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都怪咱糊塗了,”那小白臉打了一下嘴巴,道:“公主殿下贖罪,咱是安平殿中的管事,我家蕭甯夫人想請公主過門一叙。”
“蕭甯夫人?”是皇帝的妃子?她好像不認識啊。
小白臉了然道:“公主莫慌,我家夫人與公主同為大辰王朝之人,此番不過是想同公主說幾句家鄉話罷了。”
“……”
上玉有些明白了,這位夫人,恐怕就是那天曾被她和華陰候撞見了好事的單鐘郡主。也是,畢竟都是老鄉,他們倆千裡迢迢過來,人家怎麼也得召見一下表示歡迎。想到此處,她問道:“可還請了什麼人?”
誰知小白臉竟搖了搖頭:“不曾。”
“哦。”下意識看了眼側邊空着的座位,那人今日又告假了。
下了學,安平殿那兒便派人過來接,王宮裡的宮殿,除了清平正殿,其餘的形制都差不多,赫舜人早年逐水草而居,缺乏對木結構的審美,但單鐘郡主所住的安平殿卻很不相同,一切都按照中原内殿的形制來,既反應了這位郡主的品味,亦能窺見她在述平帝心中的地位。
這個人物,若能真心庇護同族,倒是個值得結交的。上玉抿了抿唇,心裡的小算盤不由又冒出頭來,直到内中人催促,才慢慢地走了進去。
自然,鹞子作為貼身女侍随行。
先入偏殿,目之所及便是一盤未下完的棋,碩大的黑白二子整齊地布列在棋盤上,穿過甬道,處處可見輕揚的藕色飛紗,稱着朱紅的漆柱,盡頭竟然是一彎溫泉,上頭飄着嫋嫋白氣,旁邊是鱗次栉比的假山奇石,溫泉裡并沒有人,帶路的内侍不時地回頭道:“這邊請。”
踏上了冰涼的青石子路,又走過一段路,終于來到一個小亭子前,那小亭本來平平無奇,可四周天柱上,卻飛舞着好些蝴蝶,盤桓在亭子頂端,像被什麼吸引住似的,久久不離。
上玉:哇!
她擡頭看了片刻,才把視線轉回來,亭子裡坐了個女人,一襲簡單的绛色襦裙,頭插一支簡單的步搖,其姿容堪比絕色,鮮妍無比。
這便是那日裡見過的——單鐘郡主,不,述平帝的蕭甯夫人。
内侍道:“夫人,瑾珏公主已至。”
那人笑着點了個頭,上玉近前行禮道:“外女見過蕭甯夫人。”
“公主不必多禮,請上來一坐。”女人頗為熱情地招呼道。
待上玉入座後,早有内侍捧着香茶在旁邊侍候着,鹞子便站在了亭下。蕭甯夫人随意掃了她一眼,眸光落在上玉身上,似乎在細細地打量着。
上玉:……額,被看得有點發毛。
良久,夫人一聲輕笑:“瑾珏公主果真是世間少有的絕色妙人兒。”
這話實在太恭維了,聽着倒像在罵人,上玉不由想捂臉笑,隻得也客套道:“夫人謬贊了,我觀夫人才是世上少有的絕妙之姿。”
“呵呵,好甜的小嘴兒。”對方笑道,随後又請女侍奉上香茶:“這是上好的新茶,公主請嘗嘗。”
又要喝茶……
“怎麼?公主不喜歡?”
上玉想了想:“……是不太喜歡。”
“如此,倒是本宮怠慢了。”盡管女人臉上仍是挂着笑,上玉卻覺得那笑有些陰恻恻的,急忙解釋了一句:“總歸是……是我自己不愛喝,夫人勿要多心。”
蕭甯夫人擡起楚楚眼梢,瞧了她一會兒,突然笑道:“瞧你這個心,我自然曉得的,”随即擡起手,輕拍了拍上玉的手臂:“公主不必見外,你我同宗同族,你隻管把我當成姐姐,日後若有何難處,也隻管來找我。”
這是讓她放心依賴她的意思,有這麼個大靠山,本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可上玉總覺得有些怪。
二人便就各安心思地說了會兒話,蕭甯夫人儀态端方,言辭有禮,全然不像那日花樹下妖娆撒嬌的模樣,果然女人在人前都有兩副臉孔,這也愈發讓上玉覺得,眼前這位夫人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唉,心累,還是找到機會,早點遁走的好。她有些微走神,卻聽見那蕭甯夫人搖着羽扇說了一句:“本宮這裡有幾個小丫頭,手腳勤快,為人伶俐,今日便送與公主使喚,也算本宮一份微薄的見面禮。”
啊?
上玉下意識地拒絕:“不……實不瞞夫人,我那兒……伺候的人夠多了,不用再添……”
話畢,四周突然靜下來,女人櫻桃似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桌面,發出“笃笃笃”的聲音,她朱色的唇微微抿起,又張開,輕吐了一口氣,兩丸妙目直勾勾地盯着上玉,臉上現出點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憐憫:“本宮自然知道公主殿中不缺人伺候,然而公主可知,這人,也有其他人與自己人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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