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我知道,我現在應該做的隻是傾聽。
夜雨,這個讓我恐懼又憐愛的女孩,這個極可能成為我第一個好朋友的女孩,她的成長究竟怎樣,她的内心到底如何?她到底遭受過怎樣的痛,她到底有着怎樣的愛?
所有的所有,都是我渴望知道的。
答案,就在現在。
第4章鐘小茴|再過一次童年|
我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可以在我面前袒露自己的傷心,讓我看到他們受傷流淚的樣子,那我自己呢?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坦然地面對自己對她的情感,什麼時候才能從她所犯的錯誤中得到救贖?
我偉大的母親大人,你能回答我的疑問嗎?我什麼時候才能甩開你的陰影,像個普通的孩子健健康康地生活呢?什麼時候,才能得到救贖?
——鐘小茴
世界不大,生活很小。有些人你總歸擡頭不見低頭見,比如馮仁。自從那天在教室吵翻後,他就再也沒有主動來找過我。但我們總是能在學校裡見面,有的時候是迎面走過,有的時候是他突然從一邊冒出來,有的時候是他從我身後快步走到我前面。
但不管怎樣的相遇,總有同樣的結局:那就是他總是表情冷漠對我置之不理,甚至會誇張地掉頭就走。
好像他不立即走掉我就會上前賴住他一樣。滑稽得可笑。
要是放在以前,我一定會高興得想要去燒高香,可現在,我會很自責,我是真的傷害了他。
但我總覺得我和他之間不會就此作罷,沒有什麼理由,就是女人的直覺。
果然不出所料,今天我剛走進教學樓,就看到馮仁很酷地站在不遠處的欄杆邊,照例有幾個小弟圍着他。
看到我,小弟們一哄而散,隻剩下馮仁站立不安,最後硬着頭皮向我走來。
雖然我覺得有些異樣,但已經習慣了和他的形同陌路,因此遠遠地就避讓開。
結果他也立即改變路線,徑直擋在我的面前,裝作用深沉的口吻對我說:“鐘小茴,我有話對你說。”
我卻沒睬他。我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繼續往前走。
“你聾了嗎?聽不到我的話?”馮仁這種人天生就是賤,好像不發火就不會說話一樣。
我心中的委屈和憤怒卻噴薄而出,半真半演地抱怨起來:“你都要打死我了,還要說什麼呢?你不是一看到我就跑嗎?你不是早就發誓不再理我了嗎?你不是對我恨之入骨了嗎?你不是覺得我把你的臉丢盡了嗎?你為什麼還要找我說話?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敢發誓,我的表演比起瓊瑤偶像劇裡最濫情的部分也毫不遜色。淚水在眼眶裡滾動,卻不下滑,力度掌控得絕對恰到好處。
要不說馮仁是賤人呢,被我吼了一通,情緒反而好了不少,隻見他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長歎:“唉,事到如今你讓我如何放手啊?”
這句話徹底暴露了他的小心思,也宣告了這場危機将以我的全面獲勝而告終。我的心裡已經樂開了花,眼淚卻如泉湧般滑落下來。
倒不完全是逢場作戲,心中确實有很多委屈,戰争時隻知道堅強,落幕時才懂得悲傷。
馮仁看見我哭,吓得結結巴巴地安慰:“我……我不是……不是在責怪你。”
“滾開啊!”我大力推開他,小跑着離開教學樓。窺視的人越來越多,我可不願意在他們面前流淚,降低我的殺傷力。
馮仁很快就從後面追了上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他身邊,憐惜地幫我擦去淚水,我沒有拒絕。這要是在以前我絕對會厭惡地打開他的手,但今天我希望他這樣做,沒有原因。
“你這算是為我哭的?”他欣喜地問。
“這很重要嗎?”
“當然!”他很認真地看着我,“那表示你對我還有感覺。”
“有又怎麼樣?”我看到他心花怒放,又補充一句:“沒有又怎樣!”
“哼!這些天我很痛苦。”馮仁立即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不過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就這樣退出。那個張瑞澤能從我身邊把你搶走,我現在就能從他身邊把你搶回來,誰怕誰啊!”
說完他又換了一副溫柔的表情:“何況你現在還為我流淚,我就更不能放棄了。你說得沒錯,幸福得靠自己争取。”
他緊握拳頭,一副憧憬着美好未來的傻樣。
我幾乎要笑出聲來了,我真的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和他說過這種爛話,或許是為了打發他的追求而敷衍的理由。不過既然他已經度過了内心的扭曲,可以直面這件事了,那我幹脆就和他把事情說清楚,否則不明不白的好像真的是我錯了。
我用力吸吸鼻子,假裝糊塗地問:“從張瑞澤那裡把我搶回來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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