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嚴肅的樣子,我故意逗他:“好啦好啦,所以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斬斷姻緣?”
邊堯聞言已經開始翻白眼口吐白沫了。
“現在放棄還來得及,”我肚子都要笑到抽筋,說,“緣分的天空下你和我。”
邊堯完全放棄搶救了,虛弱地交待道:“跟着我做,你雙手合掌把靈契握住,就是這根線。拇指交錯,讓白線這樣穿過你的掌心。”
我學着他的樣子照做了,那銀白的光并無實體,但觸碰着卻散發出微微的熱量,在我手心遊動。
邊堯說:“跟着我念,念你自己的名字啊。”
我點頭道:“知道,就跟入黨宣誓一樣嘛。”
“我邊堯。”
“我鄒初陽。”
“以術為體,以體驅魂,以言為靈,已靈結契。”
“以術為體,以體驅魂,以言為靈,已靈結契。”
“願為解除魂結,斬斷鎖鍊,終止靈契。”
聽完後,我的臉上已經要繃不住了——前面幾句也就算了,後面幾句不是寶島某網紅布教大媽的名言嗎?
“斷開魂結,斷開鎖鍊,斷開一切的牽連!”這幾句魔音洗腦的remix我都聽過不止一個版本。
看着我臉上千變萬化的表情,邊堯眼珠都要瞪出來了,就差沒在額頭上寫“不要說騷話”這幾個字,地上的蛇影也不安地扭來扭去。
我用盡畢生自制力重複道:“願為解除魂結,斬斷鎖鍊,終止靈契。”
“即刻生效。”
“即刻生效。”
念完這短短的幾句話之後,我閉上眼感覺了一會兒——呃,什麼感覺也沒有。我睜開眼低頭看着那根銀白色的線,依舊熠熠發着光。
我納悶道:“完事兒了嗎?怎麼沒變化啊,這紅線不是還在嗎?”
邊堯看起來比我更懵,他一出口險些破音:“怎麼回事!?”
他半張着嘴,眨巴着眼睛拉起靈契看來看去——白光的兩端依舊穩穩地挂在我們兩人身上。
于是,在接下來的一小時裡,我先是陪着邊堯把這句話翻來覆去地念了無數遍,又等着他重新查詢接觸靈契的儀式流程,還看着他宛如重啟電腦一般把靈域關閉又重新展開。但無論如何嘗試,結果仍是一樣。
最終,邊堯頹然地坐在棋盤上,他腳邊的蛇影也直挺挺地躺着,透露出“生無可戀”幾個大字,他的頭頂有兩個半透明的弓箭手好奇地低頭瞧他。
他的身影實在太過沮喪,我都看不下去了,不禁開口道:“喂,真的有這麼糟糕嗎?你瞪我幹什麼,我也很無辜啊,我就是個萌新。”
“我一定會找到方法解綁的!”邊堯惡狠狠地說,“在此之前,我的委托費用是絕對不會分給你的!”
---夏末蟬亡的棋局(完)---
第9章沒有月亮的夜晚(2-0)
周六……哦不,現在已經是周日淩晨了。我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往家走,白日裡占滿街面的小攤販統統撤掉之後,整個城市都顯得空空蕩蕩,看起來很不一樣。
自從上次的烏龍事件後,我和邊堯作為靈契隊友被強行捆綁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此間,邊堯不是沒有獨自進入過靈域,但無論他怎麼嘗試,都無法再正常喚起自己的能力,(我甚至從沒見過邊堯獨自戰鬥的樣子),隻能作為我的武器發揮力量。
邊堯說,在沒有結成靈契的狀态下,每個精神體都是可以自由在靈域裡使用力量的,雖然發揮的效果可能有限,但是對于他平時選擇接手的案件而言也已經足夠了。然而自從被我強行捆綁之後,他再進入靈域後便被視為一個不完全體,好像雙打隊伍的隊友沒有全部就位,比賽就無法開始一樣。
基于以上的原因,我的課餘時間除開社團訓練之外,基本都在和邊堯一起跑委托。
這樣生活的第一周我真的非常不适應,切身處地感受了一下邊堯詭異的作息,我大概了解了他上課時間都在睡覺的核心原因。第二周開始,我便明顯開始吃不消,一夜回到了還在長身體且永遠睡不夠的中學時代。甚至有一次,我在和翟師兄的例行會面過程中直接昏睡了過去——醒來後預約時間早已經過完,而我躺在校醫室的病床上睡得口水橫流。
吃過翟師兄一頓外賣之後,我開始為自己的勞務環境主動尋求提升空間,并以罷工作為威脅。邊堯沒辦法,隻能把我倆的課時安排以及晚上正常的休息時間納入計劃。
隻不過上周接手的委托着實有些複雜,徹底處理完畢的此刻也已經是淩晨了,但接下來的一天好歹是休息日,我雙目含淚地走在空無一人的街——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啦!
一整天都沒有邊堯突擊要求出門辦事的騷擾,我度過了一個難得清閑的周日。室友和他女朋友已經搬出去,整個公寓隻有我一個人,就算全裸走動也沒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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