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咀嚼着鴻運當頭這個豬頭肉,心中有一種非常惡心的感覺!畢竟剛才鄒偉國的斷手掌,在上面流血。其他人比我好不到哪去去,因為他們的豬頭肉上都帶着人血的,沒有人血的豬頭肉,我都故意在盤子上的人血上,蹭上一點!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成這樣,難道是和這些人渣接觸太多?或者是這一年多的痛苦經曆讓我有了心理障礙?這種行為應該不是正常人做出來的。我覺得自己心理已經有點變态了!
大家都吃完了帶人血的豬頭肉,他們内心深處對我的行為存在一絲恐懼!這樣對我能更好的領導他們,有一些作用。我叫服務生送了兩箱啤酒,讓大家開懷痛飲。在酒精的作用下,剛才的惡心感覺已經沒有了,但是讓兄弟們對我的敬畏之心,一直存在。我和他們也逐漸熟悉了起來。和我熟悉得最快的,就是飛哥想要割舌頭的小黑仔。小黑仔名叫羅勇,由于人長得黑,大家都叫他小黑仔,是鄒偉國帶出來的兄弟。
兄弟們酒足飯飽以後,應該結賬了,但是訂餐的是飛哥,我初步估計了一下,酒錢最少七千多塊錢,宴席應該也要兩三千,這頓飯下來一萬多塊錢。我身上有四千多塊錢現金,銀行卡在出租屋的背包裡,付這頓飯錢,還有點難。飛哥走了,不可能叫他回來付錢吧?
現在我是剛上台的代理堂主,對他們的狀況一無所知,誰管錢也不知道,不可能讓他們掏錢吧!這倒是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讓我騎虎難下啊!
我硬着頭皮,找到服務員,問道:“兄弟,結一下賬,多少錢啊?”
服務員說:“先生,一共是一萬三千八!我們老闆剛才特意打了招呼,給你們免單,請你們今後多多關照!”
一聽到免單,我懸着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原來黑社會這麼牛逼啊!一頓吃一萬多塊錢,也能免單!
我跟着小黑仔他們十二個人,出了泰豪大酒店,到了不遠的一條繁華的街道。街道上燈光璀璨,各個店子門口都有絢麗多彩的霓虹燈,年輕時尚的人群,在這條街上逛來逛去。這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大型商場和大型超市也在這條街上。
前面有三家挨着的KTV,中間一家氣派高端,門口彩燈下閃爍着“上善若水北江KTV”幾個耀眼大字!
小黑仔說,這就是他們的堂口了。KTV裡面燈光璀璨,令人眼花缭亂。裡面房間很多,人員爆滿,還有一間大的舞廳,裡面單獨收費的。裡面有四個執勤的兄弟,小黑仔叫出來和我見面認識了一下。他們難以置信的眼神,說:“小黑仔,你沒搞錯吧?陪國哥去吃過飯,竟然連一個阿飛都沒有搞定?還把自己老大都給搞華西醫院去了?”
小黑仔說:“這位是俊哥,是我們新老大,和亮哥一起管理我們!這是龍哥安排的!”
一聽是龍哥安排的,那四個人叫了我一聲“俊哥”。他們帶着我們走進舞廳,舞廳裡震耳欲聾的音響聲,震得耳膜發顫。一個個年輕人染着奇異發型,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瘋狂的跳着舞,有的瘋狂得搖頭擺尾。
我問小黑仔:“阿勇,這些人跳舞為什麼這麼賣力啊?瘋狂得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
小黑仔說:“俊哥,這些都是嗑藥了!”
我問道:“都磕什麼藥啊?”
小黑仔說:“有搖頭丸,有麻古,還有的溜冰了,也有吸粉的。現在粉必須在金三角從雲南邊境弄過來,貨少!溜冰的人多,用麻黃素本土就可以加工制作!”
我問道:“你們嗑藥嗎?”
小黑仔說:“上班的時候不能磕,要維持秩序!”
我說:“還有幾個兄弟沒有和我見面啊?”
小黑仔說:“還有六個兄弟,他們在另外兩家看場子!”
我們出了這烏煙瘴氣的舞廳後,到了五樓的辦公室。鄒偉國的辦公室,比飛哥的辦公室豪華多了!他這裡的收入,肯定比飛哥那裡,隻多不少!小黑仔又去另外兩個KTV,把那六個兄弟都帶來和我見了一面。他們桀骜不馴的眼神,對我将信将疑,最後依然是小黑仔說出是龍哥的安排,他們才肯叫我一聲“俊哥”,但是心裡依然是不服氣的。
第二天收規費了,原來管賬的是阿亮,他在華西醫院還沒有回來。我讓小黑仔,按以前的方式安排人手,去收錢。我原本想讓他們不收秦寶強鄢婷夫妻的保護費,但是我仔細一想,這樣反而不好!我打聽到兩位姐姐下落後,我肯定不會放過龍哥,到時候他們會被我牽連,反而害了他們。
我在這裡慢慢熟悉了起來,管理着大小事務,阿亮一周後也帶着兩位兄弟回來了,鄒偉國腰上傷口已經縫合了,沒有傷到内髒,而且手掌已經接上了。
我對肢體都切掉了,還能接上,挺好奇的。我問道:“阿亮,國哥的手掌接上後,還能恢複正常嗎?”
阿亮說:“俊哥,接這個很複雜,我們當時把國哥運到醫院,醫院馬上安排幾個專家,進行接肢。十幾個醫生護士,連續手術了十多個小時,把手掌上的骨頭用鋼闆連接上,血管也接通了!後期還要做好幾次手術,等血管和骨頭愈合以後,又要割開,接神經,聽說神經最難接!醫生說要完全康複,最少要做四次手術,最後也不可能恢複到從前一樣的水平,肯定有些遲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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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你怎麼安排他的呢?”
阿亮說:“現在請了護工專門護理,恢複期大概要一年!”
我問道:“國哥手術這筆費用不便宜吧?”
阿亮說:“到目前已經花了十幾萬了,治好還要花十幾萬!”
我說:“你準備給國哥多少安慰金養老啊?”
阿亮說:“目前我們的經濟狀況,集體賬上還有三十多萬,國哥的個人賬戶上有二十多萬,加起來一共六十萬左右,我計劃都給國哥!俊哥,你覺得怎麼樣?”
我說:“這個你看着安排就可以了!我們這三個月,預計能收入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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