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還不得靠近元圭床邊,且張挽月這毒婦還離元圭那麼近,不免有些焦急。
正當陳尋雁考慮放迷藥的可能性,還是直接把那藥方扔到東宮服侍的太醫屋内時,太子進來了。
元圭病得氣息奄奄,太子也不見往日的溫煦柔和,看到床邊圍了這許多仆婦,罵道:“圍着這許多人作甚!還嫌此地不夠污糟嗎!”
張挽月作為太子妃,被數落了,臉上讪讪地無光,忙将所有宮女嬷嬷都遣了出去。
李彧也不看她,自顧自地坐到元圭身邊,親手替元圭扇扇風,眼中難得流露出擔憂之色來。
他這些年不是沒有通房侍妾,但許是福薄,隻得元圭一個兒子。當年柔懿拼死為他生下孩子,落了病根,沒看着他們的兒子長大就撒手去了,獨留他一人。
但他竟沒能照看好柔懿贈給他的孩子,眼看着元圭小臉上青紫之色,李彧握住了他的手,雙眼泛紅。
張挽月試探着靠近:“殿下不如先去更衣,此處有臣妾照看一二。”
她身上的香囊放了那香粉制成的膏子,隻要再多接近元圭一會,他翌日清晨必死無疑。且時間隔得久,又毫無痕迹,根本懷疑不到她身上來。
“滾!”
張挽月趕緊退下,太子在東宮中可不是朝堂上的光風霁月,她自認陰毒,可也不及太子,這位她名義上的夫君一二。
陳尋雁皺眉看着元圭床邊又坐了太子,心裡想着将藥方扔給太子能否行得通,也不知太子能不能意會?
她心中念着,腳下微動,卻碰到了一桌凳。心道不好,今晚怕是要遭殃了。
果然,本來伏在元圭床邊的太子,聽見聲響,立馬飛身往她藏身的地方而來,暴喝一聲:“是誰!”手如鷹爪,直往她喉嚨而來。
陳尋雁閃身堪堪躲過緻命一擊,心中大駭,太子果然深藏不露,竟有如此武功!
李彧與她打了照面,看清她露在面巾外的一雙眼睛。柔懿?愣了一刹。
陳尋雁得了機會,立馬翻身想逃走。若是被太子抓住了,不知要生出多少麻煩來。
李彧卻瞬間清醒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不再往她喉嚨而去,直直抓向左肩。
她感受到左後肩有空氣撕裂的聲音響起,猛地一轉,夜行衣卻還是被撕破,露出玲珑的鎖骨和一片晶瑩肌膚。
陳尋雁沒帶劍,隻憑拳腳讨不到好處。不敢再有所保留,手一擡,一枚弩|箭自袖中射了出來,太子側身閃過,趁此機會,陳尋雁跳出了窗。
臨走前,她丢下那藥方和“太子妃”三個字,她沒有機會暗示得更多。
李彧站在窗前,手執着那薄薄一紙藥方,看着陳尋雁飛速消失在宮牆之下。蒙面又有何用,一看見那雙眼睛,他就認了出來。
低頭看了看藥方,玩味着她最後說的三個字,這是何意?
他知道張挽月和陳尋雁一直不對付,她這樣冒險潛進宮裡來,難道隻為救元圭一命?莫不是,吃醋了?李彧嘴角勾起一抹笑。
殿外有聽見響動的宮人進來,李彧搖搖手,讓宮人請了太醫過來,照着瞧瞧着藥方。
看着服下藥的元圭呼吸逐漸順暢,面色也紅潤了些,李彧緊繃了數天的心才終于落回原地。他總算沒有辜負柔懿。
張挽月聽說太孫寝殿中有異動,似乎是進了個刺客,但太子并未發作。想着元圭再無醫治,也不過是這兩日的功夫了,她不急于一時,幹脆将所有香粉都毀了,徹底不留把柄。
身邊的大宮女草草收拾完焚毀後的殘渣,太子便大步進了宮殿。
張挽月整理了心思,挂起溫婉的笑容,上前柔聲道:“元圭可好了些?殿下不如早些歇息,免得熬壞了身子。”
李彧閉目,任由她替自己更衣。
“你照顧元圭這幾日,辛苦了。”太子雖在說着安慰的話,語氣卻晦暗不明。
張挽月正在替李彧除下腰帶的手頓了一頓,繼而輕聲道:“是臣妾的本分,隻要元圭好,臣妾也就安心了。”
“太醫診斷說,元圭是被人所害,這下藥之人,你可有些眉目?”
她不知香粉竟如此快便暴露了,穩住心神,拿捏出恰到好處的驚詫于憤怒來,“竟敢投毒太孫,誰有這樣大的膽子!”
“太醫說似乎與花草有關,近日元圭可有接觸花粉?”
太子的思路果然被她引去,她早留有後手,即使暴露也能保全自己。
低頭細細思索了一番,張挽月才狀似無意地開口道:“宮中人皆知元圭不得接觸花粉,臣妾都處處留心防備着。似乎,隻那日前去大覺寺,靖王妃帶着世子摘了些花,許是世子過給了元圭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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