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敏情緒也是平靜的,讓人懷疑剛剛那一動作是否是她所為。她拉着楊柳手臂,紅唇明豔,比那濃烈的薔薇花還嬌。“你幫我勸勸唐縱,好不好?我不想離開他,可是他一意孤行,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我是受害者啊,他怎麼能把錯歸究于我?楊柳,我知道唐縱現在看上你了,瘋狂的關注你,你可不可以幫我說說,如果他還是不肯理我,那我就死心。”
“學姐,我不想摻和你們的事。”楊柳推她的手,想要趕快溜走。可吳敏沒那麼容易擺脫。兩人拉拉扯扯到了樓梯口。楊柳以為找到了一個着力點,拉着欄杆不肯松手。
吳敏把她往後拖,“他肯定會聽你的,你勸勸他不要對我這麼殘忍好嗎?”
“對不起學姐,我和部長還沒有熟悉到能說這種話的地步。你先放開我,我着急逃命。”楊柳竟然擺脫不掉吳敏,深深的對人的潛力産生敬畏。
“我這麼求你,你也不肯嗎?”
話音未落,吳敏的力度突然減小。好像是楊柳使勁拉了一把,輕而易舉将吳敏拉過來,她腳下一絆,然後楊柳感覺後腰處受到一股大力,腳下不穩,身體向前沖,雙腿不聽使喚從樓梯上一級級跑下來,快得讓她害怕。直到最後幾級台階處,身體的重心才恢複過來,但是雙腿不受重壓,兩膝一軟,慣性原因使得她一頭撞到牆上才停下來。
流血了嗎?像電視劇裡那樣一碰就死掉了嗎?楊柳覺得腦袋如一隻甕被敲打,回聲盤旋,一圈圈回音在身體裡流竄。眼前茫茫一片,有人在喊,有人在跑,她什麼也看不清,聽不見。什麼東西像鳥一樣墜落,她摸到地面,之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唐縱覺得十分不安。他走到一半又折回來,剛好看到楊柳腦袋撞牆的一幕,他幾步沖上台階,隻來得及看她狀況如何。
“楊柳!楊柳!”他一聲聲喊,楊柳微微睜眼看了他,目光無神,又很快閉上了。唐縱問是怎麼回事,站在樓上的吳敏努力恢複被吓到的神态,熱心解答疑問,“我看見她是踩到了自己鞋帶,不小心摔下去的。”
楊柳的鞋帶果然散開着。
唐縱把楊柳輕輕地放在牆角,兩三步沖上十一級台階,一手擒住吳敏的衣領把她摁到牆上,一手捏住她的下颌。剛剛對待楊柳的冷靜與優雅消失全無,現在的他兩眼中充滿惡狠狠的光,氣息粗重如猛獸的威脅低語。
“我警告過你多少次?多少次?不要再來招惹我,看來我說的話沒有一點兒分量。你要我怎麼對你才能理解?”唐縱抓着吳敏再往牆上一撞,吳敏險些吐血。她用挑釁的眼神看他,唐縱一拳砸過去,吳敏扭頭閉上了眼睛,渾身都在戰栗,發現那拳頭隻是砸在她耳邊的牆上,頓時松了口氣,但是心中畏懼。他說,“我會叫你知道什麼叫做悔不當初。”
唐縱慢慢放手,眼中的窮兇極惡絲毫沒有減少。吳敏明明看到,心裡幾分膽怯,可是被踐踏的高傲和尊嚴迫使她舉起手想要打唐縱一巴掌,就像以前一樣,唐縱不會還手,還溫柔耐心詢問她怎麼樣了。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唐縱穩穩的抓住吳敏那隻手,推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還給她一巴掌。吳敏被打得撲倒在地上,滿頭青絲都像不戰而降、落荒而逃的小兵。
楊柳被送到醫院,暫時安置在病床上。唐縱在一旁看着,像奔波十幾年又回來看着故友的豐碑。他發現楊柳緊閉着的眼睛在流淚,昏迷的人怎麼會不斷流淚呢?醫生急忙趕來,看了這一幕,又看了看唐縱,突然慢下節奏去整理病床邊的簾子。于是唐縱離開了,不帶一點兒留戀。
幾天後,楊柳正坐在教學樓後的台階上背書,耳邊人聲微弱,鳥語搶占了舞台。良辰美景,怡然自得。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楊柳擡頭去看,五六個人擁着陶登正談論着楊柳而來。她眉頭一皺,合上書想要逃跑,轉念又一想,這樣豈不是沒面子?
陶登滿面春風,笑容燦爛,一雙眼睛盈盈看着楊柳。
“你是不是得替她讨回公道?”
陶登走的大氣磅礴,宛若英雄,“你們不是騙我吧?”
“是被推下樓梯的!”
“聽說是她自己摔的!”
這些話落在楊柳耳朵裡,隻對他們表示反感。都是為了演戲給别人看嗎?
陶登走到她面前,“你怎麼了?你被誰推下樓梯了?我肯定幫你去教訓他!”
“不用!”楊柳說。
“要是傷到腦子多可惜!”
“我很好,謝謝大家關心。”楊柳站在台階上,比任何人都高出半頭,“陶登你怎麼整天這麼閑?是不是頂替了保安的工作到處巡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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