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蓉頭也不擡的給了他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的回答,“不要!”
她手裡正看着一本英文原著,是他們專門拜托常去的那家小鎮上唯一的書店的老闆幫他們從其他地方進貨來的。
這兩年阿芙蓉看了不少書,大部分都是外語原版,饒是書店老闆也要花不少功夫才能幫他們搞到手,所以價格通常都要貴不少,不過阿芙蓉不缺錢,或者說她買書的那一點錢象谷根本不看在眼裡。
雪林歎了口氣,“你一天都沒吃飯了,本來就矮,這樣下去更長不高了。”
“我要吃村子裡的那家魚蝦醬,還有涼拌生蟹。”阿芙蓉不緊不慢的抛出一個可行選項。
雪林拉過她面前的椅子坐下來,“你知道我們出不了寨子,這一周我們都沒法去吃那家小館子了。”
他知道阿芙蓉不是不想吃飯,她隻是在借此發揮心中的不滿,說白了就是鬧别扭。
因為幾天後,阿芙蓉的父親就要來了。
那個傳說中的男人雪林到這裡兩年了一次面也沒見過,據說是象谷真正的老闆,雖說象谷為他經營了衆多黑色産業,源源不斷的為他賺錢,還為他生了兩個女兒,但她也不過是那個男人衆多女人中的一個而已。
象谷被他安置在這個雨林裡的綠色監牢裡,輕易不能離開,而那個男人也不過就是會每隔一兩個月過來看一次而已,通常也隻會待一頓飯的時間。
那個男人每次來的時候,寨子都會提前一個星期進入一種戒嚴的狀态,任何生面孔都不會出現,寨子裡的人也不能輕易出去。等那個男人來了,象谷就會把兩個女兒叫過去,收拾打扮的漂漂亮亮,好讓那個男人念在兩個女兒的份上,能多來幾次。
阿芙蓉以前是無所謂的。隻不過是吃一頓飯而已,和誰吃不是吃呢。
但現在不一樣了,對所謂的母親和父親,她沒有任何的感情,甚至可以說充滿了厭惡和反感。
她的這種厭惡不是因為她知道這兩個人都是罪大惡極的罪犯,毒害了無數的人,她完全沒有這種正義感。
說到這一點雪林也很無奈,阿芙蓉在情感上天生仿佛就有一種剝離感,她很難和别人産生共情心理,所以也很難産生所謂的同情心或者正義感。
不過天才大抵都是這樣的。
無論如何他已經仔細的觀察過了,阿芙蓉最多算個有些冷漠的少女,但絕對沒有反社會人格的傾向。
她之所以對這件事如此反感,是因為她有了自我的人格和意識。她認為這件事是完全違背她醫意願的事情,充滿了虛僞的表演,完全不值得她浪費時間。
最關鍵的是為了迎接這個男人的到來,她要被關在寨子裡整整一個星期,失去了屬于自己的自由。
雪林看着阿芙蓉面無表情的小臉,溫柔的笑道:“芙蓉,你能有這樣的想法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我也告訴過你,你的自由度取決于你的能力,當人的能力不足的時候,你必須得做出妥協。如果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能讓你妥協了,那你就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出真正的自我了。”
阿芙蓉翻了一頁書沒有說話,也沒有吃飯,但是那個男人來的那天,她還是冷着一張臉換上了象谷特意派人送來的裙子,把一頭茂盛的栗色頭發編了一條又粗又長的辮子,前去吃飯了。
雪林把她一直送到了離象谷住處不遠的地方,看着她走了進去,再往前他就不能過去了。
他在轉角的一棵樹旁等了一會兒,那個男人就來了。
從大門的方向開進來一輛看上去十分低調的黑色轎車,一直開到了房子的正門前才停下來,兩個一身黑色帶着墨鏡的保镖下了車,從後排迎出一個男人,那個男的頭剛探出車,保镖立馬就打了一把黑色的大傘,幾乎遮住了他的上半身,除了站在正面的象谷和兩個女兒,其他任何角度都難以看到他的長相。
雪林轉身離開了,然後在阿芙蓉的房子門口看到了幾天沒有出現過的瑪杜敏。
瑪杜敏就是兩年前還在為了養活自己的弟弟妹妹被村子裡的男人任意的糟蹋辱罵,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悲慘少女。
雪林救過她一次。
半個月後,他無意間發現對方已經在寨子裡謀生了。
寨子裡有很多像她這樣的十五六歲到二十五六歲之間的年輕女孩兒。她們不僅負責做飯打掃等瑣碎而繁重的工作,也是寨子裡那些拿着武器進進出出、轉來轉去的男人們共同的玩具。偶爾象谷的客人來了,她們又要變成酒桌上的妖豔女郎,用自己的美色為象谷謀取最大的利益。
她們沒有未來,說不定哪天突然消失,說不定得了難以啟齒的疾病被抛棄到外面,然後無人問津的死去,又說不定熬過前面兩種情況,到了二十六七歲,年老色衰,被随便嫁給象谷哪個出過力的殘疾保镖,任勞任怨挨打受罵的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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