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關頭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要格外注意。送走不安好心的一幫人,樂元齊父子倆正準備去念悠堂盡孝。
剛走到院子這邊就有管家匆匆來說:“老爺,大爺,大奶奶母家來人了。”
張尚書來了。
“快請進來!”
樂元齊轉眼一想立馬又改口道:“親家肯定是擔憂老夫人,請去念悠堂吧。”
“算了,陵兒咱們前去親迎吧!”
倆人走在景色怡人的庭院中,隻覺得這份景色當真不是好賞。
快步到了門前,看到張尚書夫婦竟比上次見面還要憔悴了一些。
“尚書親家,咱們快進去說話。”
張尚書數年過去,也不如當年精神抖擻了:“好好好,老夫人怎麼樣了?”
做戲就要做全,樂元齊瞬間紅了眼眶一直默言。
樂華陵悲傷道:“嶽父嶽母,咱們進去說吧。”
一行人走到念悠堂,三個禦醫正在聚頭商議。
見到他們來,連忙噤聲行禮。
樂元齊紅着眼睛嘴巴嗫嚅着沒說出話。樂華陵順勢開口問道:“勞幾位太醫費心,不知我祖母情況怎麼樣?”
面面相觑的太醫們不知如何說是好!
這時樂元齊顫抖着聲音,一副他已經有心理準備的樣子:“太醫,有話不妨直說…”
其中一位常太醫想了想開口道:“看老夫人的脈象柔和有力,節律整齊,尺脈有力、沉取不絕…這是很健康的脈象。”
可看着床上面色烏青,雙眼凹陷,一副随時都能斷氣的老太太……
常太醫咽了咽口水後邊的話到底沒說出來。
另一位直性子的劉太醫,把他一下撥過去,走到前面說:“當醫者應當對病人的情況盡數相告,怎能像你這樣扭扭捏捏。”
擡頭對上傷悲的衆人:“像老夫人這種脈象,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油盡燈枯最後的回光返照。”
這話一出,張夫人白瑩和張若雪都掩面拭淚,樂華陵更是搖搖欲墜,樂元齊一下子像老了十歲駝着背擺了擺手,幾位禦醫給他們留下相處的空間就告退回宮複命了。
樂元齊請張尚書夫婦去了外間。
樂華陵夫婦也去了。
不等衆人開口張若雪跪在張父面前痛聲道:“父親家中就女兒一人,實不必太在意錢财名利之物,父親母親年歲漸長,女兒不能在眼前時時盡孝,已是羞愧難當!經祖母一事更歎世事無常,父親!您已年老,求父親辭官吧!”……
“她真是這樣說的?”
跪在禦書房的太監低着頭很是恭敬:“回皇上,确實不錯,據派出的眼線所說,樂家老夫人可能真不行了,樂大奶奶心慌失措,抱着張尚書痛哭流涕,一邊哭一邊還說,張家就她一個女子,錢财名利地位都不重要,樂大奶奶隻求她父母安康。”
君赢把玩着玉扳指。
低哼一聲:“傳聞他這個女兒知書達禮胸有丘壑,是一位不輸兒郎們的女子,怎麼眼光這麼短淺!”
果然傳言不可盡信。
又沉沉說道:“自從他和樂家結親,朕也冷落張麟許多年了,既然他的女兒想在他身邊盡孝,那朕就成全她女兒的一片孝心!”
旁邊的太監總管受意拟了一份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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