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維坦上,這個隻有他一個人的地方,米拉克尚且如此。那以前呢?以前和阿雅還有燭天在一起的時候呢,他又是怎麼對自己的?
為了不傷害到身邊的人,他選擇了禁欲——最痛苦的禁欲。
肉欲是人類的原罪。所以從古至今,人類中都不乏禁欲者,他們有的是宗教的狂信徒,有的是艾滋病人,有的甚至隻是禁欲主義者,支撐他們的,是信仰和理想。可是動物沒有罪,它們的一切交配欲是以種族的繁衍生息為目的,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可是,如果是一隻在人類文明熏陶中長大的動物呢?
它極盡所能模仿人類。它厭惡自己的身份,厭惡自己的身體,厭惡自己的欲望,厭惡自己一切和人類不一樣的地方。它憤怒,它痛苦,它自卑,它壓抑,最終,它扭曲。
米拉克就是這樣一隻動物。
以米拉克對于英語的純熟度,還有對流行文化的認知,楚懸推測他是在上個世紀的美國社會長大的。但最終,米拉克認識到,他不是人類。他極度痛恨自己的發情期的瘋狂,他選擇了禁欲,不使自己最難看的一面暴露出來。
他其實非常自卑,他的高傲,他的乖僻其實都是用來掩蓋他的脆弱。
而且,他真的很喜歡人類。
“楚……你走……”米拉克再次吃力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音節,他雙眼中的血絲越來越濃,好像馬上就要爆開。
楚懸堅定而決絕地搖搖頭:
“你現在很虛弱,必須馬上輸液……”
楚懸的話還沒說完,米拉克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發出一聲尖嘯。如果放在平時,他發出的超聲波能把楚懸震得暫時失聰,但是現在,楚懸僅僅精神恍惚了一下。
“走……”
剩下的音節淹沒在了無意義的嘶吼中,接着,楚懸看到米拉克的雙眼被破裂的毛細血管徹底染紅,奄奄一息的身體竟然開始瘋狂地扭動,似要掙脫束縛,他瘦得皮包骨頭的軀幹上,青黑色的血管一根根暴起,本來結了伽的傷口再度崩裂開,血順着魚尾巴流到水裡。
米拉克魚尾上的生殖裂像嬰兒的小嘴一樣張開,粗壯的肉蛇因充血漲得發紫,靈活地探入了楚懸的大腿中間的窄縫,欲求不滿地在股溝的位置摩挲,頂端的倒鈎急切地尋找刺入的突破口,竟然在陶瓷闆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楚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塞壬蛇一般的陰莖找不到發洩的穴口,就着兩塊裝甲闆之間的窄縫抽插扭動模拟性交的動作。
楚懸歎了一口氣,退開半步,把鼓脹的肉蛇從自己身上拿下去,順便觀察了一下塞壬的生殖構造。
“Whatthehell……holyshit!别噴啊!”
楚懸有些尴尬地把手在水裡沖了一下,他望着在倒十字架上嘶吼咆哮的如同惡鬼的米拉克,眼神很複雜——
現在你的腦海裡意淫的是誰呢?是阿雅,是我,還是另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人?向往成為人類的你,如果你知道你失去意識了以後發生了什麼,會不會更加痛恨自己?
“那些人”想要的,就是這樣一種生命形态?楚懸自己倒是不在乎,可是全世界剩下的30億人會怎麼看?倫理問題怎麼辦?種族問題怎麼辦?光是因為膚色不同,人類之間就爆發了幾百年的戰争,如果加上一個不同的物種呢?
把他帶回人類社會,真的是正确的決定嗎?
楚懸重新走近米拉克,抱住他的肩膀,比周圍空氣更冷的體溫好像透過一層又一層的防護傳導到他的皮膚上。
“……對不起。”他說。
然後一針紮進了米拉克的頸動脈。
……
“楚,如果我們發生了争執,你會這樣對我嗎?”
“怎麼會呢?小米。你和日本人魚能一樣嗎?”
……
幾天前的對話曆曆在目。楚懸想起他許諾過,絕對不會用同樣的手段對米拉克。
但現在,他食言了。雖然是出于“對他好”的目的。
世界上最脆弱的東西就是諾言了。
隻是那個時候,楚懸還不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
楚懸斬斷了白色軟體動物,把米拉克平攤放在淺水中,用蒸餾好了的海水兌上葡萄糖片給他挂上點滴,起身去找那塊石闆。
楚懸繞着紅黑色的牆壁走了一圈,又摸了一圈,果然在一個角落發現了石闆。與此同時,他還摸到另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那個東西被徹底埋進了牆壁裡面,如果不是手上有堅硬的觸感,他絕對不知道裡面還有東西。
楚懸用x光掃了一下,好像是個相框。
楚懸的好奇心被極大地撩撥起來,可是又想了想,最終沒有去動那塊牆。他不知道修複這種牆的方法,丢下一個爛攤子在這裡,是存心要讓米拉克找茬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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