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什麼玩笑……”栖洲目瞪口呆,“用你的什麼?”
安文顯沉默片刻,深吸了口氣,道:“我這個位置,本該是辭年公子的,是我占了他的位置,是我占着他的仙途這麼多年,安家的罪孽,就讓我這個不成器的晚輩來還。”他頓了頓,又道:“不必給我留什麼,沒了就沒了吧……你們要救他,還得從丹元裡取一塊,那不如從我這取!”
“不用考慮取哪一塊,就把整個丹元都取出來,完完整整的,全都還給辭年吧……”他說到這,終于還是哽咽了,“這是安家虧欠了他幾百年的,該償還的,就讓我來還給他!我隻求……”
他垂下頭,連說話都欠了幾分底氣:“我隻求你們回到上仙界……把該懲辦的人懲辦後,能不要為難安家其他的神官。他們也許……并不知情……”
栖洲想說些什麼,卻忽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不隻是他,連同其他衆人,都啞口無言,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傅獨愣怔許久,才終于結巴着吐出一聲:“你……”
可他話還沒出口,頭頂便忽然刮起一陣狂風。黑雲潰散,一道金光自上而下,撕破了沉重的霧霭及山岚。安文顯擡手要擋,卻聽得那不遠的上方,傳來一聲熟悉的呵斥:“讓你下來收拾逆臣,你倒好,在這與人談起什麼荒唐的交易來!這安家祖祖輩輩的臉,真是讓你丢盡了!”
衆人不約而同擡頭望去,隻見這逐漸淡去的黑雲中,漸漸顯出幾個人影來。為首的不過中年,身着華服,臉色早已黑成了炭。他身邊立着許多人,但大多衣着簡樸,許是仆從侍衛一類。烏泱泱十好幾人,全立在一層散着金光的雲上,他們向下看着,目光裡滿是輕蔑和鄙夷。
是安盱。
這位一直身居高位的安家前輩,終于還是纡尊降貴地被逼出來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技法相鬥談何輸赢
果然。無論辭年和栖洲是死是活,隻要未曾傷及安家的後裔,這長安城郊就是天雷陣陣鬧破了天,安盱也絕不會出面幹涉哪怕半分。
安文顯劈頭蓋臉挨了一頓罵,卻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他仰着腦袋,逆着雲端投下的金光,聲嘶力竭道:“當年儲仙台發生的事,到底有沒有蹊跷,還請前輩告知!”
“蹊跷?”安盱雖高高在上,卻還是将安文顯的話一字不拉的聽了去,他一臉難以置信,反問道,“什麼蹊跷?什麼事?你這又是上哪聽來的無端傳言,竟跑過來問我?凡間異象,讓你下界解決,你拖拖拉拉半天,就為了所謂的蹊跷?”
安盱神色鄙夷:“我看你着實蹊跷。我安家在上仙界這麼多年,從未出過你這樣無用的後生!你可還記得我讓你下來做什麼的?”
安文顯咬了咬下唇,答:“凡間異象,前輩讓我下界來,捉拿有違天條的逆臣……”
安盱冷哼道:“你倒還記得,那我問你,這逆臣就在你身邊,你為何還不動手!”
安盱口中的逆臣不是别人,正是一旁擋在石台前的栖洲。而此刻,這位逆臣正站得筆直,拔劍出鞘,也同安文顯一般仰起頭,望着那高高在上的長者。不過與安文顯不同,他的眼裡不僅沒有半分敬畏,反倒還填滿了狠厲和鄙夷。
若将一切罪責歸咎,那安文顯絕不是最該被懲罰的那個。這一點,栖洲心裡一清二楚。
“飛升要渡劫,此乃天定之理,既然要渡劫,便難免有傷亡,若是覺得難過,人走後,立個好些的墳茔,年年記得灑掃一番也就罷了,怎麼還鬧成這樣?”安盱眯眼一掃,才發覺這一旁的石台上還躺着個人,他不消多想,便明白了這場鬧劇的根源,“小小獸類,能以墳墓葬了,留個名字,也足夠了。又何必抓着不放,平添痛苦呢?”
“夠了!”
安盱自認這話說得合情合理,卻沒想話音未落,便被一聲斷喝打斷,他低頭一看,卻發覺栖洲站在那,雖怒目而視,卻并未開口,真正打斷他說話的,居然是立在一旁的安文顯。
“夠了,前輩,不要再說這些話了!”安文顯攥緊拳頭,喊道,“您為什麼不肯說一句實話!當年在儲仙台,我的飛升之位,究竟是怎麼得來的!”
此話一出,安盱身邊的侍從一片嘩然,雖礙于身旁立着安盱,卻還是忍不住張望起來。安盱面上卻無半點波瀾,他沉默片刻,忽然笑道:“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可是安家的後裔,生來骨子裡就帶着靈力的天之驕子,你的飛升,自然是靠你勤修所得,這是天意,有什麼好猜測的?”
“那他呢?”安文顯指向一旁奄奄一息的辭年,哽咽道,“他的仙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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