說這是之前就有的頭發,那我們試想一下為什麼頭發和雞皮會分離的這麼幹淨,如果是老闆娘之前不小心掉落的,現在頭發和雞皮應該烤的融為一體了吧!”
其實這道理仔細一想都能想得明白,但卻不會有人像郁酒這樣迅速冷靜的分析說出來。
大多數人,都是人雲亦雲的。
現在也是,眼看着這頭發是二姑自己弄的‘實錘’,周圍那些剛剛義憤填膺譴責老闆娘的吃瓜群衆都出離憤怒了!
自己的輿論被當槍使,他們能不生氣麼?
“這人怎麼能這樣呢?故意陷害别人,也太卑鄙了吧!”
“真是,這為了點啥啊?就為了一隻雞?上輩子窮死的命吧。”
“太無恥了實在,什麼市井小人......”
......
一句一句的,剛才辱罵老闆娘的話全都反彈到二姑自己身上了。
現在群衆鼎沸到了極點,二姑根本沒法辯駁,她隻得惡狠狠地瞪了郁酒一眼,猶如看殺父仇人一樣的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然後二姑就打算轉身離開,過街老鼠一樣。
“等會兒。”郁酒懶洋洋的開口,敲了敲桌子:“你的雞帶走,錢還沒付呢。”
沾了她肮髒頭發的雞,誰會吃。
“艹,你特麼管天管地管得着老娘買東西啊?我就是不買這個雞!”二姑幹脆也撒潑了,充分的擺出了市井的一面:“你能怎麼辦?你能弄死老娘啊?”
破皮無賴的樣子......像極了市井裡的癟三。
郁酒厭惡的皺了皺眉——要是放在平常,他根本懶得看這種人哪怕一眼。
但現在不一樣,他還沒幫汪星泉報複夠這個傻逼二姑呢。
要知道郁酒可是一個十分特别記仇,睚眦必報的人。
蕭宴惹了他他都要精心策劃一場劇本報複他,這個二姑算個什麼東西?
郁酒冷笑一聲,看着二姑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幹脆的拿出了手機:“好啊,你不買單道歉是吧,那我就報警。按照律法故意破壞食品安全可是要罰款的,看您這熟練程度幹這事兒不是第一次了吧?正好讓警察好好盤問盤問。”
作者有話要說:99:我就是這麼一個小心眼報複心重的人,不服氣請——rua我!
第27章冷空氣
最後這件菜市場鬧劇,還真鬧到了警察局去。
原因倒不是那個二姑不怕死的不依不饒,實際上在郁酒威脅完之後她就犯慫了,罵罵咧咧的要給錢走人,嘴裡不幹不淨的很是難聽。
結果激怒了本來懦弱的烤雞攤老闆娘和周圍的吃瓜路人。
好說好商量是治不了二姑這種‘市井暴徒’的,對付他們這種無恥的人,必須要拿起法律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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