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夏天晴說的在理,江堰心裡也有數,她沒應付過這種場合,也沒見過蕭绮這樣的。
會所裡的風花雪月,在尚欣、蕭绮,以及那個經理眼中,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夏天晴初來乍到,一時不解,才會被裡面的門道整懵了。
但江堰并不想就這樣罷休,他平白無故的生了頓氣,怎能被她幾句話哄過去。
江堰“:“人你都叫了,水果你也吃了,最後說一句‘誤會’,怕是說不過去吧。”
夏天晴點頭:“的确說不過去。”
江堰睨了她一眼:“你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卻還是叫了好幾瓶紅酒,要是我不去接你,你知道自己會出什麼事麼?”
夏天晴心裡一緊,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這層。
“我當時沒有多想,畢竟我約的是個女人。”
隻是眼下這點解釋,已經沒有意義了。
江堰冷哼:“蕭绮喝醉了,可以和那小鮮肉開房快活,你也要跟着去?”
夏天晴搖頭。
江堰接着說:“你又不懂酒,跟着起什麼哄,你喝茶不就好了?”
說到酒,夏天晴才想起一事,老實說:“這次的事,是我一時好勝心強,想把這個項目順利做下來,所以就犯了糊塗。當時我看蕭绮推銷他們公司的衣服一套一套的,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就跟她讨教了幾句。蕭绮說,以後我要推銷業務,最低限度也要會兩件事,一是打牌,一是品酒。我仔細想了一下,覺得有道理。我之前一直懂為什麼孫構、尚欣、林季陽、陸明洋,還有宋可卿他們有事沒事就去會所,不是打牌就是喝酒,也不說正事,就隻是閑聊。現在看來,那些閑聊就是他們‘工作’的一部分,搭交情,拉人脈,這些門道都涵蓋在他們的牌桌和酒桌上,長此以往,細水長流,就會形成一個固定的利益圈。大家都是這個圈子裡的‘朋友’,志同道合了才會互相幫襯。”
經夏天晴這麼一說,江堰沒話了。
他隻是抿緊了嘴唇,瞧着她。
那些酒桌、牌桌上的來往,明話暗話,這些他們自小便耳濡目染,自然從容。
可夏天晴不會。
偏偏她又什麼都看的明白,也知道自己起步晚了,急于迎頭追上,才會有今天的岔子。
夏天晴看了他一眼,又道:“在酒桌和牌桌上,大家如果聊得高興,志同道合,我推銷業務也能容易些。但這兩件事我都不會,當時就想着不能掃了蕭绮的興,她喝,我也得學着喝,反正就兩杯,應該沒什麼,誰知道那個酒後勁兒那麼大……”
江堰垂下眉眼,半晌輕歎一聲。
夏天晴見狀,便主動伸手去握他的手掌,輕聲道:“我沒想到會讓你跑過來看笑話,都是我不好。”
男人和女人就是這樣,一方如果姿态軟了先低頭,另一方反倒不好端着了。
江堰的睫毛動了動,随即就反手捏着她的手指,說:“無論是喝酒還是打牌,那都是别人下套的好機會。這種場合,你要是沒有喝倒一桌的酒量,就不要往前沖。要麼,就我在場看着,要麼,你就推說不會喝,也沒人會介意。當然,打牌也得小心。喝酒騙的是你的人,打牌騙的是你的錢,這兩者哪個上套,都夠你喝一壺的。”
夏天晴安靜的聽着,心裡漸漸開始後怕,要是沒有江堰把事情說的這麼白,她恐怕還會心存僥幸。
想到這裡,夏天晴又向他靠近了些。
江堰似是一頓,低眉瞅她。
夏天晴的語氣比剛才還要柔軟:“嗯,我保證,以後這種場合,你不在我絕對不附和。不過,喝酒、打牌這種事我還是得學着點的,隻是我不會再這麼傻,去和蕭總監,或是什麼小鮮肉學。跟着他們學,八成也學不出好,就算是學,我也是跟你學,學點高級的。”
她的姿态雖然軟了,可話裡的堅持還在,學肯定是要學,隻不過要跟江堰學。
這話等于說到了江堰心坎裡,他臉上也不再繃着。
反過來講,要不是夏天晴這麼一說,江堰也沒有意識到原來她心裡這麼不踏實。
職場和商場有很大區别,兩者門檻也相差很遠,很多在職場混得不錯的人,到了進階版的商場,也是狼狽不堪,左支右绌。
以前他隻想着當她的拐杖,但現在看來,她是想自己走。
江堰問:“你真想學?這裡面的門道可不簡單,水很深。”
夏天晴笑道:“這些東西我不會也不行啊,這不是沒辦法麼?再說,我學了也未必要用,就是萬一需要的時候,别露怯。要不人家看我都跟個大傻子一樣,跟我玩不到一塊兒去,誰還跟我談生意啊。”
江堰抿抿嘴唇,算是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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