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兩次半夜,他接完電話出去,吵醒了夏琮,夏琮還很不高興,據說那一晚上後來他都沒睡着,一直等到他回來,為此第二天還不大不小地吵了架。
天正是熱的時候,郁小龍開了空調睡得正熟,突然腰上一沉,被連人帶被從後面箍緊了,他一下驚醒,聞到熟悉的味道才察覺是夏琮。
“回來了。”他抓着腰上的手,想拿開,夏琮加重力道,緊了緊,把人填進他身體和自己留出的空隙裡,“别動。”
郁小龍難得聽他話,停下了動作,他覺得夏琮情緒不高,“你爺爺好點了嗎?”
“救回來了。”夏琮頭頂着他後背,說話聲音悶悶的,透着顯而易見的疲憊。
“那就好。”
夏琮就這麼一刻不松地抱着他,抱了很久,郁小龍聽到身後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均勻,以為他睡着了,正緩緩呼出一口氣,就聽夏琮說:“你知道白頰黑雁嗎?”
“是什麼?”
“一種鳥類。”夏琮說:“為了躲避天敵,把巢就築在人迹罕至的懸崖邊上,因此每當雛鳥降生,羽翼尚未豐滿,睜眼的那一刻,便要從懸崖上跳下去。”
“運氣好的活下來,運氣不好,要麼粉身碎骨,要麼成為他人獵物。”
郁小龍動了動,夏琮手一下收得更緊,似乎并不想他這時候轉過來,郁小龍隻能慢慢地,把崩起的肌肉又放松下來,“為什麼說這個?”
“因為我就是那種鳥。”夏琮停頓了一會,“從我出生的那一天起,我就站在懸崖邊上了。”
郁小龍還是和以前一樣似懂非懂,他并沒有從這一句話裡得到解釋,但夏琮沒再說下去,手在他身上輕輕拍了拍,反過來像是在安撫他,“睡吧。”
郁小龍一直等到他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轉過身,把毛毯都給他,自己重新去拿了一條,回來時他面對着夏琮,黑暗中靜看了他一會,在他眼下輕口勿了口勿。
“睡吧。”
第二天夏琮沒有再提昨天晚上的事,表現得和平時無異,隻是電話多了起來,沒有再避着他,應該是跟夏議,說的也都是和他們爺爺病情相關的事。
殷叔要去趟外地,喊他和施傑陪着一起,郁小龍跟夏琮說了後,夏琮反應很大,臨出門前兩人還吵了一架。
因為就在這前一段時間,郁小龍有幾次晚上出去,回來後不同程度地受了傷,自己偷偷處理,被夏琮發現,當時就鬧得很不愉快。
夏琮不了解殷叔,他這人最講究表面和氣,就算要動手,也得是他不在場的時候動,過後他知道個結果就行,剩下那些打打殺殺的事,他半點都聽不得。
所以跟着去的當次,必然不會有事,郁小龍再三向他保證,夏琮卻覺得他是在強詞奪理,偷換概念,他要的不是這一次,是以後所有,是永遠。
郁小龍不可能同意他,他就是做這個的,怎麼保證?于是在過了段安穩日子後,兩人再次一言不合險些上手。
郁小龍以為這次他走了,剩下的幾天肯定又是誰都不理誰,不想他這邊剛坐上車,夏琮的消息就追了過來。
夏琮:【你就非做這一行不可?】
郁小龍想冷靜,但腦袋一熱,決定還是繼續跟他掰扯,【是。】
郁小龍:【當初是你自己讓我選的。】
夏琮:【為什麼?】
郁小龍:【為了錢。】
夏琮:【跟你說過多少遍,你要錢可以跟我要。】
郁小龍沒回了。
夏琮:【不準不說話。】
郁小龍:【你讓我說什麼,我不想問你要。】
夏琮:【借也行,你想怎麼樣都行,但這活你必須給我辭了!】
郁小龍又不想回了,他等了一會,總覺得夏琮的電話下一秒就要進來了,看得出來他在忍,如果是電話裡,兩個人絕對沒這種你來我往的耐心。
屏幕亮起,進來的居然還是條消息,夏琮選擇以這種方式跟他聊,可能也是意識到了,但語氣卻是十頂十的壞,【我說了,不準不說話!】
夏琮:【你他媽人都給我糙過了,守着那點自尊心有意思嗎。】
郁小龍手有些抖,他打下一行字,正要發出去,殷叔突然開口跟他說話,說徐銀亮這人心地不壞,就是有些事上面看不開,鑽了牛角尖,讓他多擔待,況且這次苦也沒少受,下次肯定長教訓了。
郁小龍這邊還沒說什麼,施傑第一個跳起來炸了,“這他媽還叫心地不壞,他殺人放火他還是個好男孩是吧!”
郁小龍拉住他,讓他先别說了,殷叔這話明顯偏袒徐銀亮,他這麼直愣愣地打他臉,将來合作還沒談就已經崩了。
殷叔聽出他話裡的不滿,以為他的意思代表了郁小龍的,象征性又安慰了幾句,畢竟這回事沒出,而徐銀亮到現在還沒出院,不僅頭上縫了針,聽說手腳都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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