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兒,今日去玲珑閣未遇到什麼事吧?”身邊的婆子接了玉枕,老夫人火眼金睛,冷不丁地開口問道。
謝越輕咳了一聲,眼神飄忽,低聲說道,“祖母,孫兒着實煩惱,楚京裡的女子比那北地的小娘子還要豪放。”
老夫人“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她這孫兒心思純粹直白,想必是遇到女兒家示愛了,笑眯眯地拉了他的手,“越兒,你今年已經十八歲了,也是時候定親了,若是有了喜愛的女子,身家清白的,跟祖母說,祖母上門替你說和。”
謝越卻像炸了毛的貓似的,連忙反駁,“祖母,我還沒和那女子見面呢,是她單方面愛慕我,我,還得考量,考量。”
“哦,”老夫人了然地看着他,這是真有了,“哪家的女子啊?”
“沒,沒有,祖母,這個時辰孫兒該回院練槍了。”謝越卻突然紅了耳朵,猛地一下轉身離開了,遙遙地說了一句,“祖母,若是有上門提親的女子,您可千萬不要随口應下。”
哈哈哈哈哈,上房裡的婆子丫鬟都笑彎了腰。
老夫人招了招手,對一個婆子說,“越兒今日隻去了玲珑閣,你呀,悄悄地派人查探一番是哪家的女客。我兒他們雖在北地,但越兒聘得一家楚京的女兒才好呢。”
“老夫人說的是。”
那廂,玲珑閣,章洄還在和陸清清閑聊,一點都不舍得回承恩公府。
“表姐,我們處在這裡時間也不短了,要不我帶你去個有趣的地方?”陸清清一臉躍躍欲試,眼中還有些不好意思。
章洄擡眼看了她的神情,有些驚訝,表妹陸清清行事比着後世的女子都要豪放,她居然會不好意思。
等到陸清清鬼鬼祟祟地湊到她耳旁說了幾個字,章洄眼睛一下睜大了,咽了咽口水,“那可得悄悄地,你我帶上幕笠,不能被人認出來。”
陸清清點頭應是。
首飾钗環由身後的丫鬟和護衛捧着,她們二人終于離開了雅間,往門口走去。
卻不料,狹路相逢冤家路窄,玲珑閣的門口赫然進來三名形态各異的女子,長公主的女兒程朝霞、未來的順王妃阮明雅還有一位淮安伯府的小姐吳泠。
章洄眼睛微眯,果然,有了阮明雅與順王的婚事,太後長公主一脈已與吳妃順王一脈同氣連枝,瞧這小姐妹們,關系可真親密,手拉手過來買首飾呢。
仇敵見面分外眼紅,程朝霞對章洄恨得牙癢癢,吳泠往日也和原身因着長甯候世子起過争執,阮明雅前是在太後壽宴上被她搶了風頭,後又因嫁衣風波被嘲諷。
“安和縣主,好久不見,您還是風采依舊。”阮明雅做事滴水不漏,當即就福了一禮,臉上也帶着禮貌的微笑。
章洄挑了挑眉,面無表情地回她,“彼此彼此,阮小姐也是魅力常在。”随後,一雙眸子涼涼地看向其他兩位。
程朝霞和吳泠可就不樂意了,前者冷哼了一聲,後者卻是用帕子捂住嘴笑了,“這世上的首飾都是有定數的,有些人巴巴地盯了好多年,說被搶走就一下沒了,不知道暗地裡怎麼傷心呢。”
章洄聞言卻是笑開了懷,“吳小姐說的不錯,首飾的成色都是和人相配的,一般的冰種翡翠自然比不上帝王綠。隻是,有些人上天不眷顧,就連一般的冰種翡翠都配不上。”
太子殿下可不就是那極品帝王綠,稀少珍貴,至于這位吳小姐日後的夫君頂多算個豆種吧。
吳泠臉色一變,自是聽出了章洄話中的冷嘲熱諷,她想要開口刺一刺章洄,卻被阮明雅一把攔住了。
“縣主,我們要去看玲珑閣新出的首飾,便不在這裡與您叙舊了。”阮明雅聲音溫和,可章洄瞧着她按着吳泠的手卻毫不留情。
“嗯,表妹,我們走吧。”章洄也不欲和她們多加牽扯,分屬不同派系,日後誰是誰非隻看太子表哥和順王誰能登上皇位。
上了馬車,章洄一臉若有所思,不禁感慨了一句,阮明雅的手段高明,在那三人中已是處于主導地位。
“表姐,你是怎麼瞧出的?程朝霞和吳泠可都是心高氣傲的,如何會聽阮明雅的差使。”陸清清一手托腮,她也聽出了方才表姐和吳泠口中之意。
“阮明雅即将成為順王妃,親王妃的名頭可比長公主的女兒以及淮安伯的女兒高多了。我冷眼看着,她們三人進到玲珑閣中,是以阮明雅為首。再者,她不留情面地當着我們按住吳泠的手,吳泠可是不敢反駁。”
章洄雖說行事不按常理,大大咧咧的,但她觀察細微,心中也有溝壑。
陸清清細想了一下,歎了一口氣,“女子總是依附在家族和夫君身上,程家落敗,淮安伯府靠着順王,程朝霞和吳泠對着未來的順王妃底氣自是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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