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
花郁塵近日無事可做,就在房中陪伴妙姝。千年了,妙姝身上一直被束縛着腳鐐。妙姝是花郁塵一生都虧欠的人,他還不清,也還不起。
妙姝的腳腕受着傷,是被腳鐐磨破的。一千年了,她的傷口就沒有愈合過,以至于她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花郁塵為她上藥,“不要總是走動了。這傷口很讓我憂心。都是我不好,娶你進門沒讓你過上一天好日子,反過來還為我受盡痛苦。”
妙姝看着花郁塵,滿眼癡情。這個男人是她愛了很久很久的,如果說現在的皮肉之苦遠好過愛而不得的痛。她苦守了那麼久才如願以償,就算受盡折磨也甘之如饴。
“能和你在一起,受再多苦,我也心甘情願。夫君,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花郁塵的手停頓了一下,擡眸看向妙姝,笑着說:“盡說傻話,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而且我向你保證這樣冤屈的日子,一定回過去的。我向你保證。”他不想欠妙姝更多。今生的債就是來世的業報。
花郁塵回到房間,有一種放松下來的感覺。他坐在桌邊倒了碗水,正遞到嘴邊,就看見長在角落的一棵光秃秃的樹苗長出了許多巴掌大的槐樹葉。
這棵樹苗是滕松送給他的,當時,他們之間有過約定,隻要葵江回到了惡鬼林,滕松就通知他。這棵小樹苗就是他們通信的媒介。花郁塵放下茶杯,幾步跨到樹苗前,伸手摸了摸那些樹葉。他以為隻是自己的幻覺,沒想到是真的。
他不容多想,一個閃身飛走了。
距決戰的日子還有四天。
花郁塵回到惡鬼林已經是深夜了。藤松和淩琅已經睡下了。花郁塵捏了個訣,飛上了槐樹,站在小木屋前,深呼一口氣才輕輕推門進去。
他大多數時間都在妖界,好在滕松經常打理木屋,釘釘補補,這木屋還能保持着千年前的樣子,他知道丫頭肯定會回來的,木屋裡的陳設格局他都沒有變過,他怕木屋變了,丫頭會住的不習慣。沒想到,本來隻是無望的執著,真的有一天成為真的。
花郁塵和葵江的房間隻有一層木闆之隔,葵江睡得那部分比花郁塵的大兩倍,所以,白天時,花郁塵就喜歡去葵江的“房間”賴着不走。花郁塵走進小屋,轉身輕輕關好了門。來到葵江的“房間”,葵江真睡得香甜,被子都被她踢掉了。
花郁塵看着葵江誇張的睡姿,無奈寵溺的一笑,他輕輕走過去,幫她重新蓋好被子。就像回到千年那些數不盡的夜晚,葵江有踢被子的習慣,他總會半夜醒來為她蓋好被子,以免她着涼。
花郁塵坐在榻邊凝視着葵江的睡臉,月光穿過無數個樹葉之間的縫隙,如一層白紗一樣遮在葵江的臉上。葵江的臉慘白至極在月光的照射下幾近透明。葵江,這是他的妹妹,是他最最重要的人,也是他活在這世上的意義所在。
千年前,都是他的錯,丫頭才會死于非命。都是他的錯,是他一直保護不周,讓别人鑽了空子,丫頭才會遭到不測。都是他的錯,丫頭才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現在,丫頭又回來了。她似乎忘記了前世的事情,他也不明白丫頭竟然可以活過來,不管怎樣,丫頭還活着不就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嗎?
清晨,葵江在鳥語花香中醒來。她看着窗外陽光明媚,心情格外的好。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舒服的輕呼出聲就聞到了飯香味。她的心情就像窗外的陽光一樣。她立即下床穿上鞋子就往樹下跑。樹下,藤松淩琅和花郁塵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正要提筷開吃,葵江就跑下來了。
滕松轉頭笑着看着葵江,打趣着說:“你這饞丫頭定是聞到香味才醒的吧。”
葵江一眼就看到面前熟悉的背影,熟悉的粉衫還有那熟悉的花香,她跑上去一把抱住花郁塵的脖子,小腦袋緊貼着花郁塵的頭,“才不是呢。葵江早就醒了,隻是沒有出來而已。而且我是聞着花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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