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落地有聲,瞬間壓垮了薛太後最後地防守與堅持。
此刻面對着薛玉嬌烈烈目光,她開始有些心神慌亂,兩頰潮紅,手足冰涼。很快,閉上了眼睛,緊緊咬着鮮紅色的下唇,深而急促地呼吸着。
“那封信在哪?”薛太後終于卸下了所有的僞裝,壓低了聲音問道。
“看來,您這是承認了。”
薛玉嬌心中感到一片黑暗和迷茫,語氣無比凄涼的道。
她倏然睜開雙眼,語聲寒冽:“哀家問你,信在哪裡?”
“您不用知道在哪兒,”
薛玉嬌的唇邊勾起了一絲淡然的笑意,安之若素地回道,面上絲毫不慌。
薛太後一時被她氣勢所迫,暗暗咬了咬牙,心裡愈發沉重倍感壓力。
她知道,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那麼無論再僵持多久,結果無非兩種。一種是抵死不認,任由那封信公布于世,第二種則是承認一切,更新朝堂,以求息事甯人。
“好,很好。”
薛太後虛弱地吐出了這幾個字,脊冒冷汗,背心寒栗直滾。
薛玉嬌依舊保持着沉默,她安靜得好似不存在一樣。不過隻要認真觀察,就可以看出她那雙黑幽幽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灼灼地盯着簾帳下那張略顯滄桑的面容,仿佛想要穿透那華麗虛弱地外殼,刺入她強勢狠毒,唯我獨尊的過去……
薛義一案是橫亘在她心裡最大的一個心結,她原以為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中,但沒有想到的是,竟疏忽了薛玉娥。
事隔薛義去世三年後,這一切竟然又重新浮出了水面,就好象薛義亡靈的怨念,堅持着不肯歸于平靜和安息。
想到兄長那死不瞑目的臉,薛太後突然打了一個寒戰,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身體,調整了一下心态,終于肯講出罪逆深重的往事:“你既然那麼想聽,哀家便通通告訴你好了。”
薛玉嬌的心頭頓時一陣激蕩,等着她接下來的供述。
原來,這事的起因還要從三十多年前說起。
薛太後,閨名薛姝,出生于忠武侯府,為薛崇瑞的妾室楊氏所生。當年,薛崇瑞偏寵出身并不高但風情萬種的楊氏,以至于經常忽略沈老夫人的感受,楊氏與沈老夫人兩人因為争風吃醋,家裡每天弄得是烏煙瘴氣雞犬不甯。最後一次,楊氏與沈老夫人發生争執,兩人拉扯中,沈老夫人不小心從石階摔了下去,當時,已經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的沈老夫人因此流了産,且再也無法生育,薛崇瑞固然憤怒,但也舍不得真的對楊氏痛下狠手,最後,礙于沈老夫人娘家的勢力,以及顧及薛沈兩家的顔面,薛崇瑞沒有辦法隻得命人将楊氏發賣到外地,以息沈家之怒。
殊不知,所有的一切都為将來埋下了隐患。當年年僅五歲的薛姝目睹了楊氏被強行帶走的整個經過,然後懵懵懂懂的她記住了這一切,她曾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定要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然後憑能力救回母親。
楊氏一走,薛姝被過繼到了正室沈老夫人膝下,她在沈老夫人身邊長大,對沈老夫人言聽計從,無不謹慎。她從來沒有忘記仇恨,也沒有忘記找回母親,就這樣,一直到了十六歲那年,她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一切開始悄悄地發生了改變。
薛姝愛上了明國侯之子赫連平,也就是薛玉嬌的舅舅,兩人當年情投意合,且門當戶對,敢愛敢恨的薛姝心中早已将赫連平認定為自己一輩子的良人。豈料,薛姝被皇帝看上,不顧她的感受,執意納她進宮為妃。
那段時日,正值天花肆虐,薛姝借機故意泡冷水讓自己發燒,以此想要吓退皇帝,使其收回成命。可是皇帝沒有收回旨意,而是将她收入後宮後,安全隔離起來,并每日有專門的太醫負責複診。
就這樣,薛姝一次又一次的想盡辦法生病,斷斷續續的燒熱和風寒持續了一個月左右,躲了這段時間侍寝,直到天花得到有效控制,總算不再大肆傳播,皇帝設立國宴邀請百官一同慶祝,除了後宮皇後以及幾位名分靠前的妃嫔外,作為純妃的薛姝也在受邀之列。
中途,心事重重的薛姝借身體不适為由回去休息,早就聽聞薛姝自入宮以來燒熱不退的赫連平對她始終十分牽挂,此時見機,趁皇帝不注意悄悄跟了出去。
不出意外,薛姝被他攔下後,二人支開身邊的下人,于假山後面悄悄私會,互相傾訴這些天來的相思之苦,一時間,情至深處,又是幹柴烈火,于是很快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
當時,兩人苟且之事恰好被出來透氣的薛義和薛玉娥撞了個正着。要知道,這可是欺君大罪,論罪當誅,可以想象薛義當時有多麼震驚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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