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行人早早收拾好行李,去渡口處坐船,樓船箫鼓,峨冠盛筵,船很大,人也很多,兩位貴公子也隻坐過木舟,什麼時候坐過如此龐大穩健的船,個個新奇的不得了。
碧波蕩漾的水面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在微風的輕拂下,水面泛起了魚鱗似的波紋。樂悠悠站在船欄前看向長長不盡頭的江面,水中倒影在蕩漾的水面上輕輕浮動。
嫣兒也像好奇寶寶一樣,她從來沒有坐過這麼大的船,但是也乖乖的和張興哲一樣呆在樂悠悠身後。
少女看着遠方丹唇輕啟:“阿哲,你說莊公夢蝶,究竟誰才是蝶?”誰才是莊公?
少年百思不得其解,少女究竟怎麼了,他們幾乎須臾不離,他不記得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除了那次宮中……
“阿悠,終是黃粱一夢,如果日子開心幸福,就算身為蝶兒又怎樣?”
她搖頭輕笑:“也是,最近太多愁善感了。”
隻是深夜無人時,心頭揮散不去厚霧,讓她很不适,就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她埋沒在深處。
水上行兩天就能到息川,騎馬兩天就能到塞外。
君祗倆人剛上船的新穎慢慢也被暈船替代,吐的上氣不接下氣。
嫣兒倒是異常興奮沒有什麼不舒服的,照顧倆人的任務也就分到她身上了。
在床上吐的虛弱的君祗:“你…嘔、你這個居心…嘔、不良的女人,又想…又想耍什麼把戲?”
被他質問紅了眼眶的嫣兒,氣哄哄的站到他面前:“我現在已經是小悠悠的朋友了!當初我瞎了眼才覺得你是個漢子,沒想到做個小船你都吐成這個樣子,嫌不嫌丢人!”
一旁床上閉眼休息的君湚,為了維護堂弟的面子睜開眼,有氣無力開口道:“放肆……”怎麼和太子殿下說話呢…
嫣兒用力放下手中的茶水,太過用力壺裡的水都被灑了出來。
“還有你,看着你年紀也挺大了吧?怎麼也這麼不中用,在我們那像你這樣的都讨不到老婆!”
“這是你弟弟吧?你說你也不管管你兄弟,過度自戀可是病!不過長的有那麼一點姿色,就覺得誰都對他有興趣…”
倆人今天讓一個女子逮着說了個沒頭沒臉…
君祗顫抖着手指着她,平常感覺很有威嚴的氣勢此時也如剪了利爪的貓:“你、你…嘔、想死!”
嫣兒也許是日夜跟着樂悠悠也學了幾分那丫頭的神情,看着和她一模一樣的白眼,這位尊貴的太子殿下兩眼一翻暈倒了!
君湚實在是沒忍住嗤笑一聲,長緩一口氣說道:“你這丫頭嘴巴倒是伶俐,我還沒見過誰能把他氣的失了風度。”
嫣兒低聲嘟囔一句:“他老子又不是皇帝陛下,真當人人都慣着他…”
少年語噎:可他老子确實是皇帝陛下……
滿臉不快的姑娘倒了一杯水給沉默的男子,接着俏皮可愛的說道:“是小悠悠拜托我來照顧你們的,她說了,你們要是耍脾氣讓我不要慣着。”
耍脾氣的人:……
嫣兒撅着嘴巴嫌棄的給君祗收拾好,又把房間收拾了一下,開了窗透透氣,不顧是何表情的倆人徑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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