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傅的身後,跟着位侍衛裝扮的男人,他身量挺高,隻身子骨有些瘦小,那侍衛的盔甲、頭盔,穿戴在他身上,松松垮垮,不成樣子。
蘇眠眯着眼睛,正看清那侍衛的臉,白皙的臉頰上,沾着幾滴汗水。君子端方,溫良如玉,正是她多日未見的小柳徒兒——柳白。
“爹,我求您了,這帶刀侍衛的活,我真的幹不了,您瞧我這腳底,都磨出水泡來了!”柳白拉着柳太傅的衣袖不撒手,頓了頓又道:“我真不是這塊料,求您讓我回家吧!”
“不是這塊料?那你是哪塊料?”柳太傅氣的不輕,鼻翼下的胡須,微微抖動。他撫了撫衣袖,指着柳白,恨鐵不成鋼罵道:“前些日子,讓你大哥領着你去太史院當職,你嫌文職繁瑣,說抄了一天的書,腰疼、眼疼,求我給你換個活。”
“我好不容易,拉下這張老臉,求你二哥帶你進了禁衛軍,你當職兩天,又吵着說腳疼……”柳太傅氣的身子發抖,指着柳白鼻子又罵:“你今個兒就是腿斷了,也得給我好好呆在宮裡頭當職!”
說罷,一甩衣袖,憤然離開!
“爹……爹……”柳白跟在後頭苦苦哀求,奈何他腳底生泡,一走路就疼,而他老爹腳下生風,走的又快。
柳白實在是攆不上他爹,隻好扶着一旁的樹幹,靠在原地休息。
“這個糟老頭子,就是不想我活的好!”柳白小聲嘟囔罵了句。
話落,一支毛筆突然從天而降,正砸在他的頭盔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爹,爹,我沒有罵您,我是罵我自個兒不争氣,竟惹您生氣!”柳白以為是他爹折返回來,忙捂着腦袋,露出一臉驚慌。
“哈哈……小柳徒兒,你膽子還是這麼小啊!”蘇眠脆玲玲笑的開心,說着,往下樹下一跳,穩穩當當落在柳白的對面。
“師父,你怎麼會在這兒?”柳白一臉驚喜,他擦了擦臉頰處的熱汗,薄唇一抿,很是委屈哭喪道:“師父,自你嫁人之後,我實在是過得太慘了。”
蘇眠不解其意,想到柳太傅方才的話,問了句:“聽聞是柳大人逼你入宮當職?”
柳白連連點頭,脫了頭上的頭盔往地上一丢,氣憤道:“不僅如此,他和我娘還說,要給我尋門親事,讓我成家,好好收心。”
“我覺得孤家寡人挺好的呀!為何要成親?更何況,成親也不見得是件喜事,你看……師父您進宮之後,下巴都瘦成尖了!”
柳白發牢騷說了完,見蘇眠臉色不佳,忙捂着嘴巴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師父您别生氣!”
“我又不是蕭言瑜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我不生氣!”
提到蕭言瑜,蘇眠恨得咬牙,雙拳不自覺握緊,她擡頭看着柳白,擲地有聲提醒道:“成親可是人生大事,若能反抗,定然要反抗到底!這些可是為師的親身經曆,是血一樣的教訓啊!”
“師父,你息怒,息怒!”柳白連連勸說,見蘇眠拳頭裡,似乎還攥着什麼東西,忙拍了拍她的拳頭,提心她。
“我的地圖!”看着皺成一團的紙,蘇眠的臉也跟着皺成一團,這可是她花了半日功夫畫出來的啊!
“什麼地圖?”柳白皺眉,不解問道。
“哎!”蘇眠歎息一聲,忙将找地圖的原因細說與他聽。
“師父别氣餒,這事我能幫忙!”柳白聽罷,忙拍着胸脯保證。他見蘇眠神色之間,滿是狐疑,忙撿起一旁的頭盔戴上,又道:“師父,您沒瞧出來麼?”
“瞧出來什麼?”蘇眠不解。
“我如今是帶刀侍衛,在皇宮裡頭當職,一走就是一天,畫地圖的事,包在我身上。”柳白說着,露出一臉的喜色,似乎眼下的‘帶刀侍衛’夾雜些‘密探’的味道後,他對當前職位的好感度,蹭蹭暴漲了許多。
“小柳徒兒,師父果真沒白疼你!”蘇眠眯着眼睛,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師父今後的自由,全依仗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師父失望!”柳白信誓旦旦,隻話音剛落,卻偃旗息鼓說道:“不過……今個兒不行,我這腿實在是走不動了,等到明個兒,我保證完成任務!”
“不急,你好好将養身子。”蘇眠心情好了不少。
她與柳白一道坐在樹底下,一邊痛斥眼下生活的苦楚,一邊緬懷從前到處浪蕩的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柳白(握拳):師父有求于我,我得加把勁完成任務!
蕭言瑜(虎視眈眈):你方才說什麼?敢大點聲再說一遍麼?
柳白(賠笑):你聽錯了,我沒說話!
蘇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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