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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論欲（第1頁）

“啪”的一聲，過膝淨襪打在夜傾語秾纖合度的玉腿上，旎韻微微。

“徒兒走心了。”

鸾聖眸中紫意微動，

白塵在觸旎一刹失神後，繼續慢條斯理褪下師尊沁熏幽微花香的彈襪，“弟子有罪，對師尊尊體動了妄念。”他怅歎着垂了首，疊襪榻沿。

“請允孽徒即返書房内纂寫清心咒。”白塵念及師尊待自己視如己出，而自己卻刹生與師尊聖體阖辟之淫念，内心惡寒不适。

撲通——

他跪直劍軀，

嵌向掌心的指甲發了青。

“見色動欲不過人之常情。”

夜傾語深知自己色身旎妙無玄，常人難以抗拒，因慢聲開導徒弟道：“欲不異無欲，無欲即是欲。水無欲，則死腐一潭，難彙汪洋，而欲滿則易若月盈而缺。欲之存殆，非滅欲而存無欲。譬如雙修之法，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陰陽交彙，萬物生焉。”夜傾語青絲纏帳，一面說，一面漫不經心地撩擡曼腿。

白塵甚覺師尊在理，遂深吸調複内息，将擱在自己胸口處的溫軟之物盈盈握入手中，指梢盈綻生生青曦。

“弟子冒犯了。”白塵低斂下眉眼，指節微屈，虎口開大，拇指外四指朝屈足绻趾時腳心最凹陷處對掌而去。此處乃系湧泉穴，若以巧力按之可解乏怠。

“嗯……”夜傾語觸癢不禁，嘴中刹逸旎妙呻吟，霜面緩盛桃紅，慵懶鳳軀發了顫，玉趾微微蜷曲，

并合腳鍊清韻之妙響。

可謂銷魂醉魄。

白塵眼睫顫了顫，封了耳識，手法變化。時掌根輕旋，時指節發力。一縷又一縷蘊蓄生機之力青曦在娴巧貼觸間沒入諸穴。

若有眼力勁武者得見此幕定然深羨之。以生生之氣通竅疏脈，可不單解乏怠，更是有延壽駐顔之效！

白塵行事神色認真，極盡帝體所妙以悅師尊。

師尊解乏延壽。

弟承其光。

然，瞧見白塵眸底深處一片明悟，夜傾語不知為何莫名來氣，瑰唇一咬，自弟子手中抽了纖足，“罷，你且去更衣歇息，你家師妹估摸這會也要散學回來，為師且去備膳去。”雲榻榻靠上那隻支額曼手徐徐放下，夜傾語撐榻欲起，“徒兒想吃些什麼？”

“啊？”

白塵擡眸微愣。

“又走心，為師問你，晚膳想吃啥？龍肝還是鳳髓？”

師尊問。

手中旎妙抽離，白塵心中怅然空空，因郁思起今日手法之過。

待師尊喚了兩遍。

他才道了“随便”二字。

……

吱呀——

門扉艱澀一響。

夜傾語出門搗備午膳了，此務本歸宗膳堂專管，然至聖怕别有用心者從中作梗，是故親力而為。白塵乃青鸾至聖自千年以來所收首徒，将來是要繼承衣缽，執掌青丘聖地的。日常一飲一啄非系小事。

暖閣餘香漸漸淡散，白塵怅然移步東廂書房，途中折了小師妹栽在院中的靈花，擱置案頭。

冷冽的藍葉，淡雅的白花，倒與書房原木色鸾紋雅壁相映成趣，靈花系彼三葉風鈴花，

可為心上人帶來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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