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門時,阮玉塵父母還沒醒。駕車行駛半個小時抵達阮南意學校,路邊早已人滿為患。全都是趕着來接孩子的家長,堵車極其嚴重,喇叭聲震耳欲聾。
好在早晨氣溫相對舒适,要是拖到中午太陽高高挂,才是真正的折磨。
“是不是很吵?要不你去附近的奶茶店坐坐,我在車裡等他就行。”阮玉塵眼尖地察覺紀淮眉頭始終微蹙,關切地詢問。
紀淮無所謂擺手:“沒事,他出學校了嗎?”
阮玉塵看了一眼腕表,又探出車窗望向校門:“應該快了,隻能讓他找我們。這些學生穿的都是同款校服,我就是看瞎了也找不着他。”
說話間,一名戴着黑框眼鏡,皮膚白皙的學生緩緩走近敲開車窗。
“哥。”阮南意笑起來和阮玉塵相似,眉眼彎彎。不同的是哥倆氣質略有出入,阮南意周身散發出的書卷氣一看就知道是好學生。
他坐進車内注意到副駕駛座的紀淮,躊躇片刻,不确定地喊了聲:“嫂……嫂子好。”
“噗。”阮玉塵沒忍住噴了出來,他透過後視鏡觀察紀淮的反應,隻見他的臉色黑得如同鍋底,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叫我什麼。”
阮南意坐得筆直,書包端正地放在腿上抱着。茫然地看向阮玉塵,完全看不明白他的眼神暗示。
“那……哥夫?”
紀淮深吸一口氣,露出和善的笑:“你他媽讀書讀傻了嗎?老老實實叫我哥會少塊肉是嗎?”
“哦好,哥。”阮南意那副軟柿子任由揉捏的模樣讓紀淮氣不打一處使,他轉而瞪向阮玉塵,“你怎麼教小孩的?”
阮玉塵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好不容易開過堵塞的道路,暢通無阻回到家裡,上午過去了一大半。
阮父阮母的雙标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緻。
客廳茶幾上擺滿了水果零食,冰箱裡也備上了新鮮蔬菜肉類。阮母一口一個“南意”叫得可甜,連不怒自威的阮父也溫柔了些許。
紀淮坐在沙發角落冷眼看他們對小兒子噓寒問暖,從未将注意力分給大兒子。
他滿臉不悅地和阮玉塵講悄悄話:“你幹嘛還呆在這裡受氣,換作是我,甭管我弟跟我關系多好我都會不爽。”
阮玉塵嘴角噙了一抹淺笑,他拉過紀淮的手放在掌心随後填滿指縫逐漸握緊,說:“你是獨生子,年齡也小,當然體會不到我這種心境啦。不過我會照顧好你的,不讓你有機會和我感同身受。”
紀淮如今沒有那麼排斥阮玉塵的親近了,手心傳來的灼熱溫度漸漸由手臂蔓延而上,燒得他心神不甯。
“哥,我們上樓玩吧,我有好多問題想請教你!”沒眼力見的阮南意雀躍地跑過來打斷了小兩口的溫情,阮玉塵難得想把這個臭小子揍一頓。
“那就上樓吧,一樓的空氣太混濁,我不喜歡。”紀淮意有所指,起身往樓上走去。
在車裡沒能看清楚紀淮的樣貌,剛才的驚鴻一瞥直接讓從未見過美人的阮南意當場愣在原地。
阮玉塵面無表情捏住阮南意兩腮,強行把他的視線掰回來,皮笑肉不笑:“看什麼看,我的,不準看。”
阮南意口齒不清地抗議:“你的就你的,我又不喜歡男人。”
“哼。”阮玉塵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傲慢且嚣張地昂首上樓。
阮南意暗自腹诽,愛情使人降智,這玩意果然沾不得。
阮玉塵引着紀淮徑直奔向阮南意的房間參觀。房間布局符合他這個年齡段,有點中二。牆上貼滿了日漫海報,書櫃一邊擺放名著,一邊則是各種正版漫畫全集。
“你弟很喜歡漫畫?”紀淮詫異地發問,他曾經也接觸過漫畫,後來嫌漫畫格局太小,他又不會編故事,轉而投入油畫的懷抱。
“是啊,每次他考到年級第一,我會送他一套漫畫,以此作為激勵。”阮玉塵撫上蒙灰的玻璃櫃,歎了口氣,“我爸有一次進屋看到書櫃,罵他不務正業,還想把書都燒掉。阮南當時被逼急和家裡吵了一架,揚言要去投奔我。”
紀淮輕笑,他能想象得出那種雞飛狗跳的情景。
阮玉塵繼續道:“我爸媽被他吓得夠嗆,總算肯給他點自由空間。”
“他是托你的福。”紀淮走到阮玉塵身邊,凝視着玻璃上映出模糊的倒影,“你很好。”
阮玉塵不滿地抱怨:“你又給我發好人卡。”
阮南意蹑手蹑腳躲在門口,先是攀住門把手暗搓搓往屋内瞅了一眼,發現他們隻是單純在聊天,他放下心來沖進去喊道:“哥,你答應過我的,考上重點高中就帶我去秋葉原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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