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無垢山木靈宗道人長青,敢問你是何人?”行已更名,坐已改姓。長青對梵天往事早已忘卻,如同凡人抛卻前塵,一心撲在現世。
“長青……”男人咀嚼着這并不驚天動地的道名,平常得掉名錄裡都找不出來的兩個字。
他的眉目清朗并沒有什麼特别,眼眸是庸常的湛亮,髻發缭亂地簪着木枝,疏于打理略有些邋遢,混身靈息薄弱,最多是個築基期的小道士,金丹肯定是沒有的。
一觑便沒有什麼大用途、大前程。
“碧海幽昙钗是哪裡來的?”男人信步登上南面的首座,帶起的袖風扇得燈燭搖搖晃晃,不勝來人的威壓。
落座後,高大的身軀斜靠椅背,膝頭支起二郎腿,下颏倨傲揚起。仿佛是用下巴在看人。
“什麼碧海幽昙钗?”裝癡賣傻于長青而言,輕車又熟路。看來這人應該是同穎妃一夥的大國師,來觀星樓之前尚書老頭已經提過醒了:小心大國師!
鬥篷下的薄唇牽動一角,勾起輕蔑的嗤笑。男人好整以暇地自袖中拿出簪子,夜明東珠光華流洩,幽藍的昙花輕曳微顫,萬年不謝,暗夜生輝。果然是根好钗不假。
摩夜族前夫哥送的聘儀沒摻一滴水。
“我撿來的。”
“哪裡撿的?”
“我忘了。”
男人顯然失掉了耐心。手掌一合,钗子消失。這是他當年用一成法力封凍的昙钗,如今物歸原主也是緣法。
隻是,端木青又在何處?
眼前的道人嘴風甚嚴,也許真的是撿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然不會僅換一袋金珠。就那一株碧海幽昙便是無價,何況還有他一層功法。
不識貨得小道有目無珠,當真是暴殄天物。
摩挲着钗頭的夜明東珠,鬥篷下的人顯然已陷入無邊的玄思。钗子的主人或許早已隕落于梵天的那場聖戰。若不是他的神母君,他也該殒命其時。
大羅女君用畢生修為将他的元神保住,封在護衛神獸朱厭的靈台中。朱厭帶着他的元神藏納在妖族。
等他醒來時,他的臉已變成了一個陌生男人,一個不相識的道人,被妖王朱厭奪舍了元神,空留金丹和軀體為摩什昱溫養元神。
既然他醒來了,必要拿回屬于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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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椒蘭殿裡,一篆爐香袅袅,沉水香熏得人浮思渺渺。
穎妃橫陳美人塌,以手支頤:“仙長為何闖我椒蘭殿?”
榻前立着玉色衣衫的九葑,美眸裡秋波豔絕,比榻上的寵妃也不遑多讓。
但,他一來,便先輸了:“七晴,跟我回紫月界,三界暗流洶湧,你身邊的大國師并不簡單。”
之前他修書幾封勸她均無答複,石沉海底般。七晴是他心悅的狐女,不知為何甘願跟着來路不明的大國師同皇室周旋,在人間浮沉。
雖然她并未用本體伺候皇帝,而是使了傀儡術占據了凡塵美人的身體,但一想到老皇帝夜夜抱着七晴妖魄所在的身軀颠鸾倒鳳,九葑就恨不能手起刀落劁了那狗皇帝。
七晴的本體藏身何處,他尚不得知。
“仙長錯認了,我是大悅國的穎妃,寵冠六宮,哪裡是你口中什麼七情六欲的。”穎妃閑閑地剔着猩紅長甲,亮汪汪的唇和眼中的光都很刺目。
七晴一定是怨狐族将她放逐,狐族姥爺認定她勾引九葑,觊觎族長夫人之位。
九葑于時在人間打理遍布三界的情報樞院,繡天門。并不知道七晴被坐以小罪驅逐出族。待他知曉後,暗中動用繡天門的力量也難尋到七晴下落。
繡天門耳目衆多,但七晴就跟人間蒸發一般,不知生死。
要不是他修為頗精深,也不會在凡間的燈會上,聞覺靖安門上的寵妃氣息有異,雖然面貌不同,但他認定七晴的妖魄在這個凡塵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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